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他啞着聲音說:你幫我脫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久離妖妖字數:2424更新時間:24/07/05 11:46:46
    立櫃玻璃映照出自己媚態勾人的臉,許靜安猛地清醒。

    不能,她不能沉淪!

    男女之間那點情事,就像戒毒一樣,中間有戒斷反應,明明兩個人已經過不到一起了,可身體還有個適應期。

    只是原始的慾望,與喜歡和愛都無關。

    她必須戒掉鬱辭這顆毒藥。

    給愛你的人暖牀是幸福,給不愛你的人暖牀是犯賤!

    猶如一盆涼水從頭澆下,讓她醍醐灌頂,幡然醒悟。

    狗男人,都離婚了,誰還當他的泄欲工具!

    她薅起他一把頭髮,把他的頭往後拽,輕聲說:“先洗澡。”

    鬱辭嗓音低啞暗沉:“嗯,不洗……就在這裏。”

    “不嘛,髒,先洗澡。”

    許靜安舔了舔脣,紅脣湊上去,輕輕在鬱辭脣上啄了一口,捧着他的臉撒嬌:“你用主臥,我用次臥。”

    她用那雙溼漉漉的眼睛看着他,睫毛輕顫,眼裏帶着無聲的鉤子。

    “一起!”男人直勾勾地看着她,目光犀利。

    就算此時他眼裏已經染上欲色,依然難掩冷漠。

    有一瞬,許靜安覺得這男人彷彿看透了自己心裏的小九九。

    “不要,你惡趣味太重。”許靜安摟着他勁瘦的腰往主臥走,幫他脫下西裝外套。

    臥室裏,鬱辭把她禁錮在懷裏,親了又親。

    他啞着聲音說:“你幫我脫。”

    許靜安心裏翻了個白眼,手摸上他的皮帶……

    鬱辭慢條斯理地洗完澡,赤條條走出衛生間。

    果如他所料,屋子裏哪還有許靜安的身影。

    他的衣服浸泡在水池裏,上面飄着一層黑呼呼的東西。

    空氣中飄着醬油味,醋味,還有木姜子油的味道……

    鬱辭氣笑了。

    他料定這女人會跑,可沒想到她會跟他的衣服過不去。

    以前那個乖順的女人,其實是只炸毛的小野貓,爪子還挺會撓。

    她可真能裝呀……

    高力弛在車庫裏等了十來分鐘,見許靜安得意洋洋地從電梯間出來,上了那輛小白車,一溜煙跑了。

    自家老闆還沒下來。

    他也不敢打電話,老老實實等。

    電話響起,高力弛連忙接起。

    “送全套衣服上來,放到門口。”

    不會吧,才十幾分鍾,鬱總這麼快?

    做男人這也太不達標了。

    不過,哪有女人提褲子先走人的?

    高力弛覺得自己要重新評估自家老闆和前妻的關係。

    綜合今晚老闆的表現來看,離婚了還想和前妻睡到一起,肯定是有感覺的。

    翡翠灣這位有點神祕,樣貌身段比起舊愛更勝一籌,一碰面就能將清心寡慾的老闆勾走。

    剛從國外回來那位是舊愛,在老闆心裏分量也不輕。

    誰輸誰贏,目前難下定論。

    兩邊都得客客氣氣,加倍尊重才行。

    車裏常備着鬱辭的衣服,高力弛拎着袋子上去,放到門口,按了下門鈴,一刻也不敢耽誤,坐電梯下樓。

    十分鐘後。

    鬱辭疏懶地坐在汽車後座,渾身帶着高力弛看不懂的深沉。

    手機鈴聲打破了車裏的沉靜。

    “嗯,有點忙,你們先玩,我二十分鍾後到。”

    他的音調低沉暗啞,高力弛覺得那嗓音致命的性感,魅惑。

    掛掉電話,鬱辭問:“上次你跟她到哪?”

