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噩夢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久離妖妖字數:2186更新時間:24/07/05 11:46:46
    空氣裏飄着淺淺的玫瑰花香和靡靡之氣,昏暗的淡淡光線裏,鬱辭遒勁的臂膀抱着許靜安,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摸着許靜安後背上的肌膚。

    膚如凝脂,細膩順滑。

    許靜安覺得不舒服,扭動了一下身體,換了個姿勢,將後背留給鬱辭。

    “你那些招對我沒用,除非,我把你和野男人堵在牀上。”鬱辭的嗓音帶着激情過後的暗啞。

    許靜安心裏掙扎了一會,身體翻轉過來,手試探性地摸上鬱辭的手,五根手指擠入他指縫間,感覺他的手似乎僵了一下。

    她心裏嘆了口氣,手指慢慢從他指縫間縮回。

    鬱辭對你走腎不走心,你在期待什麼?

    他的心給了別人,你不過是他發泄慾望的工具……

    許靜安的手指快要全部離開的時候,鬱辭的手慢慢放鬆下來,反握了住了她的手,逐漸收緊。

    許靜安愣了愣,心漏跳了兩拍,藉着地燈瀰漫過來的微弱燈光看向鬱辭的臉。

    完美的下頜線,摺疊度很好,側顏立體猶如雕塑。

    她心裏掙扎了一會,還是問了出來,“鬱辭,你該不是愛上我了吧?”

    鬱辭抱緊她的腰身,冷冷道:“你相信愛這麼虛幻的東西?”

    不愛怎麼支撐毫無血緣的兩人,生兒育女,渡過漫長餘生?

    靠荷爾蒙,能支持兩人走多久……多遠?

    他愛紀悠染,所以才會幾年如一日用心守着她,視她宛如珍寶。

    許靜安咬了咬脣,閉上眼睛,心裏不停地告誡自己。

    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

    許靜安柔若無骨的手纏在他的手裏,抵在他大腿上,鬱辭心底涌上來一種完全陌生的感覺……

    他垂眸看了看許靜安,長髮繞在頸間,閉着雙眼,卷翹的睫毛下方,彎曲着兩條優美的弧線。

    她另一只手抵在他胸前,容顏恬淡。

    鬱辭喜歡許靜安這張臉……和這副媚骨。

    否則他也不會只要碰到許靜安,就只想要她,幾乎控制不住。

    許靜安放軟自己的身體,安然不動。

    鬱辭的手機鈴聲打破了房間裏的寧靜,那只交叉握着她的大手抽了出去,身體隨即離開,許靜安感覺身體和心裏都空了一塊。

    她默唸: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

    “悠染。”低沉,溫柔,繾綣的嗓音。

    許靜安心口抽了抽。

    紀悠染問鬱辭回璽園了沒有。

    “嗯,回來了,早點睡吧。”

    “等不到你的電話,我睡不着,阿辭,你到家了怎麼不告訴我一聲?”紀悠染的聲音裏透着委屈和埋怨,似乎帶着些鼻音。

    鬱辭看了眼身側躺着的女人,問電話那邊的女人:“怎麼哭了?”

    “想起我們在一起的時候,那樣的日子真美好,阿辭,不要隨隨便便放棄。”紀悠染聲音裏帶着一絲哽咽。

    鬱辭對着手機溫聲細語說了幾句,道晚安。

    許靜安撫着心口,那裏面蘊着一口氣,有點梗。

    她的心還是會被牽引呀!

    鬱辭躺下,仍將許靜安攬在懷裏,手指叉進許靜安纖細的指縫間。

    生理鹽水這種東西,往往並不以人的意志爲轉移。

    許靜安感覺自己臉上涼涼溼溼的,將頭埋進去了一點。

    鬱辭似乎低沉地笑了一下,摟得更緊。

    許靜安從來不用這個姿勢睡覺,感覺彆扭,但又貪戀圈住她手的那只大手的溫度,心裏交織着無法言喻的情緒。

    想起白天那條吐着信子的毒蛇,腦中亂哄哄的,不知不覺抵不過睏意,睡着了。

    她陷入光怪陸離的夢境,無數條蛇追着她跑,飛又飛不起來,走又走不動,她的腿似乎被人焊住了。

    陰森森的房間,黑洞洞的窗戶,滿地腥紅的血,渾身是血毫無生機的男人躺在地上,一雙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啊……”許靜安大叫一聲,突然從牀上坐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牀頭燈摁亮,鬱辭把她抱了過去。

    “怎麼了?做噩夢?”

    “嗯,你壓着我,鬼壓牀。”

    鬱辭輕笑,“我是鬼?”

    他低沉慵懶的嗓音染上一絲戲謔,“我是鬼夫,你是鬼妻。”

    許靜安摸了下自己額頭的冷汗,起身去衛生間洗了把臉。

    出來時,鬱辭支着腦袋看她。

    “你做了什麼噩夢?”

    什麼噩夢?

    一段久遠卻總是過不去的黑暗往事,把她的過往人生劈成兩半,一半是灑滿陽光的大道,一半是泥巴纏身的陰森小路。

    “噩夢能有什麼邏輯,就是你把我壓住了,我想逃卻逃不了,你是罪魁禍首。”

    鬱辭冷哼,“想逃?逃去哪?你就是逃到無底洞我也把你找出來。”

    許靜安嗤笑,“你指不定有人格分裂,找醫生看過沒?”

    鬱辭摁滅牀頭燈,摟着她躺下去。

    “別懷疑我,以前那個是我,現在這個也是我,只是我倆沒有真正互相瞭解過。”男人低沉醇厚的聲音響起。

    許靜安揪緊他胸前的睡衣,心裏狂跳。

    他想瞭解彼此,是這個意思嗎?

    是願意認真地讓彼此參與對方的生活嗎?

    他並不是因爲單純想要她的身體,是吧?

    鬱辭這樣的男人,想要滿足自己獸慾應該有很多種方法吧,不是非她不可的吧。

    許靜安做着自我攻略,朦朦朧朧睡去。

    ……

    晨曦透過窗紗透進屋裏,風鼓動着窗簾一角,不停地擺動。

    許靜安已經醒來好一會,看着飄揚的窗紗。

    鬱辭可能就像這風,刮過無痕……

    【姐們,鬱辭沒對你怎麼樣吧?】南知晚昨晚十一點發來的微信語音。

    她昨晚一回翡翠灣就被鬱辭拖進了浴室,說溼淋淋的她讓他很不爽。

    四月:【沒事,他找我就那點事,反正麻木了。】

    南知晚過了一會回她:【小可憐,又被摧殘了一夜,讓他給棟樓,要是以後他又不要你,你就拿着他給的錢去包小白臉。】

    許靜安笑。

    南知晚似乎能看穿許靜安的心思,又發來一條微信:【安安,你別以爲我庸俗,男人給不起情,那就給錢,既不給錢,也不給情,那就是白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