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8章 聽不懂人話

    “皇后肚子裏的孩子確實是徐朗的。兩人從小相識，當初皇后娘娘不願意進宮，還是這徐朗在一旁協調的。”

    “放肆！”

    衆人紛紛跪下，“皇上息怒！”

    德宣帝氣得把桌子上的奏摺前全都拂到了地上。

    “朕一直被他們戲耍。既然兩人從小相識，青梅竹馬，爲何會進了宮，還不情不願？當初是誰舉薦劉雅涵爲皇后的，朕要砍了他的腦袋！”

    “皇上。”王德全在一旁提醒道，“當初是皇后娘娘無意之中救了太后，所以皇后娘娘才會入宮的，後來又因爲皇后娘娘救駕有功，才被大臣舉薦爲皇后的。”

    皇帝聽到這話，直接噎住，所以說這件事情也有自己的功勞。

    “誰讓她救了，誰稀罕她救了，朕寧願當初喝了那杯毒酒，死在那兒，也不願意讓這個女人碰一下。”

    孟勝不多嘴了，皇帝還真是氣得不輕，氣頭上連自己都咒。

    說完皇帝覺的有些不對勁，怎麼皇后本事這麼大，一會兒救了太后，一會兒又救了自己？

    這麼巧合的嗎？

    還是說早有預謀？

    皇帝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那個徐朗是怎麼說服皇后進宮來的，又是何時勾搭到一起的？到底是在進宮前他兩就在一起了合夥來欺騙朕，還是進宮了忍受不了深閨寂寞才廝混在一起的，你給朕說清楚。”

    皇帝眼神銳利的盯着統領，眼裏冒着火光。

    “皇上，微臣無能，暫時只能查到這些。細節過程微臣沒能查清，不過微臣在裏面發現了一些別的。”

    “說。”皇帝不相信，這件戴綠帽子的事情會發酵成何種程度。

    王德全還是頭一回從潛龍衛統領嘴裏聽到無能兩個字，他們可是皇帝最大的情報網，就沒有他們查不到的事情，至少在皇帝繼位十幾年裏，潛龍衛從來沒出現過這種紕漏。

    統領有些難以啓齒，頭一回說話有些支支吾吾的，“皇上…那個臣在兩人廝混的時候好像看到了兩人的大腿上有花瓣印記…”

    臉色有些不自然，“只是那位置太過於隱蔽，臣有些不能確定。”

    皇帝仔細回想了一下皇后身上有哪些特殊的地方，細想之下，毫無印象！

    越想越心驚，怎麼會想不起來？

    難道以前皇后侍寢的時候他都是昏睡過去的嗎？

    德宣帝揉了揉太陽穴，“大腿上？”

    “不是…”

    王德全小聲提醒道，“皇上，看衛統領那臉色，難以啓齒，應該是在大腿內側！”

    “你是專門來氣朕的嗎？朕已經知道皇后給朕戴綠帽子了，你還專門提出來這兩人感情好，專門在大腿內側這種隱蔽的地方紋了花瓣？”

    “給朕滾下去，混賬東西！”

    衛統領……

    他擡頭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皇帝，嘴巴張了張準備說點什麼，他不是這個意思啊！

    算了，看來皇上是氣糊塗了，他還是下次再說吧。

    身形一閃，消失不見！

    屋內傳來一聲長長的嘆氣聲！

    皇帝做到他這個份上，還真是丟人啊！

    “皇上…”

    “不必多言，你出去吧，朕想一個人靜一靜！”

    王德全有些擔憂的關上門出去了。

    這個時候要是小公主在就好了，起碼還能安慰安慰皇上，王德全心想。

    但下一秒想到這消息還是昭陽公主帶來的，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來了說不定皇帝還更傷心了。

    ……

    容揚避過她伸過來的手，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幹什麼，說話就說話，你往我身上靠什麼？注意你的身份。”

    鄭榮有些傷心，用帕子抹了抹眼淚，“表哥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呢，我是你妹妹啊，將來是要嫁給你的，一心一意的爲，你怎麼這麼傷我的心呢？”

    丫鬟扶着她，替自家小姐打抱不平，“世子，我家小姐對你一心一意，你怎麼這麼傷她的心呢。要是夫人知道了會不高興的。”

    “你替她鳴不平，你這麼能耐你娶她啊，小小的丫鬟就跟本世子在這囂張，姑姑到底是怎麼管下人的，一點體統都沒有。”

    丫鬟沒想到這容世子絲毫不給她面子，打自己的臉就是打小姐的臉，她拉了拉鄭榮的袖子，“小姐，這世子也太兇了吧，奴婢也就是看不過眼他這麼對您，卻…”

    容揚翻了個白眼，這主僕一個比一個能裝，說兩句就開始哭天抹地。

    “哭什麼哭，當我這容國公府是什麼地方，抓馬跑這好號喪的嗎？”

    要是暖暖在這裏，估計要鼓掌拍手叫好了，這發言，放在哪裏都是相當炸裂的，對付白蓮花的一把好手啊！

    鄭榮臉色受傷，這下子是真的被氣哭了，“表哥，你怎麼這樣子，我對你情深一片，大家都是知道的，你不喜歡我就罷了，爲何還要羞辱我？難道我就應該喜歡你，還要忍受對你的羞辱嗎？”

    容揚可不慣着她，“喜歡我？別以爲我不知你和你那情郎的事情，要我當着衆人的面直接說出來嗎？到底你又說我不給你臉面了。”

