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人果然不能太善良,有時就得以惡制惡
類別:
女生頻道
作者:
久離妖妖字數:2554更新時間:24/07/05 11:46:46
高特助連忙端着一杯冰咖啡進去。
每次董事長過來,自家老闆都要和他吵起來,火氣大的很。
父子倆的關係形同水火,五米之內必有戰爭。
放下冰咖啡,高特助轉身就往外走,他怕鬱辭的邪火發泄到他身上。
“回來!”
鬱辭一句話就把高特助定住了,轉身回到辦公桌前。
“交女朋友了嗎?”
“啊?”
高特助茫然地看着自家老闆。
他母胎solo,退役後就應聘進了時光,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哪有時間去找女朋友。
“沒有。”
鬱辭嘖了兩聲,“談過嗎?”
“沒。”
鬱辭嫌棄地看着他,“連女朋友都找不到,混得還不如阿寶,孩子都生三窩了。”
高特助:……
你還不是一樣,27歲了,離異無孩,現在還在巴巴地往前妻身上貼。
高特助心裏嫌棄着,嘴上訥訥說着,“是,鬱總,我向來就沒有女人緣。”
鬱辭手指在桌上輕輕扣着,“我送的鑽石項鍊,她爲什麼不喜歡?”
買鑽石就是智商稅嘛。
高特助當然不會質疑自家老闆是大怨種。
他打量着鬱辭的臉色,心裏斟酌了一下,“鬱總,這得看你送給誰,每個人的喜好不一樣,有些人不一定喜歡鑽石。”
你眼睛那麼毒,卻在自己老婆身上栽了大跟斗,對她真是一點都不瞭解,活該離了。
前夫人竟是大青衣!
天知道丁放告訴他的時候,他有多驚訝。
能唱戲,會打架,跟老闆離婚,是一點都不帶拖泥帶水的。
這樣的女人本就不能當一般女人揣度,翡翠灣的房子她都不要,何況幾顆破石頭。
從來沒人敢讓老闆吃癟,可自家老闆在前妻身上已經連續吃好多次癟了。
鬱辭陷入沉思,除了脖子上戴着的一塊竹節吊墜,他確實沒見許靜安戴過其他任何飾。
鑽石……她是真不喜歡吧。
……
“來一趟雁城醫院。”下午,蘇顏在排練演出節目時,接到了蘇顏的電話。
許靜安擦了擦汗水,語氣淡淡,“我沒病,幹嘛去醫院?”
“來就是了,你大哥病得很重。”
許靜安輕笑,“我大哥?你到底知不知道,他三番幾次想害我,這次還想把我賣給黑社會老流氓……他這種人活着就是浪費糧食。”
蘇顏的嗓音拔高了幾分,“許靜安,我還是不是你媽?”
許靜安鼻子一酸,“生物學角度來說,你是我媽,從情感角度來說,你……算不上。”
她說完,乾脆利落地掛斷電話。
很快,她的手機收到蘇顏發過來的短信。
【你要是不來,許雋說要把你的行蹤告訴宋祖暘,要是他來雁城,你對付得了嗎?】
許靜安冷笑,宋祖暘早都知道她在雁城了。
以前她怕宋祖暘找到自己,因爲那時自己太小,小舅舅又傷得那麼重。
後來,她的顧慮多了個久久……
但其實,真正讓你恐懼的只是恐懼本身。
黑暗中盯着她的那雙眼睛,他不敢光明正大地走到陽光底下來跟她較量。
所以,他的恐懼比她更深……
今天週四,晚上沒她的戲。
許靜安想了想,跟雲蔓打了聲招呼,說有事出去一趟。
她還是驅車來到雁城醫院。
推開病房門,許歡的吼聲隨之而來,“許靜安,把我哥害成這樣,我打死你!”
