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秧秧在哄他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一世從歡字數:2479更新時間:24/07/06 00:15:22
    皇上前腳一走,後腳容驚春和太子就打起來了。

    一個赤手空拳,一個手持軟劍。

    針鋒相對誰也不肯讓誰。

    原因便是小秧秧拿的那塊糕點,司徒君的手正拿着裝漿果的瓷罐子要打開,沒法伸手去拿,便下意識轉過頭張嘴。

    小秧秧也順其自然要遞到哥哥嘴邊去。

    容驚春看見了,下意識就要抽中妹妹手中的點頭,不許兩人有如此親暱的舉動。

    結果沒抽中點心,抽中了太子殿下的嘴。

    司徒君雖落魄多年,依然是太子,還是一個八九歲正是擁有自尊心年紀的孩子,當衆被人抽了一下嘴巴,不得拔劍相向。

    容驚春死都不會承認自己不是故意的,更不會同這種試圖靠近他妹妹的皇子低頭,仗着學了半年的功夫,握起拳頭。

    大家都才學武半年。

    誰怕誰啊!

    容驚春挑釁地看着司徒君,但他忘記了此刻自己在誰的地盤。

    一有動靜,負責保護太子的影衛和巡視的宮中侍衛,一下子都進來了。

    容驚春咽了口唾沫:“。”

    雙拳難敵四手。

    “司徒君,你不講武德!讓他們統統退下,本公子要和你打一場。”

    “孤不和你打。”司徒君看一眼姨母和妹妹,好像並沒有因此嚇到,暗中鬆了一口氣,同時斂去身上冷冽的氣息,轉而給姨母和秧秧倒上茶。

    衆人見狀沒事,才撤出去。

    容驚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不服氣地挑釁:“你憑什麼不和你打?”

    “孤爲什麼要和你打?”司徒君淡淡地望着他,像是不放在眼裏:“你打了孤一掌,若不是看在姨母和秧秧的面上,容四公子,傷了儲君可是大罪。”

    容驚春一時哽住。

    不服氣地坐下,拿着點心就要往嘴裏塞。

    “慢着。”司徒君伸手把他面前的點心拿到自己面前,強調道:“姨母專門爲孤做,秧秧特地爲孤送來的,容四公子,沒有你的份。”

    “姑母!”

    “沒事沒事,回去吃,府裏還有。”容雨棠趕緊勸着。

    小秧秧坐在旁邊,悠悠地嘆口氣,總覺得要完蛋了,以後四哥要把她盯得死緊。

    哥哥無緣無故被打了一下,也怪可憐的。

    但要是他開口安慰哥哥,四哥肯定又要爆炸。

    要是真的打起來,到時候有心人瞧見,指真會給四哥扣一個刺殺儲君的帽子。

    不安慰哥哥呢,又覺得哥哥挺冤枉的,因爲她而挨了一下。

    小秧秧盯着果醬,想到了!

    她用筷子扒拉一些果醬放在盤裏,畫出一個笑臉,將碟子裏的笑臉正對着哥哥。

    然後朝哥哥眨眨兩隻眼睛。

    司徒君接收到暗示,順着望過去,看到了盤裏的笑臉。

    秧秧在哄他高興。

    他的脣角彎了彎。

    “你笑什麼?”容驚春眯着眼睛,順着他的視線轉頭,只看到小秧秧手裏拿着點心,正在沾倒在盤裏的果醬。

    但是姑母突然笑了一下。

    司徒君也笑了一下。

    絕對有問題!

    但他沒找着。

    “……”他氣得兩手環臂,轉身提醒着姑母和妹妹東西已經送到,人也見了,該回府了。

    這是皇宮,他們確實也不能多待。

    “姨母。”司徒君喊住兩人,不顧容驚春兇巴巴的樣子,繼續道,“姨母,不要過於勞累,注意身子。”

    容雨棠莞爾:“我知道的,太子殿下。”

    司徒君又看向小秧秧,容驚春直接站到他面前來擋住視線,幾次三番的,他已然想動怒。

    看到秧秧默默往旁邊挪了挪,讓他看得清清楚楚,又笑眯眯的樣子,心裏頓時就軟了。

    “秧秧,你叫了孤哥哥,你就永遠是孤的妹妹。”

    “嗯嗯!”秧秧點頭,脆生生地喊,“哥哥!”

