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吸人精氣的黑山老妖和倒黴蛋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木拾月字數:2213更新時間:24/07/05 11:24:04
    池皎皎把兩人的碗對調。

    林杏花不幹,急着要換回來,“娘真不餓……”

    池皎皎按住她的手,語氣堅決,“別換了,我減肥,就吃少的這碗。”

    “減肥?減什麼肥,你一點都不胖,這幾天都餓瘦了。”

    林杏花見縫插針地往池皎皎碗裏夾雞蛋,語氣特別認真。

    坐着如同一座小山的池皎皎:“……”

    也只有親孃能說出這種違心話。

    爲了減肥大計不受影響,她背過身,三兩下解決了碗裏的食物。

    林杏花拗不過她,眼眶紅了。

    “是不是顧錚嫌棄你了?”

    “要不不嫁他了,我去託你舅舅幫忙,肯定能找到更好的!”

    “皎皎你一定得嫁個好人家,千萬別像娘這樣……”

    池皎皎嘆氣,把池蘭香下藥害她和顧錚發生關係的事說了。

    “沒得選,我只能嫁顧錚。”

    “蘭香丫頭好狠的心,她、她怎麼能這麼害你?”

    林杏花眼淚吧嗒吧嗒地掉,抱着池皎皎痛哭。

    “嗚嗚嗚我的女兒,你怎麼這麼命苦啊,走了娘的老路,以後可怎麼辦啊……”

    池皎皎拍她背的手一頓,“娘,什麼叫走了你的老路?”

    娘和那個家暴男也是因爲生米煮成熟飯,才不得不結婚的嗎?

    可那個年代都是盲婚啞嫁,就算先上船後買票,也不至於把娘倆當成奴隸一樣壓榨啊。

    林杏花僵住,眼神飄忽,抽泣道:“娘的意思是,顧錚要是動手打你不給你飯吃,你像娘一樣過苦日子可咋辦?”

    “他敢打我一下,我絕對還他十下,然後馬上離婚,娘你也該這樣。”

    池皎皎緊盯着林杏花。

    林杏花低下頭,不敢看她的眼睛。

    “皎皎你還小不懂,女人一旦出嫁,就是婆家的人了,離了婚的女人就是無根的草,在村裏擡不起頭來,孃家也跟着丟臉,走哪都會被人戳脊梁骨。”

    “娘跟了你爹二十多年,再苦再累忍忍就過去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你要是能嫁個好人家,娘就算現在閉眼也高興啊。”

    包子娘不肯離婚的理由聽着很符合這個年代農村婦女的思想,可池皎皎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可你和顧錚發生了那樣的事,他心裏肯定記恨咱們家,連帶着也會嫌棄你……”

    林杏花唉聲嘆氣,飯也吃不下去了。

    池皎皎無奈扶額,也說起了違心話,“顧錚他…沒嫌棄我,反倒挺喜歡的,娘你就放心吧。”

    “真的?”林杏花不太信。

    池皎皎心一橫,“千真萬確,不然能拿那麼多彩禮娶我?”

    那些花樣顧錚應該是喜歡的,牀上的反應騙不了人。

    至於外貌體型,喜歡?他是腿瘸了,不是眼睛瘸了。

    林杏花信了她的忽悠,總算肯安下心來吃飯。

    她揉着肚子,好久沒吃得這樣滿足了。

    臨睡前,池皎皎躺在牀上,聽見隔壁傳來痛苦的呻吟聲。

    她立刻起身推門進去,藉着月光,依稀能看到林杏花正蜷縮在牀上。

    “娘,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沒、沒事,老毛病了,你快去回去睡覺……”

    林杏花強忍着疼,說話斷斷續續的。

    池皎皎拉過她的手腕搭脈,木系能量順着指尖進入她的體內檢查。

    本來吃完飯就想給她檢查身體的,可一吃完她就跑去洗碗幹活了,直到天黑透才停下。

    木系能量遊走一圈,池皎皎狠狠蹙起了眉。

    娘的身體,就像一塊枯朽的木頭,多處外傷、嚴重營養不良、貧血……胃癌早期!

    糟糕得不能再糟糕。

    若不及時治療,十個月後,死路一條。

    池皎皎拿着搪瓷缸去廚房倒了半杯水回來,又往裏面加入了十滴靈泉。

    林杏花身體太虛弱,靈泉一次攝入太多反而不好,十滴已經是上限。

    “娘,喝點熱水。”

    喂她喝完靈泉水,池皎皎操縱着木系能量集中覆蓋在她的胃部進行治療。

    沒一會兒,林杏花就不疼了,感覺自己被什麼溫柔的東西包裹着,渾身說不出的舒服輕鬆,她鬆開眉頭,很快便沉沉睡去。

    池皎皎癱軟在牀邊,額頭冒着細密的汗珠。

    她的木系能量,被抽空了。

    看來明天得去找顧錚補充一下能量了。

    想到這,不禁在內心唾罵自己,真像個吸人精氣的黑山老妖,而顧錚,就是那個誤闖黑山的倒黴蛋。

    村東頭顧家——

    坐在桌前寫結婚報告的顧錚突然連着打了兩個噴嚏,聲音還挺響。

    是誰大半夜的唸叨他,還罵他?

    起夜的顧母聽見了,迷迷糊糊道:“老二,夜裏涼,早點睡別整感冒了。”

    顧錚應了聲好,把結婚報告收進抽屜。

    退伍申請被孔司令壓下來了,他的身份還是現役軍人,按照流程,結婚前要先打報告,對象經過審查通過,兩人才能結婚。

    池家三代貧農,池皎皎的成分應該沒什麼問題,他打算過兩天去縣醫院複查,順道去趟郵局把結婚報告寄回軍區,再打電話和政委知會一聲。

    婚期定在下月初,算算也就半個月時間了,這些事得抓緊辦。

    他單手拄着柺杖,將煤油燈提到牀邊的凳子上,掀開薄被正打算往上躺時,卻瞥見一小塊暗紅的血跡。

    那個位置……

    是池皎皎留下的。

    顧母白天就和他嘀咕過,那朵紅梅象徵着姑娘家的清白。

    而他,佔據了池皎皎的清白。

    夜深人靜,那些羞恥至極的畫面又出現在腦海裏,耳邊縈繞着女人嬌俏的嗓音,和大膽撩人的話語。

    轟地一聲,顧錚從臉熱到了脖子根,後腰似有電流爬過,褲子瞬間變得緊繃起來。

    他用力抹了把臉,將那些羞於啓齒的念頭壓下去,然後把牀單扯起來換了張新的。

    印了紅梅的牀單變得特別燙手,顧錚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處理,只能疊成方方正正的小豆腐塊,塞在牀尾。

    等拄着柺杖艱難地做完這一切,他早已滿頭大汗。

    次日,天還沒亮,池皎皎的房門就被人敲得砰砰響。

    池老太站在門外罵罵咧咧,“懶骨頭睡不死你!池家倒八輩子黴有你這麼個懶貨,賴在牀上生蛆啊,快起來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