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又不是第一次了…你乖乖的…我疼你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木拾月字數:4378更新時間:24/07/05 11:24:04
    (要修,修完再看)

    顧錚視線被那截柔軟粉舌燙到,倏地垂下眼瞼,手裏水壺塞了過去。

    參須泡的水,清甜又解乏,應該能讓她暫時好受些。

    “下午的事對不住,你先回去,我去找何醫生拿點治咬傷的藥。”

    顧錚說着就要滾動輪子去醫生辦公室,池皎皎忙抓住他的手。

    “回來!爲這種事去找何醫生拿藥,他問起原因來你怎麼說啊?”

    難不成說她色中餓鬼投胎,趁沒人把受傷的對象按在病牀上強吻,結果沒得逞還被咬傷了舌頭?

    如此丟臉的事傳出去,她的形象還要不要了?

    顧錚抿了抿脣,低聲道:“就說我吃東西太急,不小心咬傷了舌頭。”

    見他頂着一本正經的嚴肅面龐編謊話,池皎皎噗嗤一聲笑出來。

    “好了,我逗你玩的,已經不痛了,用不着吃藥。”

    腿上傷口發炎潰爛都不喊聲疼的顧營長,因爲吃飯咬到了舌頭而去找醫生拿藥,說出去誰信啊?

    顧錚擡眸,端詳她的表情,確定她說的是實話後,才淡淡嗯了一聲,“回病房吧。”

    池皎皎跟在後面,隨手掂量了下水壺,笑意微頓。

    靈泉水怎麼和她離開時一樣多,也就意味着顧錚這幾個小時都沒有喝裏面的水?

    總不會是他覺得參須水金貴,就省下來給她喝吧。

    池皎皎瞄了眼輪椅上沉默木訥的男人,覺得應該是自己想太多了。

    他們因爲一場露水情緣被捆綁,顧錚出於責任才娶她,中間並沒有夾雜什麼其他感情。

    而她則是覬覦能量源,當然,還有他的美色。

    食色,性也。

    池皎皎沒辦法否認顧錚的長相和身材對自己的吸引力。

    剛穿來這個世界就霸王硬上弓,對方面紅耳赤地躺在牀上,任她爲所欲爲,身上所展現出的強悍者落難、禁慾者高chao的極致反差,狠狠戳在了她的XP上。

    尤其這幾天,一看見顧錚她內心都會升騰起一種極爲羞恥的渴望。

    想把他撲倒,做儘快樂事。

    也不知這是開葷後體內激素分泌紊亂導致的,還是能量源在作祟。

    又或是她真的天生大色迷?

    池皎皎想着想着臉熱了。

    算起來,她已經強吻顧錚兩回了,對方倒是沒有表現出排斥和抗拒,但這兩回都是蜻蜓點水,還……挺不過癮的。

    殊不知,她認爲不過癮的兩個吻,在顧錚沉寂多年的心底掀起了多大的驚濤駭浪。

    第一次送蜂蜜偷親,顧錚大半夜睡不着爬起來編了整晚的揹簍。

    這一次被打斷的吻,直接讓他的夢境變了顏色。

    夢裏,病房的鋼架子牀變成了家裏的木牀,身上衣服不知去了哪裏,池皎皎箍着他的手腕壓在枕頭上,強勢地俯下身貼在他耳邊輕語:

    “…又不是第一次了…你乖乖的…我疼你……”

    “…這水可甜了…把嘴張開……”

    坐着的人,胸前鈕釦不知什麼時候崩開了,一片擁雪成峯,顫顫巍巍,白得刺眼。

    她的手伸了過來,輕輕貼在臉頰邊,泛着清幽的茉莉香,探出脣瓣的粉舌,又滑又軟……

    顧錚喘不過氣來,哪怕緊緊閉上眼,腦海中充斥的依舊是那晃動的白,滑軟的粉。

    終於,他不受控制地張開嘴,放縱那截香甜的粉軟侵入口腔,作亂的小手不斷向下,拉着他沉入深淵。

    ……

    “嗬——”

    顧錚猛地睜開眼,窗外天光大亮。

    他失神地盯着病房天花板,大口喘氣,試圖平息身體裏殘留的燥熱,規矩放在身側的拳頭不自覺攥緊,手背青筋根根突起。

    感受到胯間的溫度,已經從灼熱滾燙變爲溫熱溼濡,他難堪地拉過薄被擋住下腹,擡起手臂覆在眼前。

    他真是魔怔了,怎麼會夢到池皎皎,還……

    “咚咚咚!”

