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讓人心生嫉妒的美麗面孔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久離妖妖字數:2299更新時間:24/07/05 11:46:46
    二十分鍾後,鬱辭回到病房,鬱涵還在和紀悠染說話。

    鬱辭在鬱涵頭上屈指敲了一下,“早點回家,女孩子一天到晚在外面瘋,不知道多在家陪陪媽。”

    “哥,很疼誒,我到底是不是你親妹!”

    鬱辭冷聲回:“我也不希望有你這樣的蠢貨妹妹。”

    鬱涵在病房裏待沒多久,走了。

    夜裏,鬱辭躺在陪護牀上,身上蓋着薄薄的毛毯,大長腿架在陪護牀的扶手上。

    耳邊突然傳來一聲慘叫,他驀地掀開眼皮,看向空空如也的病牀。

    “阿辭,阿辭,我摔了。”衛生間傳來紀悠染慌張的聲音。

    鬱辭連忙掀開毛毯起身,幾個跨步走過去,推開衛生間的門。

    紀悠染坐在地上,揉着自己的腳踝,眼淚汪汪地看着他,委屈巴巴地說:“阿辭,地上太滑,我摔了一跤。”

    鬱辭走進去把她扶起來,“傷到哪了?”

    “腳扭到了,好疼。”

    鬱辭將她抱起,走出衛生間,放到病牀上,低頭檢查着她雙腳,右腳腳踝處蹭破了一層皮。

    他握着紀悠染的腳踝轉動了幾下。

    紀悠染痛得叫出聲來。

    鬱辭去護士臺拿了棉籤、碘伏和創口貼,又要了一瓶扭傷藥油,回來處理紀悠染的傷口。

    他輕柔地在紀悠染的傷口處擦着碘伏。

    紀悠染捂着心口歪在病牀上,“對不起啊,阿辭,害你覺都睡不好。”

    鬱辭淡聲道:“以後小心點。”

    處理好傷口,他指着扭傷藥油,“你自己用藥油按摩一下,這樣會好得快一些。”

    紀悠染輕輕回了一句“嗯,知道了”,眼圈紅了一瞬。

    病房裏,只有紀悠染輕輕細細的“嘶嘶”聲,鬱辭重新躺了下去,溫暖的牀頭燈將他的側影打在牆上。

    紀悠染按摩着腳踝,癡癡地看着牆上的影子。

    她放不下鬱辭,這世上……不會再有比他更好的人了。

    她打開手機,坐如石雕,愣愣地看了半晌,捏着手機的手指關節泛白,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的肉裏,眼眸又深又黑。

    誰都別想跟她搶鬱辭!

    忽然,眼淚“啪嗒”掉在手機屏幕上,暈花了那張讓人心生嫉妒的美麗面孔。

    她連忙摁滅牀頭燈,躺進被窩裏。

    ……

    許靜安躲在主臥室的陽臺上,和雲蔓連着視頻。

    久久很快就適應了新房子的環境,聽說她不過去,小姑娘嘴巴撅得老高。

    她語氣老成,“姨姨,你不來我會失眠。”

    許靜安看着手機屏幕裏久久那張可愛的小臉蛋,頓覺好笑又心酸,笑着流出淚來。

    這孩子太乖了,聰明早慧,比同齡段孩子成熟得早。

    從小父母都沒有陪在身邊,久久其實缺乏安全感。

    她習慣跟她離別,不會像其他孩子一樣嚎啕大哭,只會等她離開後,躲在雲蔓懷裏小聲哭泣。

    “寶貝,對不起,姨姨不能陪在你身邊,會一直想着你的。”

    久久甜甜地說:“我也會想着你的,姨姨,你要早點過來陪我喲。”

    “嗯。”

    雲蔓在微信裏問她,久久的親生父親到底是怎麼想的,如果他們能在一起自然是最好的。

    許靜安只說太複雜。

    掛掉電話,南知晚的視頻電話打進來。

    南知晚敷着炭泥面膜,臉上黑乎乎的,只露出兩隻好看的杏眼。

    “他把你喊回去,自己居然不回,你沒問他幹嘛去了嗎?”

    許靜安笑,“懶得問。”

    “哎呀,姐們,你這態度有問題啊,既然決定再給他一次機會,就得把正宮娘娘的態度擺正了,以前你倆空有一張結婚證,他從來沒說喜歡,現在可不一樣,他雖然沒有明說,身體可承認了啊。”

    許靜安撇撇嘴,“不習慣,被他拒絕多了,總感覺他像一陣風一樣。”

    “安安,不能這樣啊,除了有白月光這一點,這男人真沒什麼槽點,好東西靠搶,你得勇敢一點,老這麼端着不行。”

    許靜安沉默了一下,淡淡出聲,“我總覺得他的心還在白月光那,和我走腎不走心。”

    南知晚笑得炭泥面膜都脫了幾塊,“日久生情也是愛的一種模式,男人要是對女人連身體慾望都沒有,那肯定不是喜歡,反過來說,他喜歡和你那個,對你肯定是有感覺的。”

    兩人一聊就停不下來,南知晚說起鬱辭的特助發微信給她的事。

    “你說,他打聽我公司幹嘛?莫不是時光想收購SDK?”

    許靜安也納悶,SDK是做輕奢的,不在時光的業務模塊裏。

    “安安,這小哥哥該不會看上我了吧,用這種方式搭訕,還挺可愛的。”

    許靜安笑,“要不要我幫你打聽一下,能被鬱辭看上的,人品和能力都不會太差。”

    南知晚神情有些黯然,她跟渣男同居了幾年,太純情的,不在她考慮之列。

    “算了,那小哥哥看起來挺純情的,我這樣的大蔥花還是別禍害人家了。”

    夜裏,躺在牀上,鼻息間縈繞着清淺的木質香水味,許靜安輾轉反側了很久。

    南知晚說她不勇敢。

    她對鬱辭的勇敢,在他們結婚的第一年裏……消耗了很多。

    後來,鬱辭回來,她重拾勇氣想靠近,被他無聲拒絕,她的勇氣一點點消散。

    可她夜裏,還是一直留着門口的那盞燈。

    直到再次看見他把紀悠染抱在懷裏。

    最後那口吊着的氣,像是一瞬間被抽走了似的。

    許靜安睡不着,起身去了書房,打開書櫃最下層的盒子,拿出筆墨硯臺和空白線裝本。

    研上墨水,她一筆一劃寫起來。

    狼毫小筆落在紙上,剛開始筆峯微滯,寫着寫着,越來越流暢。

    寂靜無聲,清冷的LED燈落在許靜安身上,讓她籠罩着一層孤寂色彩。

    躁鬱的心情逐漸平靜下來,通篇《心經》抄完,許靜安放下狼毫小筆,回到臥室,爬回牀上,終於安靜地睡着了。

    ……

    第二天晚上下了戲臺,許靜安打開儲物櫃,就聽手機在裏面響個不停。

    許多在電話裏結結巴巴地說,許雋被人送到醫院,醫生診斷出嚴重的肺炎,人已經燒糊塗了,讓他打電話給她。

    許靜安嚇了一跳,重度肺炎弄不好會死人。

    也不知道鬱辭是怎麼折磨許雋的。

    她翻出鬱辭的號碼撥出去,直到甜美的女嗓響起,她連續又打了幾次。

    這情形有點像鬱辭剛回雁城那會,無論她打電話還是發短信,鬱辭一概不作迴應。

    過了十來分鐘,手機收到一條微信,【找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