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挑撥離間,陰陽怪氣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久離妖妖字數:2178更新時間:24/07/05 11:46:46
    許靜安嘴角抽了抽,對鬱辭來說,給多少錢不算白嫖?

    渾身痠軟地坐起身,許靜安不禁罵了鬱辭幾句。

    她自小練功,身體體能不錯,但昨晚……

    鬱辭從浴室出來,髮梢上滴着水。

    他看着坐在牀頭的許靜安,擰眉問道:“怎麼不多睡一會?”

    “有課。”

    鬱辭坐到許靜安身旁,將白色浴巾扔給她,說:“擦頭髮!”

    許靜安氣笑了,出聲道:“鬱總,你想把我當通房丫鬟使?”

    鬱辭笑聲愉悅,“我還幫你洗過澡。”

    許靜安跪在牀上,拿着浴巾在鬱辭頭上一陣胡亂擦拭。

    鬱辭長臂一伸,從牀頭櫃上拿過起許靜安的手機,遞到她面前,說:“把我微信加了。”

    許靜安:“不想加”

    “昨晚的滋味你想再來一次?”

    “……”許靜安接過手機,翻出微信,在鬱辭的微信好友請求上點通過。

    “書法誰教的?”鬱辭突然問。

    許靜安擦頭髮的手一頓,心中微動,垂眸看向鬱辭。

    他此刻眼眸看着地板,面色沉靜,從她這個角度,看不到鬱辭臉上的表情。

    “一個長輩教的。”許靜安淡淡回道。

    鬱辭接着問,“你外婆還在明城?”

    “嗯!”許靜安壓抑住心中的感傷,擦拭頭髮的動作變得輕柔起來。

    “明城……我以前去過。”

    許靜安怔了怔,看着鬱辭的頭頂出神,他的發旋像向日葵一樣,由一個中心點開始,像斐波那契數列。

    可能只有發旋這一點,久久隨他。

    “你怎麼還會去明城?”許靜安漫不經心問道。

    鬱辭淡淡道:“小時候跟爺爺去的,他去看朋友。”

    許靜安哦了一聲,說:“那麼多年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不記得了,老頭子說帶我去過明城,我自己不記得了。”

    許靜安拿着浴巾走進浴室,顫抖着手將浴巾掛在架子上。

    他不記得了。

    那只是一次偶遇,外婆和鬱榮生在茶樓喝茶,她在外面等。

    她因爲他眼尾那顆痣和鬱榮生認出了他,而對鬱辭來說,她只不過是大千世界中的一個路人甲。

    鬱辭坐在牀沿,撩了撩已經半乾的頭髮。

    他的目光盯着實木地板的漂亮紋路,心中微微苦澀。

    明城,是他少年時期最後一次無憂無慮的遠行。

    像一道分界線,將他成年以前的生活斷成截然不同的兩段。

    十五歲以前,鮮衣怒馬,十五歲以後,憤懣於心。

    ……

    許靜安練完功,取下腿上厚厚的綁帶,用跌打藥揉了揉。

    雲蔓進來,緊張地問,“哪受傷了?”

    許靜安笑道,“沒事,腿站久了,肌肉有點酸。”

    “該走了,去換衣服。”雲蔓幫許靜安把包和手機拿上,拉着她往練功房外走。

    換完衣服出來,兩人在門口碰到宋清秋,她笑着挽上許靜安,說:“靜安,我的車去保養了,能不能搭你的車?”

    “好啊,清秋姐,不過我的車很破啊。”

    柳青瑤和謝芝蘭從後面追了上來,嘴裏喊着:“清秋姐,帶上我倆。”

    雲蔓朝後面瞥了一眼,小聲嘀咕了一句,上了副駕駛。

    小白車有點小,宋清秋三人擠在後座。

    柳青瑤笑着說:“許靜安,你唱戲不少賺,觀衆打賞也多,怎不換個好一點的車呀?這破車哪配得上你大青衣、臺柱子的身份。”

    這話細聽着陰陽怪氣的,宋清秋是明城劇團公認的大青衣,這不是故意給她拉仇恨嗎?

    許靜安淡笑着說:“這輛車挺好的,靈活,省油,保險、保養都不怎麼費錢,再說我賺得少,還不如你們的零頭。”

    她瞥了眼後視鏡,宋清秋垂着眸子沉默,許靜安接着說:“在咱們劇團,清秋姐才是臺柱子,我唱戲火候還差得很吶,不過是清秋姐的替補。”

    謝芝蘭“嘖嘖”了兩聲,瞟了眼柳青瑤,打着哈哈說:“靜安你別謙虛,修竹那個眼高於頂的都誇你唱得好。”

    柳青瑤:“是啊,我看他的魂都被你勾走了。”

    許靜安側目和雲蔓對了一眼,淺淺笑着,“你倆唱雙簧呢,拿我打趣是吧?”

    宋清秋忽然輕笑道:“靜安,我也覺得你沒必要這麼節儉,有個常來看你戲的帥哥,就是開賓利那個,打賞高得離譜的,是不是在追你?”

    宋清秋說的是秦朗,自從知道許靜安在這裏唱戲,幾乎每晚都來。

    許靜安勸過秦朗,讓他不要老往劇團跑,天天看同一場戲,也不要打賞那麼多。

    秦朗說喜歡。

    柳青瑤搭話:“靜安,你有沒有打聽一下,那位少爺是雁城哪家豪門的公子。”接着她又羨慕地說:“長得好看就是資本呀!唉……我媽怎就沒把我生好一點呢。”

    這酸味……

    其實能吃唱戲這碗飯的,有幾個長得不好的。

    謝芝蘭輕笑,“也不是光長得好就行,男人就喜歡即安這種……媚態十足的,那些喜歡往歡場跑的公子哥,不都抵不住女人三兩媚骨嗎。”

    雲蔓忍不住出聲:“謝芝蘭,你會不會說話?”

    “我怎麼沒好好說話?”謝芝蘭的嗓門一下子高了。

    許靜安知道謝芝蘭的心思,雲蔓唱開之後,很受戲迷喜歡,搶了不少謝芝蘭的戲,她心裏不痛快着呢。

    她將車載音樂打開,說:“蔓姐,選首好歌來聽聽。”

    雲蔓和她情同姐妹,有着年少時就練成的默契,知道許靜安不想她和謝芝蘭起衝突,選了首輕柔的流行音樂。

    宋清秋突然問:“靜安,那天你到底收到個什麼禮物,警察都上門了。”

    許靜安平靜地回:“也不知道誰惡作劇送的辣條,亂七八糟撒在裏面,我們怕裏面有奇怪的東西,就讓警察上門看了看。”

    柳、謝在車裏又陰陽怪氣了幾嘴,許靜安只附和,雲蔓不搭腔。

    一個專注開車,一個專注看手機。

    那兩人覺得沒意思,低聲討論起大牌化妝品。

    路不遠,很快就到了。

    柳、謝勾着宋清秋的腰進了醉香樓。

    雲蔓厭惡地皺眉。

    “挑撥離間,陰陽怪氣的,她們今個怎麼都不開車?”

    許靜安笑笑,“哪都有這種人,劇團資源就這麼多,此消彼長,她們看我倆不順眼,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