許靜安冷眼看着許歡從牀邊衝到自己面前,掄起巴掌就來扇她。
她身軀微微一動就躲開了,手往上一擡用力握住許歡的手,另一只手揮了出去。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啊,許靜安你個賤人,敢打我,我跟你沒完!”
許歡說着,奮力抽出自己的手,在空中甩了兩下,抓起牀頭櫃上一支筆,朝許靜安臉上扎來。
許靜安冷嗤,腳步輕巧地滑開,語氣輕飄飄的,“連個求人的態度都沒有,許叔,我走了。”
許多這才呵斥出聲,“歡歡,去一邊待着,你哥生病又不是你姐的錯。”
許歡衝過來打她的時候,許多冷眼站在一旁,半點阻止的意思都沒有。
許多這人看起來笑眯眯的,其實從來都不善良。
他這人的狠在骨子裏。
許雋好幾次禍害她,許多從不制止,反以此爲要挾,想擺佈她。
兒子被人整成這樣,他心裏恨着呢。
許多臉上堆起一抹和善的笑容,“對不起啊,安安,許歡她年紀小不懂事,別跟她計較。”
年紀小?
15歲就心思歹毒,想害她。
許靜安走近病牀,居高臨下望着許雋。
短短幾日,許雋像變了個人,臉色蠟黃,脣色青紫,皮膚皺起,帶着氧氣罩,嘴裏發出微弱的嘶嘶聲。
他躺在病牀上毫無生氣,感覺一口氣隨時要散似的。
許靜安吃了一驚。
沒想到鬱辭下手這麼狠,他所謂的吹冷氣到底是怎麼個吹法?
“安安,醫生說你哥病情嚴重,只有崔博士能救他,可崔博士休假了,我們也請不動他。”
許多頹喪地坐在病牀邊,一臉焦急之色。
許雋睜開眼睛,雙眼無神地看着許靜安,嘴脣動了動。
許多連忙把他臉上的氧氣罩取下來。
許雋費了半天勁才拼湊出一句完整的話,“對不起,我以前……做了……很多傷害……你的事,以後再……不敢了,求你……跟鬱總……說說,求他請出……崔博士。”
許歡不屑道,“鬱辭都不要她了,誰還理她!”
“許歡,住口!”
許多吼完許歡,滿臉堆笑看着許靜安,央求道:“安安,看在你媽的面子上,求你跟鬱總說說,請崔博士出來救救許雋。”
許靜安笑,“他都不要我了,怎會理我。”接着她語氣輕快地對許雋說:“大哥,你好好養病吧,肺炎好治,消消炎,吸吸氧就好了。”
許雋費勁地擡起手,垂下去後又急切地擡起來。
許靜安覺得好笑,有些人無法無天,只會欺軟怕硬,那是沒碰到比自己更厲害的人。
人果然不能太善良,有時就得以惡制惡。
她嘴角勾着一抹狡黠的笑容,“大哥,你不是要告訴宋祖暘嗎?你要是掛了,我就不用再擔心了,畢竟死人是開不了口的,對不對?”
許雋的手顫巍巍地搖了幾下,似是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無力地垂到牀上。
許靜安俯身,在許雋耳邊一字一頓道:“是不是你害我在先的?”
許雋輕輕點頭。
“不要再打我主意,鬱辭能整死你,我也有的是招整你,你以爲我還是以前那個許靜安?”
許雋點頭。
“所以,以後看見我就繞道走,知道嗎?”
許雋再次點頭。
許靜安拿出手機,撥出鬱辭的電話。
鬱辭冷冽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小沒良心的,有事才來找我。”
許靜安輕笑,“你下手也太狠了,他好歹四捨五入算我哥呢,人都快沒命了。”
男人低沉磁性的笑聲震動着她的耳膜,“你說救我就救。”
“救吧,怎麼說也是我媽的兒子,崔博士你能不能請到?”
“好,讓他撐過今晚,明天早上崔博士會到,如果撐不過今晚,那我就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