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你是不是愛上別人了?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久離妖妖字數:2148更新時間:24/07/05 11:46:46
    紀悠染端起咖啡,淺淺抿了一口,舔了舔嘴脣,輕聲地問:“阿辭,聽說你最近在相親,是真的嗎?”

    鬱辭將目光從窗外收回來,淡聲回道:“是的。”

    紀悠染端着咖啡的手一顫,啡色液體濺了出來,落在她的湖色包臀裙上,形成一個很寫意的圖案。

    她慢慢放下咖啡杯,抽出幾張紙巾,卻沒有去擦拭,只靜靜看着那圖案,沉默了好一會。

    然後擡起頭,眼眶微紅,眼裏滿是受傷。

    “阿辭,到底因爲什麼?明明那時,我們……我們都認定了彼此,我和你……約定好……”

    她哽咽着,沒有再說下去。

    鬱辭看着她,眼神溫柔,還有一絲晦澀不明,“悠染,我們可以是很好的朋友,可以是兄妹,但不適合做戀人……”

    “爲什麼?鬱辭,以前怎麼沒有不適合?你爲什麼要違背誓言?”

    她激動地將紙巾拋向鬱辭。

    潔白的紙巾在空中飄蕩,悠悠飄落下來。

    “悠染,誓言沒變,變的是人,是我對不起你。”

    “你是不是愛上別人了?”

    “我可能要結婚了……”

    紀悠染的眼淚唰地流下來,她哽咽着問:“和誰?和誰結婚?你說的娶我呢?”

    鬱辭:“……”

    “鬱辭,我不同意!你結婚了,我怎麼辦?”

    過了兩日,鬱辭打電話給鬱榮生,說選周家的孫女。

    鬱榮生讓他想好,他和周家老爺子是多年的好朋友,選好了就不能反悔,還警告他說已經是二婚男了,再不可能離婚變成三婚男。

    “我再給你兩天時間,考慮清楚了答覆我,要是再敢變卦,你就跪祠堂,永遠地跪下去!”

    和誰不是結?

    女人跟女人能差多少。

    誓言裏絕不辜負的男男女女,從心頭好變成蚊子血也不過短短數年,最後在婚姻裏行將就木。

    變心的早就去尋找新的心頭好,長情的那個困在自己的心結裏,終日無法安寧……

    譬如他父母。

    那個周珊珊,乖巧可愛,長相甜美,善解人意,純真,沒有豪門千金的做作,也不用他費心去哄。

    是不錯的結婚對象。

    鬱辭淡淡地說:“不用考慮了,就她吧。”

    電話那端的鬱榮生沉默了好一會,突然問道:“離婚,你到底後悔過沒有?”

    “不後悔。”

    鬱榮生嘆道:”行吧,我安排個日子,兩家見面聊一下。“

    鬱榮生和周長林是幾十年的老友,兩人約着吃飯,帶上相親對眼的兩個年輕人。

    周珊珊不敢正眼看鬱辭,只是偷偷打量着他。

    周長林笑着說:“大大方方看,平常大大咧咧的,沒見你這麼扭捏過。”

    周珊珊嗔道:“爺爺。”

    席間,鬱辭面色沉靜,沒吃多久便放下筷子。

    鬱榮生笑着說:“我這個孫子就知道讀書和工作,沒談過戀愛,不會照顧女孩子。”

    周長林笑,“好,好,我這個孫女也沒談過戀愛,只知道搞設計。”

    鬱辭突然出聲:“周爺爺,我結過一次婚,跟她五年,剛離沒多久。”

    包間裏的歡聲笑語頓時像被凍住一樣,一屋子靜默,落針可聞。

    鬱榮生一張老臉窘得通紅,尷尬地衝周長林笑。

    “老周啊,事是這麼個事……”

    接下來的氣氛非常沉悶,沒多久便草草結束。

    離開的時候,周長林臉上有不虞之色,周珊珊更是臉漲得通紅。

    黑色庫裏南裏。

    鬱榮生氣的擡手便在鬱時頭上打了兩下,“你要是不想結,就早點說出來,有你這麼亂來的嗎?把我老臉都丟盡了!”

    鬱辭一本正經道:“人家孫女也是寶貝,總不能結婚後才告訴人家,那不是騙婚嗎?你什麼時候也變這麼渣了?”

    鬱榮生氣地又打了他兩下,梗着脖子說:“我會不說嗎?肯定會找合適的機會告訴他們。”

    說罷,他滿眼嫌棄地瞪了鬱辭一眼,冷冷地吐出兩個字:“二婚直男。”

    不多時,車開到靜園門口,鬱榮生從車上下去,背着手氣呼呼地走了。

    鬱辭從煙盒裏抖出一支煙點上,打了個電話給研發部副總,問了一下研發進展,將一根煙抽完,緩緩開動車子。

    半路,鬱辭將車拐向去翡翠灣的方向。

    就是想去看看。

    天已轉涼,屋子裏更顯冷清,灰色的大理石牆面在燈光下泛着冷光。

    這套房子讓人孤獨。

    他在房子裏轉了好幾圈,最後坐到餐桌旁,看着桌上那個深藍色的陶瓷水杯。

    這個水杯應該是許靜安買的。

    房子裏類似的小東西還有一些,顏色都很鮮豔,陽臺的花架裏有幾盆蘆薈,沒人管依然長得很好,那兩盆綠蘿則要死不活的,葉子都黃了,仍在垂死掙扎。

    這些東西都是許靜安買的,她在的時候都養得很好,離婚後,她都不要了。

    冷漠的女人。

    柔媚的外表下,其實有顆絕情的心。

    這樣的人活得輕鬆。

    鬱辭溜達到書房,許靜安買的那些書他都看過了,除了她在書上留下的字跡,什麼都沒有。

    翻了一會,他感覺索然無味,轉悠到客廳,打開電視看了一會。

    枯燥的財經頻道他看了半個多小時,接了個電話,然後走進臥室,將燈關了,躺在牀上,不知不覺睡着了。

    半夜,鼻息間若有似無縈繞着玫瑰香氣,鬱辭悠悠醒轉,拿起枕頭聞了一下,摸到枕頭裏面一個小鼓包。

    他打開牀頭燈,拆開枕頭,枕心裏縫着個小香囊。

    第二天早上,鬱辭帶走了那兩盆瀕死的綠蘿。

    ……

    從九月中旬開始,許靜安就和師兄師姐們排練《西施》,反覆磨戲。

    丁導是個精益求精的人,對演員要求很高。

    許靜安的戲從長假第一天排到第三天,每天晚上七點半準時開唱。

    因爲是新戲首場試演,曹團和傅團都沒抱太大希望,安排的是小劇場。

    長假第一天。

    許靜安下午五點趕到劇團,開始化妝。

    衣箱師父突然慌慌張張跑進來,結結巴巴地說:“不……不好了,西施……西施的衣……衣服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