    說曹操曹操到。

    “顧錚,你醒了沒,我給你帶了早飯。”

    顧錚慌忙撐起身子,拿過牀頭的柺杖,剛站起來整個人就僵住了。

    小顧錚,還沒消下去。

    夏天的褲子薄,根本遮不住,而且那處已經浸出了一大塊深色痕跡,完全沒法見人。

    “咦,怎麼沒動靜,我進來了哦?”

    池皎皎端着飯盒和搪瓷缸站在門外,飯盒裏是兩個拳頭大的白菜雞蛋餡包子,搪瓷缸裏則是八分滿的雜糧黑豆漿。

    她昨晚和顧母一起歇在顧舅舅家裏,早飯是顧母一大早起來做的,做完早飯又忙着殺雞燉湯給兩個兒子補身體。

    她就主動攬了給醫院的顧家父子送早飯的活兒,正好送完早飯還得去孫主任那裏報道,給科室裏的幾位醫生培訓治療破傷風的鍼灸法子。

    正準備把早飯送進去就走,病房裏傳出顧錚的聲音。

    “等一下,我換個衣服。”

    “哦,好。”

    顧錚慶幸隔壁牀的大爺昨晚出院了,病房裏只有他一個,如此狼狽羞恥的事情不用顯露於人前。

    他快速從軍綠挎包裏找出褲子,因爲着急,左腿又使不上勁,換起來很是吃力,等換好乾淨的四角短褲,他已是滿頭大汗。

    越心急越容易出亂子。

    穿長褲的時候不小心碰到柺杖,柺杖倒了砸中牀頭桌上的水壺,水壺裏還有沒喝完的人蔘須水。

    顧錚眉心一跳,鬆開褲子彎腰去抓水壺,結果水壺被大手穩穩接住沒掉在地上,他卻因爲重心不穩摔在病牀中間的過道上,發出砰的悶響。

    “顧錚,你怎麼了?”

    “沒事,別——”

    進來兩個字卡在喉嚨口,擔心出事的池皎皎已經推門而入。

    “你……”

    試問大清早就看見赤果果的男性軀體是什麼感覺?

    池皎皎只想說一句,刺激。

    男人上半身光着,胯間套了條軍綠色短褲,同色系的長褲掛在小腿處,該遮的不該遮的,什麼都沒遮住。

    顧錚沒想到她會突然進來,一把扯過牀上的衣服就往身上套。

    他身上的傷疤猙獰醜陋,看起來很是恐怖,小妹顧靜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嚇哭了,連着做了好幾晚的噩夢。

    血緣至親況且如此,更不用說認識沒多久的池皎皎了。

    顧錚的尊嚴和傲骨不願自己這副狼狽殘廢的模樣被人看見,他衝池皎皎低吼:

    “誰讓你進來的,轉過去!”

    他粗暴地往身上套背心,老舊的棉布因爲多次浣洗變得又薄又朽,哪裏經得起他這麼大力撕扯,不出意外地爛成了兩半。

    布料撕裂的聲音在房間裏格外清晰刺耳。

    顧錚的臉瞬間變得如黑炭一般。

    上衣爛了,他繃緊了表情繼續穿褲子,也不管左腿的傷口裂開鮮血染紅紗布,手扶着牀沿就要強行站起來,額角青筋鼓脹。

    手突然被人握住。

    “你在彆扭什麼?腿還想不想要了?”

    池皎皎聲音透着淡淡怒氣和一絲心疼。

    她不由分說地把顧錚的胳膊架在自己肩上,另一只手攬住他的腰。

    臥牀養病了這麼久,男人的身板依舊高大,壓在肩膀上,分量很沉。

    池皎皎用力將他扶起來坐在牀上,微喘了口氣,“你一個大老爺們,還怕被人看?”

    “醜,怕嚇着你。”

    顧錚閉了閉眼,嗓音沙啞,他渾身上下只剩最後一塊遮羞布了。

    池皎皎輕笑着搖頭,“顧營長,你居然說軍功章醜,思想覺悟有待提高啊!”

    這些傷疤有硬幣大小圓形的,有被縫合成蜈蚣狀的,還有凹進去少了一塊肉的……

    醜嗎?

    客觀上來說是醜的。

    但這些傷疤上承載的是國家和人民的安寧幸福,沒有任何人有資格說它們醜。

    顧錚眼底震動,一瞬不眨地盯着池皎皎,“你不怕?不覺得噁心?”

    “那天的事還需要我給你回憶一遍嗎?”

    池皎皎有些無語,這點小事何需反覆詢問,她若是害怕噁心,那天就不會親吻這些傷疤了。

    柔軟的指尖輕輕撫摸過那些傷疤,擡頭望進男人漆黑的眼底,“還疼嗎?”

