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下身一涼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久離妖妖字數:2623更新時間:24/07/05 11:46:46
    高大的身影站在臥室門口,幾乎佔了門的一半。

    “你怎麼來了?”

    “看看你有沒有帶野男人回來。”鬱辭邊說邊打開燈。

    燈光刺目,許靜安擡起胳膊擋住雙眼。

    鬱辭上牀時,身上帶着氤氳的水汽。

    微涼的男人身軀靠上來,許靜安微微朝身側挪了挪,說:“我今晚沒興致。”

    “跟秦二上過牀了?”男人眼裏閃着寒芒,逼視着她。

    許靜安輕笑,“還沒……等離婚啊。”

    說出離婚兩個字的時候,說不難過是假的,畢竟她在這段婚姻裏,也沉溺了五年。

    “有備胎就不想做了?”男人的聲音依然平靜。

    “嗯……”

    男人聲線冷漠:“還沒離。”

    牀頭燈被摁滅,許靜安只覺下身一涼……

    鬱辭不愛她,做這事時,從來不管她舒不舒服。

    許靜安痛得腳趾繃緊。

    “你找誰都可以,就是不能是我認識的人!跟野男人上牀也要等到我倆離婚後。”鬱辭涼薄的聲音響起。

    許靜安冷冷回道:“秦少人還不錯,你……”

    “啊,痛……“

    許靜安的聲音被男人的狂野吞沒。

    她很快就嘗到了嘴硬的代價。

    男人的懲罰來得很兇,許靜安像個破布娃娃一樣,雙手無力地搭在他背上,任他予取予求。

    最初的不適過後,隨之而來的是無以言喻的愉悅好情動,臥室裏響起一串嬌喘。

    ”閉嘴!”是男人冷漠到極致的聲音。

    許靜安破罐子破摔,突然將他掀翻在下面。

    踏馬的,反正要離婚了,她也主導一回。

    把這男人狠狠壓在身下蹂躪!

    “你真賤!”男人語帶嘲諷,任她在上面搖曳。

    許靜安呵呵……

    “你不賤?不賤爲什麼回來?”

