第216章 掐脖親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一世從歡字數:2458更新時間:24/07/06 00:15:22
    司徒君雙手去拿的弓,臉上出現一瞬的僵硬,大皇子瞧在眼裏,略略勾起嘴角。

    常年坐在輪椅上的人能有多大力?雙手拿弓都吃力,待會一手拿弓,一手拉箭豈不是要丟盡臉面。

    “太子,若是不行便放下吧,不要再傷了雙手。”說話之人乃更衣回來的三皇子,他打小就瞧不上自己這個二哥。

    司徒君沒看三皇子,倒是輕飄飄地掃一眼大皇子,眸光收回時變得堅定。

    一手拿弓,一手拿箭。

    拉弓。

    射箭。

    咻一聲,玄鐵箭射在前方的樹幹上,一片樹葉夾在樹幹和箭頭之間。

    衆人一片沉默。

    大皇子肉眼可見地睜大雙眸,三皇子更是直接出聲,“怎,怎麼可能!”

    白日裏他分明看見太子擡箭獵下幾隻獵物就說手痠了,而他們隊伍能有第一的收穫,不過是同隊的人出衆罷了,和太子根本沒什麼關係。

    “怎麼不可能?”皇上斜一眼三皇子,而後發出爽朗的笑聲,誇讚着不錯,“這把弓箭終會歸誰,接下來就看大皇子的了。”

    大皇子抿着笑,一步步上去。

    他和司徒君的眼睛對視上,平靜之下早已是驚濤駭浪。

    從一開始司徒君就是故意的。

    故意讓他覺得弓重拿不起,下一瞬拉弓射箭一氣呵成。

    像是都戲耍他。

    司徒君仍用戲謔的眼神望他,還把重弓直接遞過去,示意他拿起。

    大皇子掃一眼他手中的弓,頓了兩息才伸手去拿。

    既然司徒君能拿得動,又怎會難得到他。

    他接過弓的瞬間,手臂整個繃直,面色也露出微微的難看。

    “這弓,有些重量。”大皇子說。

    司徒君看他一眼,自己推着輪椅下去,將場地讓給他。

    大皇子笑着拿起一支箭,搭在弓上,也對準方纔司徒君射中的那棵樹射去。

    箭一出去的瞬間,他就知道自己輸了。

    輸也要輸得體面。

    “恭喜太子,這弓箭是你的了。”大皇子用力將弓拋向沒走遠的司徒君。

    司徒君擡手穩穩接下:“大哥承讓。”

    皇上喜笑顏開。

    衆人俯首跪地恭賀太子殿下,唯有容驚春多看了兩眼大皇子,注意到他拿弓的手在微微顫抖。

    “秧秧你看。”

    “看什麼?”許秧秧微微仰頭看向受朝臣跪拜的哥哥,哥哥也正向她看來,還對她淺淺地笑了一下。

    哥哥君臨天下的氣勢漸露。

    她又瞄一眼上座的皇后和跪着的趙丞相,一時擔憂起來。

    崽崽似乎高興到她的情緒,過來蹭了蹭她的臉。

    站在崽崽背上的鷹撲騰一下翅膀,試圖要飛起來。

    她還沒開口提醒崽崽看好弟弟,剛飛起來一點的鷹被崽崽咬住,嘴裏像銜着一個玩具。

    被咬的鷹撲騰得更厲害。

    崽崽張口鬆開撲騰的鷹,一爪子將其摁在地上,立馬就不敢動了。

    容驚春瞪大眼睛,雪狼現在都這麼厲害了!

    他也不管什麼大皇子,在太子說起身後也只是像個提線木偶一樣起來,眼睛一直盯着雪狼爪子下的鷹。

    “狼弟,你這招厲害啊。”

    雪狼沒理。

    “狼兄?”