    容驚春聽着這話,咂摸出點小狼佔地盤的味道來。

    府裏那小狼,秧秧許它睡在鞦韆上,就把鞦韆當自己的了,除了秧秧和姑母,誰也不許靠近那兒。

    他簡直和小狼,還有司徒君犯衝!

    他決定再次警告司徒君:“太子殿下,你最好是只把秧秧當妹妹,她還這麼小。”

    “孤知道秧秧還小。”

    “哼。”

    三人離開。

    出門時碰到了興慶宮的人,鍾靈是得太后的令,前來給太子殿下宮裏添些東西。

    見到三個陌生的面孔後只是側身讓人,誰料一支熟悉的金釵從她面前閃過。

    鍾靈擡頭轉身望去。

    紅綠寶扇。

    那夫人頭上簪的是紅綠寶扇沒錯。

    鍾靈在東宮辦事時順道問了一嘴方纔的人是誰,而後回到興慶宮便將此事稟報給太后。

    “今日大將軍府的四公子、容夫人和五姑娘來了東宮,那位容夫人頭上戴着一支紅綠寶扇金釵。”

    “你可看清楚了?”太后正襟危坐,手中換了一串新的佛珠。

    “看清楚了。”鍾靈道,“確乃太后當初傳給王爺那支。”

    太后剛請來的新佛珠又散了。

    衆人又撲簌簌跪了一地,請太后娘娘息怒。

    “好啊,好啊,真是哀家的好兒子!”太后一掌拍在桌上,“還真以爲他看上一個卑賤的丫鬟,沒料到竟是看中一個上不得檯面的下堂婦!”

    “紅綠寶扇都送到人家手上了。”

    鍾靈跪着擡頭:“太后息怒。或許王爺並非此意,理應先問問王爺。”

    “問他,他敢點頭嗎?”太后又傳話來送去離親王府侍疾的宮女,問她,“王爺已經回扶余,那個叫雪梅的婢女可還在府中。”

    宮女搖頭,太后正咬牙時,又聽見宮女說:“奴婢瞧見雪梅偷偷上了馬車,跟着一道北上了。”

    “什麼?”太后納悶了。

    不論是卑賤的丫鬟,還是如今已是下堂婦的容氏,她都覺着配不上自己的小兒子。

    堂堂離親王,續絃也得是高門貴女,大家閨秀。

    雪梅那個丫鬟倒還好處理,畢竟是個賤命。

    容氏可就不好弄了。

    容大將軍和平南郡主護短得很,從前就聽聞二人十分寵容氏這個妹妹,丟失多年也未曾放棄尋找,後來找着了,硬是把整個許府和雲京攪得天翻地覆。

    許府是一點好處沒撈着,還名聲盡毀。

    她貴爲太后,也抵不住容大將軍手握幾十萬大軍,更別提容少將軍手裏的那支黑甲軍,整營的鐵騎,怕是要大逆不道圍到皇宮來。

    當初她就說過,不該給容家放權,兵馬也不應該交這麼多到容家手裏。

    皇帝就是不聽,非得念着什麼平叛南疆鎮壓北境的情誼。

    如今這天下是司徒家的,容大崇身爲將士,理應爲司徒家賣命。

    這容大將軍都讓皇上給慣得無法無天了,根本沒真正把她們皇室放在眼裏。

    連家中的小兒子都敢和太子叫板。

    太后越想越氣,偏偏又奈何不得,容氏和鶴兒的事她必須得弄清楚。

    若是個烏龍,容大將軍一家不得又要鬧騰一陣。

    太后簡直要鬱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