    “城東時代華庭五棟。”

    “查查翡翠灣這套房子是不是掛出去了,打個招呼,誰都不準賣這套房子。”

    “好的,鬱總。”

    ……

    夜晚的雁城,璀璨如晝。

    初秋微涼,許靜安開車穿梭在車水馬龍之間,心情大好。

    鬱辭這個王八蛋,婚內把睡老婆變成嫖老婆,離了離了,又喜歡玩偷的。

    看來白月光回來後,沒讓他身心和諧,欲求不滿了。

    白月光呀……肯定不容褻瀆!

    哪會像她一樣,喝之即來,揮之即去。

    鬱辭這樣的人,傲慢與生俱來,習慣控制和主導,所以……他現在應該很吃癟吧?

    能讓鬱辭吃癟,許靜安開心到嘴角翹起,打開車載音樂,調出一首歡快的曲子。

    許靜安在路上繞了好幾圈,確定後面沒人跟蹤,才開回小區。

    小舅舅和久久都睡了。

    久久雙手舉在小腦袋兩側,睡得香香甜甜。

    許靜安抱着她柔軟的身子,在她臉頰上親了兩下。

    小姑娘嘟噥了兩聲。

    雲蔓在書房剪輯視頻,她剛學會軟件使用方法,做得有點慢。

    見許靜安進去,她停了下來:“久久打了你幾次電話,怎麼不接?”

    “嗯,遇到一個熟人,不方便。”

    雲蔓看着她,搖了搖頭,“小滿,躲避不是辦法,久久一天天大了,不能一直瞞下去,你這一天天做賊似的,家裏也不敢多待。”

    “嗯,我知道,暫時只能這樣。”

    雲蔓拉起她的手,“你從來不說久久爸爸的事,是不是碰到什麼解決不了的事?如果有,可一定要跟我和墨白說,別一個人藏在心裏。”

    許靜安淺笑:“放心,沒什麼事。”

    ……

    金爵。

    鬱辭是最後一個到的。

    包廂裏擺滿了花。

    今天是韓博年組織的接風宴,歡迎紀悠染學成歸來。

    鬱辭因爲鬱涵的事沒去聚餐,大家看紀悠染難過,吃完飯便吆喝着來金爵,邊玩邊等。

    “阿辭,小涵那沒事吧?是不是很棘手?弄了兩個小時。”紀悠染舉手投足間盡顯優雅,笑容溫溫柔柔的。

    她看着鬱辭,眼裏盛滿了細碎星光。

    鬱辭將手中的禮盒遞給她,“悠染,歡迎回來。”

    紀悠染接過禮盒,張開雙臂擁抱住他,很快,她鬆開手,俏皮地說:“本來想好至少三分鐘不理你的,可一見到你,就捨不得了。”

    “喔!”包廂裏響起一陣起鬨聲。

    在他們這個圈子裏,紀悠染喜歡鬱辭是不公開的祕密。

    他倆從小一起長大,一起在國際學校讀書,情竇初開的時候,衆人就起鬨他倆是一對。

    後來兩人宣佈在一起,羨煞旁人,再後來卻無緣無故分開,是他們這夥人心中的意難平。

    紀悠染面帶嬌羞地說,陸執欺負她,每次都是他鬧得最兇,讓鬱辭教訓陸執。

    鬱辭笑笑,說:“對不起啊,悠染,來晚了,下次我再組織個接風宴。”

    陸執:“小四,下次你倆就燭光晚餐吧,我們都懂。”

    紀悠染甜甜笑着,目光流連在鬱辭臉上。

    唐漠瞟向鬱辭的鎖骨,眼裏多了絲玩味,“小四是大忙人,每次聚會都遲到,大家說今天怎麼罰。”

    林子軒:“四哥忙,我們都理解,現在染姐回來了,以後大家盡量少做電燈泡,給四哥和染姐私密空間……”

    他瞥了眼紀悠染,又含笑看向鬱辭,突然驚叫起來:

    “啊,四哥,你脖子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