    雪狼勉爲其難側頭看他一眼。

    容驚春:“……”

    無語。

    “狼兄你要不放一下爪子,別把你弟踩死,秧秧還要它的。”

    雪狼鬆開爪子,受了傷的鷹輕輕撲動一下翅膀,沒敢再飛走。

    此次春獵拔得頭籌者是太子,皇上龍顏大悅,太子一隊統統有賞。

    賞後就是君臣把酒言歡吃烤肉時,獵來的山羊、野豬等統統架在火上烤起來,飲的酒水除去皇家御酒外,還有相思酒。

    葡萄美酒夜光杯。

    舉杯同慶。

    許秧秧吃了兩口,擡頭一看,坐在皇后身旁的阿端姐姐不見了。

    再去找他大哥,也無蹤影。

    “!!!”

    有瓜有瓜絕對有瓜!

    晚飯可以不吃,大哥的瓜不行!

    許秧秧扭頭和崽崽說,“你和弟弟留在這,我待會就回來。”

    容驚春咋一聽這話覺得甚是熟悉,跟母親交代兒子們事情一樣。

    重點不是這,是秧秧要去哪。

    他不放心,死纏着要一塊去。

    許秧秧想着多一個人吃瓜更好,還能一塊嘮嘮,兄妹倆趁着沒人注意的時候偷偷溜了。

    司徒君立馬注意到。

    他身爲太子,今日又拔得頭籌,此刻不好隨意離席。

    他微微擡手,皇上伺給他多年的影衛悄無聲息跟上去。

    ……

    樹林裏。

    阿端望着手拿玉簫的師兄,害怕得一步步後退,直到後背抵在一棵大樹上,退無可退。

    師兄不喜吹簫,那玉簫原先只是個擺設,一直藏在師兄的袖口裏,偶爾才會拿出來用用。

    一般都用在打人上。

    要麼打其他人。

    要麼打她。

    師兄第一次拿玉簫打她手心,是她忙着和蠱蟲玩忘了去用膳。

    師兄也不是一上來就抽玉簫打她,而是把她帶回去吃飯,看着她吃完收拾碗筷的時候,師兄才緩緩地拿出玉簫來。

    一開始她還傻乎乎地驚訝,原來師兄也是有武器的,武器還是一把簫!

    她沒見過師兄吹簫,當時就讓師兄吹上一曲。

    如今的她腦子一抽,說出跟當時差不多的話來。

    “師兄,今夜月色不錯,師兄何不吹上一曲?”聲音有些顫抖。

    “手伸出去。”

    “嗚。”阿端的心涼大半截,怎麼師兄還是這句話啊。

    她不情不願地伸出雙手,攤手手掌的掌心朝上。

    “師兄,我都十九了,不是九歲,可不可以不拿這種懲罰小孩的方式打我?”

    “我是天上的神仙誰敢玷污?”容城竹的嗓音清冷,又帶着點矛盾的溫柔,一步步朝她靠近。

    阿端:“……”

    這話從師兄嘴裏說出來,實在令她沒臉。

    “我是天底下最厲害的藥毒師誰人敢碰?”

    阿端抿脣。

    已經羞得不敢擡頭了。

    腳步聲在她面前停下,師兄的身軀像堵牆一樣攔着她無路可逃。

    “我,我又沒說錯。”

    “是嗎?”玉簫沒有落在阿端的掌心,而是勾起她的下巴。

    冰涼的玉簫令阿端渾身一顫。

    師兄,師兄在做什麼?

    “阿端真是了不得,無人敢碰的我,阿端不僅用了一整夜,還下蠱奪去我那日的記憶。”容城竹見她瞳孔睜大,就知自己猜對了,心裏是又氣又無奈。

    “按照門規,以下犯上者,要掌嘴三十……”

    “不是,是言語侮辱同門者掌嘴三十,以下犯上者罰……”

    “唔!”阿端尚未說完,嘴便被堵住,玉簫不知去向,她纖細的脖頸之上多了一隻發燙的手。

    師兄怎麼老是喜歡掐着脖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