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識趣就早點讓路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久離妖妖字數:2233更新時間:24/07/05 11:46:46
    離婚,這女人想敲一筆。

    鬱辭眸光沉沉,單手撐着下巴,審視的看向她,面帶譏誚:“什麼條件你都同意?”

    “嗯……當然給的越多越好,要不多對不起撈女兩字。”

    許靜安坦然地看着他。

    鬱辭厭惡她也不是一天半天,一早就認定自己是撈女,那就讓他這麼認爲好了。

    最好厭惡到想都不願意想起她。

    這樣……小舅舅、久久和雲蔓來雁城就安全多了。

    鬱辭心底有些鬱躁,眸光落在許靜安沉靜的臉上,那上面竟看不出一絲難過。

    把結婚的意圖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他從小就會討厭不勞而獲,腦子空空的人。

    許靜安從鬱辭辦公室走出去時,男助理先她一步去開門,禮貌道:“您慢走。”

    她嘴角微抿,終於談到離婚的話題了,看樣子鬱辭等不及了。

    不愛的兩人被綁在一張結婚證上,對鬱辭來說,確實殘忍!

    尤其是那女人,難受吧?

    鬱辭不會委屈她,肯定要先處理掉自己這顆半路滾下來的愛情擋路石……

    高力弛偷偷地看着自己的上司,心已凌亂成炭。

    老闆結婚了?

    隱婚!

    跟公司一個小職員?!

    這女職員他知道,盤靚條順顏值高,在時光集團很有名,迷倒了整個19層的男同事,經常有人送花、送早餐、送禮物,但都被她晾在一邊。

    爲什麼別家的貼身助理都要幫老闆處理女人問題?

    而自家老闆卻連他都瞞着?

    是不是不信任他……

    “你要是敢傳出去,這個助理你就別想當了!”頂頭上司指節敲着桌面,眼神凌厲如刀。

    高力弛眼觀鼻,鼻觀心:“不……不會,替老闆保守祕密是特助工作第一守則。”

    ……

    今日回得早,許靜安隨便下了點麪條,煎了兩個雞蛋,在醬菜瓶裏夾了幾根醬黃瓜,吃完便進了書房。

    剛掛上背景布,放出音樂,準備錄幾段視頻,就聽見門鈴在響。

    她急忙關掉音樂,將背景布扯下,隨便塞進書櫃底層。

    來的是不速之客,鬱涵。

    她以前也來過翡翠灣,每次都不請自來,主打一個隨意。

    每次來的目的就是爲了提醒許靜安,鬱辭有喜歡的人,跟她結婚只不過是他的權宜之計,讓許靜安不要癡心妄想。

    門剛打開,一個小巧的坤包朝她掄來。

    許靜安靈活地閃身避開。

    鬱涵柳眉豎着,高跟鞋踏得噔噔作響:“這房子我哥的,你個寄生蟲憑什麼擅自改密碼?以爲我哥真把你當老婆?腦子別這麼瓦特!”

    她踢掉高跟鞋,從鞋櫃裏拿出鬱辭的拖鞋換上。

    許靜安將門關上,神色淡淡:“你哥不在。”

    “我哥當然不在,他又不住這,你呢,很快要被我哥掃地出門了。”鬱涵“噠噠噠”地在整個房子轉了一圈。

    看着衣櫃裏清一色的女裝,她扒拉了一下,諷刺道:“許靜安,你這樣跟守寡有什麼兩樣?”

    轉身探頭朝浴室裏看了一眼,笑得很有深意。

    “愛情中,不被愛的那個人就是第三者,悠染姐要回來了,識趣就早點讓路,免得被我哥趕出去不好看!”

    許靜安笑笑,反骨上身,“涵妹妹,有老公還不需要伺候,我覺得挺好,如果你哥受不了,那就讓他用錢把我打發走吧。”

    “哼!你在哪也是便宜貨!”

    鬱涵拿着手機拍了幾張照片,對許靜安冷嘲熱諷了一番,傲慢地摔門走了。

    每隔一段時間,鬱涵就要這樣來一次,似乎就是來看她和鬱辭過得好不好,每次似乎都滿意而歸。

    許靜安錄視頻的時候一直找不到狀態,最後勉強錄了兩段,用軟件剪輯好,發了一個上平臺,另一個留着備用。

    她收拾好書房,換了身衣服,出門。

    許靜安下樓,開車直奔時代華庭。

    許靜安坐電梯上到25層,按響門鈴。

    南知晚開門,許靜安摟着她的腰端詳了半天,“嗯,養得還可以,沒有以淚洗面。”

    南知晚嗤笑:“至於嘛,一個男人而已!”

    許靜安擔憂地看着她,“知晚,還是哭出來吧!死勁地哭。”

    “不哭,他不值得,我放下了,丟掉芝麻才能撿到西瓜。”

    南知晚東北大妞,灑脫不拖泥帶水,這也是許靜安和她投緣的原因。

    房子佈置得溫馨,許靜安滿意地點頭:“不錯。跟家裏人說了沒?”

    南知晚過了半晌才說:“暫時不想說,他們一直以爲我在雁城過得很好,我怕他們知道了,會殺過來將他剮了,到時他們還會逼我相親,逼我回冬城。”

    她捧着許靜安的臉說:“我舍不得你,捨不得雁城。”

    許靜安笑容溫軟:“好吧,反正鬱辭也快踹開我了,我倆可以作陪了。”

    南知晚嘴角漾起彎彎的弧度,抱着她,頭趴在她肩窩上,語氣甕甕地:“可不呢!”

    等南知晚睡下後,許靜安把凌亂的小窩重新整理了一下,一弄就到了凌晨。

    手機鈴聲響起,許靜安拿起來看了一下,見是個陌生號碼,她直接掛斷了電話。

    幾分鐘後,電話又響了。

    許靜安接起電話,不耐煩地說:“誰呀?”

    “鬱辭。”

    “哦。”

    “去哪了?還沒回家嗎?”

    “朋友家。”

    “去朋友家幹嘛?”

    “見朋友,你有事?”許靜安翻了個白眼。

    “什麼時候回來?”

    “明天。”

    電話那端很快變得悄無聲息,許靜安把手機拿下來一看,鬱辭已經掛斷了。

    沒有廢話,乾脆利落,是鬱辭一貫的冷漠風格。

    許靜安再整理了一下,直到小臥室裏清清爽爽的,才洗澡睡覺。

    見南知晚分手後遺症不大,許靜安在她那住了一天,第二天晚上回到一屋清冷的翡翠灣。

    迷迷濛濛地靠在牀頭,和南知晚道了聲晚安,許靜安關上燈,竟然一靠到枕頭上就睡着了。

    夢裏唱腔咿咿呀呀,臺上臉譜,臺下觀衆,外婆的臉模模糊糊的,她的唱腔悠揚婉轉如泣如訴。

    房門被打開,燈光驟然大亮,許靜安猛地一下驚醒,那些夢裏的聲音頃刻間消失。

    好久沒夢見外婆了。

    許靜安帶着被吵醒的怨氣,蹙着秀眉看向門口,不滿道:

    “你怎麼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