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他不能做到的那些,以後就交給他吧
類別:
女生頻道
作者:
娃娃不是菜心字數:2151更新時間:24/07/05 11:23:02
自他打有記憶起,就一直跟爺爺奶奶在南方生活,他的父母常年在外面做生意。
有一年父母很久都沒回來看他,再回來時,母親已經生下了妹妹,從那以後,他便有了伴。
父母依舊在外邊奔波,他孤單着也慶幸着,他還有妹妹陪伴。
後來有次,妹妹意外了住院,那晚他聽到了父母的談話,妹妹是被遺棄撿回來的。
看着妹妹躺在病牀上,哭着喊他:哥哥,我好疼......
他便決心保護好她。
顧家三代沒有姑娘,所以顧卿作爲家族唯一的女孩,極爲受寵。
他也一樣,心甘情願的寵着她,保護她。
再後來,他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懂得了男女有別,便不敢與她再像從前那樣親近。
母親教育他極爲嚴格,上學時絕不可以早戀,更不能對女孩子做出格的事,所以他的初戀留到了大學。
俗套的相戀,俗套的分手,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從沒真心喜歡過誰。
直到顧卿沒追上那個男孩子,跑他這大哭了一場,他的心忽然像被蟄了一下,疼的,還有一些慶幸的。
他不能理解這些情緒從何而來,但他慢慢的發現,這些情緒是不對的。
他又重新找了個看着順眼的姑娘做女朋友,像大多數人那樣,牽手,相擁,接吻,做着正常情侶該做的一切,唯獨他做不到最後一步。
後來,他們還是分手了。
他還記得那女孩問他的話,她哭着說:“顧城,你每天演我的男朋友累不累?你的心去哪了?”
之後,他便懂得了自己的心意,沒再找過女朋友,像家人那樣陪着顧卿。
她畢業,她工作,她開始不走心的與男孩子相處,她各種逃避相親,直到她等到了那個人,她整個人像發了光一樣,她戀愛了,如今她要結婚了。
一生好短,一生又好長......
轉眼她就要嫁人.....
他捨不得,但還是高興地,他希望她幸福。
他要以哥哥的身份,繼續守護她,爲她親手挑選嫁衣。
被顧城拉着去量尺寸,顧卿有點不好意思:“哥,回頭我跟佳佳去就行,你一個大男人哪裏懂這個?”人家不是跟男朋友就是跟閨蜜去,哪有跟哥哥去的。
顧城不爲所動,車子直接朝婚紗店開去,說:“我帶你去也是一樣的,三套衣服,時間有點緊,還需要趕一下。”
婚紗店鋪開在城中最好的位置,顧卿有些猶豫:“哥,就穿一次,太貴也是浪費。”
顧城拉着她的胳膊,直接走了進去:“你一輩子就這麼一次。”
顧卿穿好婚紗站在他面前,問:“哥,好不好看?”
白色婚紗是顧城選的,並不是說明他眼光有好,只是因爲這條更貴,但,確實好看,整個前胸都是碎鑽,閃閃發着光。
顧城看着她,一襲白色婚紗拖在地上,滿臉笑意望着他,一如從前那樣,穿了新衣服,問他好不好看。
顧城的眼睛忽然有些溼潤,她真的長大了,真的要嫁人了。
他看的出那個男人很優秀,也是真心喜歡她。
真好,他想。
他不能做到的那些,以後就交給他去守護吧。
最後花了多少錢顧卿不知道,但可以肯定是一筆不菲的價格。
.....
鉑悅府,晚飯時紀雲佳故意又提了去雅園的事,宋季銘還是一如既往的推三阻四,紀雲佳幾乎可以肯定,雅園一點是發生了什麼事,狐疑的皺起眉頭:“你跟爸媽怎麼了?”
宋季銘夾菜的手頓了一下,不去看她的眼,低頭扒了扒碗裏的米飯:“沒事。”
聽他這樣說,紀雲佳又假裝不經意道:“辦公室的同事團購一箱果凍橙,等到了送一些過去,我也好久沒回去過了。”
宋季銘聞言,心裏微微一嘆,放下了碗筷,擡起頭看向她,抿了抿嘴脣,才艱難的道:“我媽以爲我出軌了,逮到我又免了不了一頓教育。”
他沒有說實話,他不想去面對他爸,不敢讓紀雲佳知道他爸那些難堪的事,她這樣的人,以後還怎麼去雅園,面對他爸?
紀雲佳眉目溫和看着他:“那你出軌了嗎?”
宋季銘這樣的人,說他出軌,她是不信的。
聽紀雲佳這麼平靜的說出這個問題,宋季銘也有一些釋然,這個事,曾經是他們不可觸碰的話題,也是兩人之間不可逾越的一道鴻溝,對紀雲佳而言,精神出軌也是不可原諒的。
“你別想亂給我扣帽子。”宋季銘立刻嚴詞反駁:“我以前是遲鈍了些,但是我不瞎,家裏放着的媳婦二八年華,貌美如花,出去能看得上誰?”
聽罷,紀雲佳噗的笑出聲:“油嘴滑舌。”
紀雲佳是故意那麼問的,因爲,她也釋然了。
無論那個女人曾經如何佔據過這個男人的心,現在這個男人都只屬於她。
他的人,他的心,以後也都只屬於她,至於別的人,都是過去。
他是她愛人,合法的,真心的要和她共度餘生的,她信他。
如果她一直耿耿於懷抓着過去不放,
如何跟他共赴餘生?
宋季銘望向她,兩人相視一笑,他的眼裏都是她,她亦然。
她介意的是他不愛,他是八年無法與自己和解,
又因爲愛,他們成了彼此的救贖。
宋季銘想幸福大抵如此,他要守護好現在的生活,守護好這個家,守護好這個女人,足矣。
轉天,宋季銘早早的離開了公司。
紀雲佳這兩天還是要去雅園的,他也不能總阻止她過去。
他先前利用離婚威脅他爸,所以,他必須需要提前去見一下他爸。
這是自山莊回來以後,他們的第一次私下聯繫,除了那次捱打,宋季銘一次家都沒有回過。
宋建軍上車關好車門,宋季銘遞上一根煙,然後爲他點燃,兩個男人誰都沒說話,默默的吸着手裏的香菸。
一支煙燃盡,宋季銘望着前方的大院的高高的院牆,想起了他上高中的第一天他父親說過的話。
那天他父親專門早起去送他去上學,當時他家的車也是對着院牆停着,父親的當時的話好像還在耳邊,可如今,只剩兩個抽菸沉默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