    顧錚呼吸加重,喉嚨艱難地咽動。

    被她指尖觸碰到的地方好似被細小的電流擊中,酥麻從腳趾尖竄到頭皮。

    洶涌澎湃的熱意齊齊往下涌,下|腹處猛地燃起一窩火,將他燒得神志不清。

    顧錚的肌肉繃得很緊很緊,最後身子激靈靈打了個顫慄。

    整個房間裏都是他粗重的喘*息聲,和震耳欲聾的心跳聲。

    他輕輕捉住那只作亂的小手,啞聲道:“不能再摸了……”

    男人這幅模樣,明顯是……

    池皎皎鬼使神差地低頭往下看,瞬間小臉通紅。

    男人卻好似真變成了木頭,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池皎皎也不管他在想什麼,直接把衣服塞到他懷裏,“你試一下,不合身的話我再改。”

    顧錚摩挲着手裏柔軟簇新的衣服,深邃的眼眸中,彷彿有暗流在涌動。

    原來衣服真是做給他的,可她爲什麼要給自己做衣服,是爲了報答救命恩情還是其他?她剛剛說的那些話又是什麼意思?

    後腰突然被什麼輕輕撓了一下,顧錚肌肉瞬間繃緊,猛地轉身,鷹隼般的黑眸鎖定那只在背後悄悄使壞的小手。

    他喉結滾動,啞聲道:“以後不要隨便碰男人的腰。”

    池皎皎將手背到了身後,輕咳一聲掩飾尷尬,“知道了,你快點試衣服呀!”

    她真的只是輕輕碰了下,沒想到他那裏會那麼敏感,一下子就變得硬邦邦的,還很燙……

    不過嘛,手感挺不錯的,她以後還敢。

    面前是一張豔若桃李的盈盈笑靨,耳邊是她嬌滴滴的催促,後腰還殘留着酥麻的觸感,顧錚此刻整個腦子整個人都是混亂的,只能她說什麼他就跟着做什麼。

    池皎皎雙手環胸,氣呼呼地看着男人直接把衣服套在了長袖外套上,就連胸前三顆鈕釦也扣到了頂。

    層層疊疊,鼓鼓囊囊的,這是什麼土到掉渣的搭配啊,委實辜負了她做這件衣服的初心!

    她不滿意地指揮道:“你把裏面的衣服脫了再試!”

    顧錚頓住,一雙幽深眼眸定定地看着她。

    池皎皎被他看得有些心虛,眼神左右閃躲,“又不是沒看過,有什麼好害羞的……”

    說着,她還是擡起手捂住了眼睛,“這樣總可以了吧,你快點脫!”

    窸窸窣窣,布料間相互摩擦發出細小的聲音。

    半晌,顧錚的嗓音透着沙啞,“換好了。”

    他不安地扯了扯衣服下襬,覺得自已一定是瘋了,竟然真的在她面前換了衣服。

    池皎皎張開手指,露出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來回打量,像某種嬌氣又調皮的小動物。

    她抿起脣瓣,衝顧錚勾了勾手指,“你頭低下來一點……”

    顧錚閉了閉眼,俯下身子,放縱自己被她操控。

    大木頭變成了大狗狗,池皎皎心裏那點壞心思又不受控制地冒了出來。

    好想欺負他。

    纖細柔軟的手指伸向他的胸前,輕輕解開了第一粒鈕釦,小麥色胸肌若隱若現……

    兩人隔得很近,池皎皎擡眸,看見他的喉結上下嚥動,一滴汗水沿着利落的下顎線滑落,馬上就要到喉結。

    池皎皎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尖撫過那滴汗,比觸摸喉結來得更曖昧。

    池皎皎往前貼近,手鬆鬆地攀上顧錚的脖頸,神情專注地看着他。

    半晌,她仰起臉,粉嫩的脣瓣輕輕吮上顧錚的

    女人清甜柔軟的氣息和男人粗重灼熱的呼吸瞬間交纏在一起。

    顧錚的脣柔軟火熱,和他嚴肅深沉的性子一點也不一樣。

    池皎皎知道對這種男人不能撩撥得太過火,所以沒打算繼續深入,只淺淺觸碰,一吻即離。

    可就在她要退開時,腰上卻多了一隻滾燙的大手,鐵鉗般禁錮着她,將她狠狠揉進了懷抱。

    顧錚雙眸赤紅,在她吻上來的那一剎那,他清晰地聽到自己腦子裏繃着的那根弦,錚的一聲,斷了。

    所有的隱忍剋制瞬間土崩瓦解。

    既然已經瘋了,那就瘋個徹底吧。

    顧錚避開姚幼寧的傷口,小心翼翼地托住她的後腦,欲色翻涌的眸子緊緊盯着那瓣柔軟香甜的脣。

    他的眼神太危險,極具侵略性,池皎皎只覺得自己好像被一頭深山猛獸給盯上了,心裏升起些許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