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山雞哪能配鳳凰?
類別:
女生頻道
作者:
久離妖妖字數:2151更新時間:24/07/05 11:46:46
隨着兩人嘻嘻哈哈走近,許靜安側了側身子。
“啊呀!許靜安,你來這幹嘛?”鬱涵擋在她面前,雙手叉腰,踩着恨天高,鼻孔朝天看她。
她一身非主流潮牌,酒紅色頭髮挑染着金色,有種混不吝的氣質。
可是她娃娃臉,個子嬌俏,穿着高跟鞋跟許靜安差不多高,倒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許靜安淡淡回道:“吃飯。”
鬱涵眼睛骨碌碌地轉着,笑得一臉深意:“是哪個男人請你來這吃飯?”
許靜安嘴角微勾,“跟你有什麼關係?”
“聽我哥說把翡翠灣的房子給你了,大幾千萬的房子真便宜你,狐媚我爺爺嫁給我哥,從窮光蛋一躍而成小富婆,這生意你賺大了。”
鬱涵跺了跺腳,一臉憤懣,“我哥真倒八輩子血黴,碰上你這麼個撈女!”
許靜安靜靜地看着她,淺淺笑着:“他幸好碰上的是我,只拿了一套房子,不,他還給了我一千萬離婚補償金,不如去問下你哥,這離婚補償會不會拉低你鬱家雁城首富的形象?”
鬱涵表情一僵,訥訥地說不出話來。
鬱芊芊不屑地說:“山雞哪能配鳳凰?我堂哥那樣的人,被你染上都算污點,不過……”
她頓了頓,看着許靜安的臉,眼裏閃過嫉妒的光,接着說:“憑你這長相,應該還是能勾搭上個有錢人。”
許靜安淡淡回了句,“多謝關心。”說完,她繞過那堂姐妹朝前走去。
“鬱涵,沒必要再理會那上不了檯面的女人,大哥堅持隱婚,不就是怕別人知道有她這樣的妻子麼。”
“自從沒有了她,我覺得靜園的空氣都乾淨了。”
許靜安聽那兩人嘀嘀咕咕走遠,扯了扯脣。
挽着陶母走出醉香樓,陶母說想明晚去看她的戲,許靜安笑說給他們安排最好的座位,人只管去就行。
陶母微笑着先行走開,陶行舟和許靜安面對面站在路邊。
“阿姨的病發現多久了?”
“確診是今年上半年,醫生說至少病了三年,她吃過兩次安眠藥,好在我爸及時發現,就這樣他依然鐵了心要離。”
“你爸不要仕途了?”
陶行舟笑得嘲諷,“嗯,不管不顧,中年人的愛情如同老房子着火,那女人懷孕逼婚。”
“他出軌的事捂了好幾年,我媽瞞着我,一直等他回頭,要是我媽鬧開,他仕途難保,那女人也會被開除……我媽對誰都強勢,獨獨對他優柔寡斷。”
許靜安嘆道,“要是有我能幫的,你儘管提。”
陶行舟低頭想了想,擡眼時眼裏含着淚光,“明城盡是熟人,我媽在那並不開心,雁城好一些,我想讓她在這多待一段時間,能不能拜託你,有時間的話……陪陪她。”
許靜安淺笑,“沒問題,只要阿姨願意。”
“我不懂女人心,勸不了她。”
“嗯。”
“謝謝。”陶行舟垂眸,溫柔地看着她。
……
鬱涵在電話裏激動地說:“哥,那女人剛和你離婚,就找了別的男人,我親眼看到的。”
鬱辭的辦公室裏,一溜高管坐得板板正正的,氣氛嚴肅又凝重。
“你看到什麼了?”
“等會,哥,我發你微信,我就說這種女人不行,和你才離……”
“少囉嗦,發過來。”鬱辭說完,便掛了電話。
等他開完會,打開微信,手機屏幕上,許靜安腦袋微微昂起,帶着溫柔的淺笑望着對面的男人,而男人則垂眸深情款款地看着她。
和她擁抱在一起的男人?
當時他倆擁抱着站在清涼的夜色裏,許靜安臉上還淌着眼淚。
他的車子都開到他倆面前了,他當時抱得投入沒放手。
【哥,還有個老女人,許靜安挽着她,有說有笑的。】
鬱辭:【你閒得慌?不如去公司上班,行政部剛好缺打雜的,或者送你去國外讀幾年書。】
緋緋:【哥,我錯了,我再也不多管閒事了。】
砰——
手機被扔在辦公桌上。
那晚,許靜安眼裏的情緒讓他很不爽,那兩行淚也經常跑出來滾燙着他的心。
女人爲男人哭,意味着什麼?
他們可能曾經愛過,是充滿遺憾分手的戀人。
她跟自己離了,恢復自由身,可以和他在一起了。
她可能很久沒見他,如今重聚,流下激動的淚水。
——
他倆關係絕不簡單。
在他之前,許靜安是有過男人的。
他沒有要求她忠於婚姻,他甚至還鼓勵她尋找真愛。
她喊那個人“寶貝”的時候,語氣異常溫柔。
她的眼淚,從來沒在他面前流過…
……
秦朗又來了,守在戲院門口。
許靜安蹙眉看着他,“秦少,你是不是沒別的事幹?”
秦朗嬉皮笑臉地說:“確實沒別的事幹,賺錢有我爸,家裏有我媽,繼承公司有大哥,上班又沒太多事,我除了錢多,就時間多。”
“是不是我把你從黑名單裏放出來,你就不來了?”
“嗯,不來了。”
許靜安將秦朗的電話和微信從黑名單裏拖出來,說:“弄好了,以後別來了。”
秦朗發了條微信給她,兀自笑着,“安安,原來你這麼厲害,我以前從不聽戲,唱詞也聽不懂,可我喜歡聽你唱,特別好聽。”
“上一定年紀的才喜歡。”
“是你演的,我就喜歡,挺好看的。”
被許靜安從黑名單裏放出來,秦朗心滿意足地走了。
雲蔓看着秦朗上了臺白色賓利,對許靜安說:“這人看起來不壞。”
許靜安笑了笑,“人不壞,挺單純的,算是豪門裏的清流。”
雲蔓:“不心動?”
“嗯,心動不了。”
……
鬱辭結束飯局,九點不到就回到了翡翠灣。
許靜安還沒有回來。
他連續打了幾次電話,許靜安都沒接。
許靜安開門進去,繞過玄關,就見鬱辭穿着身黑色吊灰邊的家居服,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她有點懵。
鬱辭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如冰封的湖水,泛着寒冷的波光,透着難以言說的冷淡與疏離。
他淡漠出聲:“十點一刻,你今天回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