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你真髒!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久離妖妖字數:2299更新時間:24/07/05 11:46:46
    許靜安面色凝重了點,輕輕搖搖頭,“我想等舅舅好轉一點,看看現在這個醫生有沒有辦法吧,別的醫生都說他沒有站起來的機會,就他說有站起來的機會。”

    “去京市一樣可以給他治療,我幫他找最好的醫生。”

    許靜安對上陶行舟滿懷期待的眼神,說:“還是先在這邊看看吧。”

    陶行舟眼裏的光亮熄滅下去,“好吧,等我媽好一點,我帶她去看戲,她……跟以前的想法不一樣了。”

    許靜安抿了抿脣,錯開他炙熱的目光。

    陶行舟伸出手,想撫摸她額頭上的傷口,見許靜安頭略微偏了一下,笑着調侃道:“被人用魔方當頭彩砸中的人,你恐怕是全國第一個。”

    許靜安摸着額頭,笑道:“可不是,我也沒想到這裏的人這麼熱情呀。”

    “嗯,我走了。”

    陶行舟伸手招了輛出租,坐車離開。

    許靜安一直目送出租車匯進湍急的車流,離開自己的視線。

    經歷那樣的事情,她被迫一夜之間長大,救她,救小舅舅。

    沒有陶行舟和邱玲,她沒辦法將小舅舅藏起來,也隱藏不了行蹤,逃不出明城。

    ……

    中午,許靜安接到鬱辭的來電。

    電話裏,男人的聲音透着一絲暗啞,“爲什麼不接電話?”

    “忙呢。”

    "哼!”男人語帶嘲諷,“許靜安,你能不能找個好一點的藉口?”

    許靜安心底暗諷,和白月光雙宿雙飛,聲音都玩啞了。

    “怎麼不住翡翠灣?”

    “要照顧朋友。”

    “你朋友傷到哪了?”

    許靜安心裏“咯噔”一下。

    鬱辭這人,不是一般的聰明,老公的角色不行,但在其他方面堪稱神一樣的存在。

    管理着幾萬員工的研發部,沒出過任何紕漏。

    這兩年時光集團一路長虹,將其他同類科技公司遠遠甩在身後,就是他的功勞。

    在鬱辭面前,她那點小把戲簡直就是小孩子過家家。

    許靜安冷靜回答:“腿。”

    “嗯,我晚上九點到家。”

    “好,知道了。”

    掛掉電話,許靜安煩躁地揪着頭髮。

    晚上,她還是乖乖地開車回到翡翠灣。

    鬱辭到家的時候,已是凌晨一點,只有門口一盞壁燈開着。

    他拖着行李箱走進臥室,按開臥室的頂燈。

    許靜安被他吵醒,不滿地說:“你拖着那行李箱是來索命的嗎?”

    鬱辭就是故意的,出差港城這三天,許靜安一個電話都沒打過,翡翠灣也不回。

    她那個閨蜜,膽子比天還大,猴精鬼馬的,哪那麼容易受傷?

    又在騙他。

    許靜安打開牀頭燈,閉上眼睛假寐。

    “窸窸窣窣”一陣聲響後,腳步聲走近,牀側陷了下去。

    男人一直不出聲,也沒動。

    許靜安緩緩睜開眼睛,見鬱辭裸着上半身,正盯着自己的額頭看。

    他寒潭似的眼睛,又深又黑,意味不明,嚇了她一跳。

    其實傷口已結痂了,正在長新皮膚。

    “快好了,你給的藥膏很管用。”

    鬱辭“嗯”了一聲,起身去浴室。

    許靜安睡覺需要絕對的安靜,忍受不了一點雜聲,鬱辭洗完澡上牀時,她正處於半睡半醒狀態。

    等身側的男人沒了動靜,許靜安沉沉睡去。

    鬱辭卻沒睡着,許靜安乖巧地回翡翠灣了,但也只是回來而已。

    以前他來翡翠灣,通常是興之所至,許靜安喜不喜歡,期不期待,鬱辭並不關心。

    如今,許靜安對他的一切都漠不關心,擺明一副無所吊謂的態度,他心裏有點失落。

    這女人的心呢?

    翌日早晨,許靜安醒來,伸了個懶腰,對上一雙古潭似的黑眸。

    這雙眼睛是真好看啊,宛若上好的黑曜石,深不見底,眼角微微上揚,飽滿的臥蠶,眉骨微微凸起,兩道英挺的眉毛,鋒利如劍。

    此時他嘴角輕勾起,有種壞壞的感覺。

    許靜安怔了一下,說:“你還不起來?上班要遲到了。”

    鬱辭失笑,捏了一下她的臉,“我不能遲到?”

    許靜安作勢起身,嘴裏說着:“你當然可以遲到,就是一個月不去上班也沒人敢說你。”

    鬱辭慵懶地嗯了一下,長臂伸過來圈住她細軟的腰肢,將她按回牀上。

    許靜安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他出差有紀悠染陪在身邊,雙宿雙飛,回來還用她,就是髒。

    “鬱辭,你什麼時候會厭倦我的身體?”

    她媚眼如畫,卻也清冷如冰。

    鬱辭俯在她身上,看着下方那張小巧瓷白的臉,肌膚柔嫩得不見一絲毛孔,眉眼精緻如同畫師鬼斧神工畫出來似的。

    “你說呢?我就是迷你這具身體怎麼辦?”鬱辭修長的手指撫過她嬌嫩的嘴脣。

    “你真髒,剛上了一個,又想上另一個。”

    鬱辭緊盯着她的雙眼,嘴角勾着一絲漾笑,“看到了?”

    “看到什麼?”

    鬱辭深深看了她一眼,手已經在她身上不老實起來。

    “你起開,我不想做,一會我還有……”

    鬱辭的臉壓下去,堵住了許靜安的嘴,撬開她的脣齒,溫熱的手掌撫摸着她。

    許靜安嗚嗚咽咽掙扎了一會,突然發狠咬了下去。

    “嘶~”鬱辭痛得擡起頭,舌頭抵住後槽牙。

    這女人是真敢下嘴咬呀!

    “你瘋了,會咬斷的。”

    “你想強我!”許靜安氣鼓鼓地看着他。

    她被鬱辭鎖在他身體下面,可那氣勢一點都不見弱。

    “我沒有別的女人,跟你上牀後只有你一個女人。”

    這話鬱辭說過一次。

    男人在這種事情上,天生擅長撒謊,那麼多男人周旋在不同女人中間,不都靠着一張巧舌如簧騙人的嘴。

    “你有誰我也不在乎,我今天就是不想和你做!”

    “是嗎,我要是一定要做呢?”鬱辭的眼神冷了幾分,下頜的線條也繃緊了,“你那次也說不想做,最後還不是脫得光光的主動讓我做了,車子都快震塌了。”

    他說的車裏那次。

    她確實被他挑逗的……欲罷不能。

    “鬱辭,你渾蛋!”一陣強烈的屈辱感涌上心頭,許靜安眼裏一片赤紅,擡起手肘朝他胸前頂去。

    鬱辭捉住她的手,語氣輕柔,“小滿……我這幾天很想你。”

    明知道這是裹着砒霜的蜜糖,許靜安的堅持還是被這一點點的溫柔擊敗了。

    她似一葉扁舟,在鬱辭的船上浮浮沉沉。

    時而高亢時而輕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