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要不要我親自“喂”你?
類別:
女生頻道
作者:
南風意字數:2168更新時間:24/07/05 11:19:25
“陸總,喬小姐來了。”
看見陸柏宴從書房出來,楊勇及時上前彙報。
陸柏宴腳步停頓了一下,蹙眉問,“她來做什麼?”
“不清楚,應該是來找您的。”
陸柏宴嗯了一聲,邁步下樓,看到喬雅煙坐在沙發上,正跟家裏的營養師交流着什麼。
“阿宴。”喬雅煙看到他,起身走過來,淡紫色的連衣裙襯得整個人端莊嫺熟,“楊祕書說你很忙,是要去哪嗎?”
陸柏宴淡淡瞟了她一眼,似乎有些不耐煩,“有事?”
喬雅煙尷尬笑笑,“最近流感比較嚴重,連我朋友都感染了,我怕你也感染上,煮了些竹蔗茅根湯給你,清熱解毒很有效果的。”
“那你應該給他送,給我送幹什麼?”
要是在以前,喬雅煙還能忍忍,可自從知道自己不能生育之後,她對江瑤的恨意就達到了巔峯。
本來想着借江明之手,把她趕出陸家,沒想到陸柏宴居然保住了她。
害她顏面盡失。
她現在連僞裝的面具都懶得戴了。
“阿宴,你一定要爲了江瑤,這樣對我嗎?我才是你未來的妻子。”
陸柏宴擡腕看了眼時間,語氣明顯沉了幾分,“你要是覺得委屈,大可不必嫁給我,我還有事,先走了。”
喬雅煙默默攥緊手指。
她似乎能聽見客廳角落裏,竊竊的低語聲和笑聲,都在嘲諷她這個正妻,竟比不上外面那個上不了檯面的女人。
還沒嫁入陸家,就要面對如此境地,讓她情何以堪?
陸柏宴見她不說話,乾脆越過她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腳步頓了一下,回頭看着她手裏的保溫杯,吩咐楊勇,“把她手上那個拿過來。”
“是,陸總。”
喬雅煙還沒反應過來,手裏的保溫杯就被楊勇接了過去,對方說了聲“謝謝”,便跟着陸柏宴離開了。
她後知後覺想到什麼,表情終於繃不住,咬牙切齒道。
“江瑤!”
“我恨你!”
“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
江瑤渾渾噩噩地睡了一下午。
夜幕降臨的時候,傭人進來幫她量體溫,她翻了個身,嗓音有些有氣無力,“誰啊?”
“江小姐,是我。”屋內沒開燈,藉着透進來的月光,傭人寧玉走到她身邊,幫她打開牀頭燈,怕她眼睛不適應,又稍稍調暗了些,“您該量體溫了。”
“嗯。”
江瑤渾身疼得厲害,感覺每個細胞都像在打仗。
體溫三十九度八。
似乎燒得更厲害了。
她喝了口水,蜷縮進被子裏,難受得實在厲害,只能握着媽媽送給她的平安扣,默默祈禱快點退燒。
今年的甲流來勢洶洶。
前段時間,江瑤還在提醒付曉棠她們,出門記得戴口罩,沒想到自己先中招了。
機場大廳人來人往,又都是來自世界各地的人,難免有人攜帶了病毒,她這趟出差本就沒休息好,回來後又遇到這麼多事,被感染也是意料之中,只是沒想到症狀這麼嚴重。
爲了避免傳染給其他人,江瑤吩咐傭人準備了口罩,還讓她們儘量遠離自己。
至於陸柏宴....
她也懶得管了。
這一覺,她時睡時醒,不知道過了多久,好像有熟悉的腳步聲響起,緊接着,帶着寒意的手背輕輕貼在了她的額頭上。
她緩緩睜開眼睛,藉着牀頭燈看清眼前的男人是陸柏宴。
“怎麼又是你?”江瑤拍開他的手,拖着發沉抽痛的身體爬起來,摸到牀頭的口罩,想給自己戴上,“別離我這麼近。”
“很難受?”
陸柏宴幫她撩開垂落的髮絲。
此刻江瑤整張臉都是蒼白的,嘴脣上的血色都沒了,額頭上都是細細密密的汗珠,不知道是悶出來的還是疼出來的。
“我沒事。”
她戴上口罩,扭過頭,躲開他的觸碰。
陸柏宴眼神暗了暗,“都病成這樣了,還不消停?我就沒見過比你還脾氣倔的女人。”
說着,俯下身靠近她,試圖用額頭來試溫度。
江瑤下意識往後退,嗓音因爲發燒顯得有些有氣無力,“我都說了,別離我這麼近。”
陸柏宴擡手扣住她的手腕,笑着說,“怎麼?還怕傳染給我?”
“你到底想幹嘛?”
見她眼神戒備,陸柏宴鬆開手,站在牀邊,居高臨下地看着她,“怕你太難受,過來陪你。”
“不需要。”江瑤冷冷一笑,“都這種時候了,二叔居然還有心情來管我?”
陸柏宴沉默。
江瑤看着他的眼睛,自嘲一笑。
內心很無語,但她渾身痠痛,實在沒力氣再跟他探討這個問題。
“你走吧,我想好好睡一覺。”
陸柏宴站在原地,神色不明,彎腰給她掖了掖被子,轉身出去了。
沒一會兒,他端着一杯淺黃色的水回來,“喝完再睡。”
江瑤想拒絕。
陸柏宴看穿她的心思,將水杯放在牀頭櫃,伸手來扶她,語氣帶着不容拒絕的壓迫感,“不想被我親自喂的話,就乖乖喝了。”
她知道他說的‘親自喂’是什麼意思。
內心一陣煩躁。
忍着惱怒,江瑤摘掉口罩,接過水杯喝了一口,發現是一種清甜的味道,應該是某種植物熬出來的湯汁。
“這是什麼?”
“別問那麼多,反正對你有好處,清熱解毒的。”
江瑤以爲是史亮教他熬的,自然也沒有多想。
相比難喝的中藥,這個水明顯好喝多了,她本就有些口渴,此刻竟不自覺地喝完了一整杯。
“睡吧。”陸柏宴從她手上接過杯子,“待會史亮過來,如果還沒退燒,讓他幫你打退燒針。”
江瑤嗯了一聲,鑽進被窩。
房間門被關上。
四周再次安靜下來。
江瑤一個人躺在柔軟的大牀上,思緒在混沌中又慢慢沉下去。
等她再昏昏沉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
她看了眼窗外。
漆黑的夜空,無月無星,只有偶爾的微風和沉靜的夜色,似乎將所有的光亮都吞噬了。
體溫好像降了些。
她又覺得有些口渴,掀開被子下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