    話音未落,她就被男人掀翻在下面……

    鬱辭吃飽饜足之後,睡了。

    睡着的他顯得溫暖了許多,就着昏暗的地燈,許靜安看着他眼尾那顆小痣。

    男人眼尾長痣,多情又招桃花,鬱辭倒是挺專一的,心只給了一個女人,從青蔥歲月開始。

    歷經十數年。

    她的目光落在鬱辭鎖骨下方的圓戒上,眼神晦暗。

    “叮”一聲,他放在牀頭的手機屏幕亮了,很快又熄滅。

    不用看都知道,是紀悠染髮過來的。

    “悠染……”身旁傳來一聲低沉的夢囈,那麼繾綣……

    許靜安久久沒有睡着。

    夢裏,鬱辭牽着一個女人漸行漸遠,身體傳來異樣感覺,許靜安醒了。

    男人又纏了上來。

    他倆做這事,就真的是做,純做,四片嘴皮子絕對不會碰在一起。

    鬱辭很少回翡翠灣,來一次就像把一個月的攢到一晚做完一樣。

    ……她只是個暖牀工具。

    鬱辭天剛亮就走了。

    牀頭櫃上擺着四萬塊,許靜安諷笑。

    她把錢放進牀頭櫃,裏面整齊碼着一抽屜的成扎現金。

    他倆的關係是在鬱辭回雁城後發生變化的。

    那一天,鬱辭突然來翡翠灣,碰到正在浴室洗澡的她,精蟲上腦,要了她。

    第二天早上,他甩給她兩萬塊。

    鬱辭把夫妻間這事變成一場情色交易,亦是警告,讓她有自知之明。

    許靜安覺得自己也挺賤的,鬱辭明碼標價用錢買她,她用老爺子當藉口,其實是沒舍得離開。

    鬱榮生早就說過,哪一天她實在堅持不下去了,只要她提,同意他倆離婚。

    許靜安一方面存在妄想,一方面也怕傷了鬱老爺子的面子。

    五年前,她心懷竊喜撲進這樁婚姻,以爲那陽光少年依然如絢麗的光,會照亮她灰暗的世界。

    其實記憶中那如暖陽的少年早就不在了。

    他變成男人,不再愛笑,堅硬且冷酷,

    他也有了自己心愛的人。

    一抹溼涼順着太陽穴蜿蜒進鬢髮。

    翌日。

    許靜安上班路上買了避孕藥,匆匆趕到公司。

    兩年前,她大學畢業找工作,鬱家奶奶直言不準她拋頭露面去唱戲,讓鬱榮生安排她進了時光集團。

    下班的時候,南知晚約許靜安吃飯,定在時光旁邊的食府。

    沿着長長的走廊往裏走,許靜安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

    她腳步一頓。

    “小四,悠染要回來了,和你那個便宜老婆什麼時候離啊?”

    “鬱爺爺怎麼想的!放着大把優秀的不要,給你找了個那樣的……最低配。”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傳來,語氣裏滿是無奈:“還有三個月,就解脫了!”

    離婚對鬱辭來說,確實是解脫,用清白之身迎接紀悠染的迴歸。

    許靜安心口傳來一陣刺痛。

    “怎麼說人家都跟你五年了!”另一道聲音響起。

    男人冷笑一聲,“當年面都沒見,她就答應了老頭子,不圖錢圖勢難道圖愛?不過是個把婚姻當跳杆的撈女!”

    “你和悠染不也有個五年之約嗎?”

    鬱辭的嗓音突然柔和起來,“陸三,別亂開玩笑,我和悠染……”

    “小四,你倆也真可憐,硬生生被你家老頭子拆散。”

    許靜安的手指無意識地捏緊,心中一陣黯然。

    四手聯彈驚才絕豔,她確實應該悄悄的禮貌退場。

    時至今日,許靜安也沒想通,鬱榮生爲什麼把自己推出去截胡。

    她想過自己可能充當了鬱榮生的棋子。

    包房裏傳來陣陣歡笑聲。

    許靜安提起沉重的雙腳,朝前面走去。

    在鬱辭那個傲慢的圈子裏,她不過是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一個笑話!

    這個餐廳許靜安常來,可她滿懷心事,愣是繞了好幾圈才找到自己訂的房間。

    南知晚看着她走進去,笑着站起來張開雙臂擁抱她。

    許靜安在她的笑容裏發現了一絲黯然,微腫的眼皮讓她看起來有些憔悴。

    “怎麼啦?”

    許靜安放下拎包,摟住她肩膀,直直地看進她眼裏。

    南知晚說男朋友出軌了,她翻看了他的手機,實捶,吐了,噁心了一整晚。

    她和男友是彼此的初戀,六年戀愛長跑,見過雙方父母,計劃校服到婚紗,結婚已提上日程……

    真閨蜜,失婚失戀都能湊到一塊,只能說這世界渣男當道。

    南知晚酒量好,喝到微醺,而許靜安兩杯的酒量,趴在桌上醒酒。

    喝醉的許靜安話有點多,問南知晚:“我是不是該狠狠訛鬱辭一筆?”

    不狠狠訛一筆,多對不起“撈女”這兩個字!

    她明亮的眸子有些黯淡:“在他們眼裏,我是草履蟲,是撈女,知晚,挺侮辱人的是不是?”

    南知晚嚷:“滾犢子!”

    暮色四合,倆人勾肩搭背走出食府。

    “晚晚,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許靜安半醉,抱着同樣半醉的南知晚。

    南知晚冷笑,趴她肩上說那男人她不要了,要搬家。

    許靜安笑得眉眼彎彎:“我幫你啊。”

    南知晚:“東西不多,我自己搞定,臭男人滾一邊去,只會影響搞錢的速度,咱以後專心搞事業。”

    鬱辭一出食府,就看見一臉漾笑的許靜安,對着某輛已經離開的出租車揮手。

    那樣惹眼的笑晃到了他的眼睛,他突然恍惚了一下。

    朋友順着他的目光看去,笑道:“喲嚯!小蠻腰,長相亦純亦媚,小四,你也喜歡這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