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最最最重要的人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一世從歡字數:2192更新時間:24/07/06 00:15:22
    許玉歌掃一眼在場的人,意思是這裏人多,殿下要多注意些。

    大皇子反應過來,立即認錯安撫趙希恬:“恬兒,方纔是本殿下一時沒忍住,委屈你了。”

    “無事的殿下。”

    上午的騎射已經結束,到用午膳的時間,大家陸陸續續散去。

    許玉歌起身,遇上大公主時道:“方纔射中兩個銅板的那位公子,他爹好像是從六品的校尉。”

    從六品,在皇家人眼裏什麼也不是,在雲京大臣們的眼裏,也是個排不上號的小官。

    大公主一早就注意到那名男子,還在想着找人打聽打聽家世,現在看來是不用了。

    大公主朝許玉歌友好地笑了笑。

    許玉歌就是比趙希恬觀察細微會來事,難怪母后和皇兄都偏向許玉歌,而不是有血緣關係的趙表姐呢。

    司徒含玉眼珠子一轉,問她另一件事:“秧秧郡主派上場的那名侍女,你可曾見過?”

    “未曾。”許玉歌道,“瞧着不像侍女,更像是認識的好友。”

    “你也這麼覺得。”司徒含玉點頭,“還有別的猜測嗎?”

    許玉歌有些疑惑,不知大公主是要做什麼,不過要想大公主多幫襯自己,她還是仔細回憶一番回,捕捉到一個細節。

    “那女子似乎和容大公子關係匪淺,兩人馬術時,在眉來眼去。”

    “是嗎?”

    “隔得遠,倒也沒看得這麼清楚,不敢確定。”許玉歌不敢把話說死,她是知道大公主曾心悅容大公子。

    只是後面不知怎麼回事,大公主就另選駙馬,還在家中養無數面首,鮮少再提起容大公子。

    “哎,真是可惜,本公主實在是好奇,容大公子這等神仙般的人物,到底爲何不成親呢?不知是不是一直有心上人。”司徒含玉話裏話外都在表明自己想知道那女子和容城竹的關係。

    希望有人能去打探一下。

    許玉歌也是個人精,怎能不明白大公主是在希望她去打探。

    賣大公主一個人情也是好的。

    “我許久沒見秧秧郡主了,想趁今日去見見。”

    “嗯,去吧。”司徒含玉滿意了。

    許玉歌前去拜訪,許秧秧和容驚春都不在,去太子那兒用膳去了。

    只有容城竹和阿端在。

    她的本意也不是真的要見許秧秧,目標人物在就行。

    “我是真的想見一見郡主,麻煩通融一下。”

    “許側妃,郡主真的不在。”

    “我知過去的事是過去,可我們還是惦記着她,讓我進去同她說一兩句話也是好的。”

    下人也爲難,只好去稟報大公子,容城竹微眯眼眸,讓人進來。

    他開門見山問:“許側妃惦記我家秧秧,不知惦記的什麼?”

    容家從不信許家人的花言巧語。

    “是我家四妹想秧秧郡主。”許玉歌拿親妹妹出來做擋箭牌,而她所言也非虛,“得知秧秧郡主回京的消息,家妹特地從寺中來信,詢問秧秧郡主的近況,讓我得空了問問,不知秧秧郡主是否還記得她這個四姐。”

    容城竹一直盯着她的眼睛,不像在作假。

    他對許家四姑娘許玉冉唯一的印象便是姑母和離那日,小姑娘對着秧秧說,不管怎麼她都是秧秧的四姐。

    許四姑娘不在許府長大,性子不太像許府的人。

    “我會替許四姑娘傳話,許側妃請回。”

    許玉歌微笑一下,餘光瞟一下也沒見到阿端,有些不捨離開。

    看來是打探不到什麼了。

    “師兄是不是你把我的小寶藏起來了!”阿端突然生氣地竄出來。

    許玉歌聽着熟悉的聲音,心頭一喜,回頭一看,果然是那名少女。

    “你是誰?”阿端雙手叉腰,沒認出眼前的人。

    “姑娘不認識我,我倒是認識姑娘馬背上的英姿。”許玉歌驚訝道,“姑娘方纔叫容大公子,師兄?”

    容城竹道:“這是大皇子妃,姓許。”

    一聽到是姓許,阿端的眉頭就皺起來,問她來做什麼,秧秧不在。

    許玉歌已經得到一點阿端的線索,利索地離開。

    她故意走得慢,一邊豎起耳朵聽後面的動靜。

    兩人似乎防備着她,什麼也沒說。

    在她出了院子,裏面又傳來一聲接一聲地咆哮。

    “你把我小寶藏哪去了,藏哪去了!還回來!你對它做了什麼,我怎麼召喚都召喚不出來!你是不是弄死它了,是不是!”阿端的眼裏閃過驚恐,容城竹正好捕捉到。

    見他沒說話,阿端氣得牙癢,抓住他的手臂,熟練地一口咬下去。

    容城竹面不改色,阿端也不鬆口。

    更是她的一咬,容城竹的腦海中又閃過模糊的畫面。

    上次全是糊的,這次畫面清晰一點,好像是在一家客棧。

    “要想我把小寶還回去,你老實告訴我,你要成婚的消息傳出那日,我們到底是見了還是沒見?”

    “沒有。”她還咬着手臂不鬆口,說話都是含糊的。

    不過阿端也沒擡眸看人。

    容城竹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鬆嘴。

    阿端不得已仰起頭,嘴因爲一直張着,有些流口水。

    嘴脣也紅紅的。

    容城竹盯着她的脣,似乎又想起什麼,依然是模糊不清的。

    不過這張張大的嘴,他竟覺得應該往裏塞點什麼東西。

    容城竹的眉頭越皺越緊,逐漸走神。

    阿端趁機用力甩開他的手,嘴巴終於能歇息,然後擡手給他一巴掌。

    巴掌的響聲讓外邊的梨玉都偷偷瞄過來。

    “都說了沒有沒有沒有!師兄你是要刑訊逼供嗎?你見了誰你自己不知道,我又怎麼會知道。”

    “這巴掌你活該,讓你把我的小寶藏起來。”阿端回頭瞪他,“要是小寶有個三長兩短,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她哼一聲,午膳也不吃,走了。

    容城竹沒管臉上的巴掌印和那點疼痛,而是凝着阿端的背影,愈發迷茫起來。

    “禮兒是誰?”他問。

    阿端腳步一頓,眼睛微微睜大,師兄怎麼知道了?

    “要你管!”

    “反正是我很重要的人!”阿端始終背對着他,頓了頓又補充一句,“是我這輩子最最最重要的人!”

    容城竹垂着的手指蜷了蜷,指尖涼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