    兩人心裏一驚，“什麼情郎，表哥你到底在說什麼？我是吏部侍郎的嫡女，身家清白，你不可這樣污衊我。這樣讓我以後還怎麼嫁人？”

    容揚看在他爹的面子上，始終給他這個姑姑的女兒留幾分面子，不耐煩的擺手道，“你走吧，沒事別來這晃悠，看的我眼睛疼。”

    鄭榮也不哭啼了，看他不欲說這個話題，當即止住。

    多說多錯。

    “表哥，我是來看那頭銀狼的，當初你說了要把它送給我當禮物的，可是我剛纔看到它好像去將軍府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還有你抱着的孩子是誰？看你好像很喜歡她的樣子，沒想到表哥竟然喜歡孩子，你放心，待我們成婚後，我一定做好當世子夫人的責任，我們也會有那麼可愛的女兒和兒子的。”說着好像有些羞澀，那帕子遮了遮臉。

    容揚……

    這個瘋女人是聽不懂人話嗎？

    “你再與我胡亂攀扯關係，毀我清譽，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容揚眼神陰鷙的看着她，握緊拳頭，看起來是用了相當大的忍耐力。

    鄭榮被他充滿殺意的眼神嚇了一跳，後退了幾步，囁喏的說道，“表哥…”

    “別叫我，我從來沒和任何人說過要娶你，也沒說過那頭銀狼要送與你。再不注意你的言辭，我就把你私會情郎的事情散播出去，到時看你是這個侍郎的嫡女丟人，還是看我的手段強硬！”

    聽不懂人話，溝通起來也太費力氣了，要是被蔣家人相信這個瘋女人的胡言亂語，他怕是要被打入冷宮了。

    說完也不看這對主僕的神色，大喝一聲，“管家。”

    管家匆忙趕來，“世子有何吩咐？”

    “是誰把這兩人放進來的？不知道這是容國公府，不是鄭府嗎？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放這個女人進來，聽明白了嗎？”

    容國公夫人走過來沒好氣的拍了他一巴掌，“幹什麼生這麼大的氣？這是你妹妹，不是你仇人！”

    鄭榮像是看到了主心骨，“舅母…”

    一把挽住她的手臂，準備求情，卻被她接下來的話噎住。

    “小榮啊，我們揚兒還沒娶妻，你也還沒有嫁人，老是來我們府上會被人詬病的，聽舅母的話，以後好好的待在府裏，準備好你的嫁妝吧。我會和你母親說一聲好好給你挑選的。”

    舅母也不幫她，難道和剛剛蔣府的坐在轎子裏的人有關？

    “舅母，你知道我的，我一直對表哥心存仰慕，舅母你幫幫我吧！”

    “小榮你已經二十歲了，還不成親像是什麼樣子，要是你兩早都兩情相悅，我這個做舅母的一定成全你，可是你已經等了好幾年了，揚兒的心思依然沒有改變，你再拖下去都成了老姑娘了，聽話，舅母不會害你的。

    強扭的瓜不甜！“

    鄭榮表示不贊同，“舅母你怎麼不知道甜不甜，我都還沒摘下來呢，哪裏就能提前知道它的味道。我不管，我娘已經告訴我了，我這輩子非表哥不嫁，你們要是不同意，我索性去找根繩子吊死算了，反正也沒人要我！”

    說完就哭着跑出去了。

    容揚讓管家找人把人把她送回去，不然出事了還安在他們容家的頭上，訛人怎麼辦！

    “娘，你以後少讓她來我們府裏，我看到她就頭疼！說的話她根本聽不懂，自說自話，一點廉恥都沒有，剛剛你聽到了嗎？這個蠢貨還說以後的孩子，真是嚇人！”

    “行了我知道了，以後我不讓人私自放進來了，不過前幾年你還沒這麼排斥她，現在變化這麼大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容國公夫人一臉調侃的看着他，“快告訴娘，你到底有喜歡的人了沒有，不然娘就去找你姑姑把你表妹嫁給你。”

    容揚大驚失色，“別別別，你這不是把你兒子往火坑裏推嗎？明知道她看上的是我們府的世子夫人的位置，打的算盤都快繃到我臉上了。”

    “別轉移話題，說，你是不是喜歡暖暖的孃親，好小子，在這和你娘耍心眼子你嫩了點。喜歡誰不好，你喜歡有婦之夫，連孩子都有了。

    你要再耽擱一兩年，你告訴我你準備娶個男人估計我都可以接受了。

    哎！”

    容揚……

    “娘，你不喜歡她？嫌棄她嫁過人？”

    “你換個想法啊，你看，只要你兒子我娶了她，你立馬就會有一個漂亮可愛的小孫女，現成的誒，剛出爐還是新鮮的，這樣你都不同意嗎？暖暖多可愛啊！”

    “你給我正經一點，有這麼形容孩子的嗎？爲娘可沒有嫌棄人家，你別胡說敗壞我的名聲。嫁過人算什麼，你個三十歲還沒娶妻的人了我還能對你有什麼要求？

    當年你拜尚書的時候我，我當時都在做夢你可以迎娶公主，都笑醒好幾回。還想着兒子年紀輕輕的就當上了尚書，沒人可以配的上我的兒子。

    結果呢，好嘛，美夢才做了三天，緊接着就是你三十了還沒娶妻，剩下的只有噩夢了。

    現在別說是暖暖的親孃了，你要是娶個比你娘我小個一兩歲的我都接受。還挑什麼挑！”

    容揚無語，這反應也太誇張了吧，正要爲自己辯駁一下，又聽到她娘說道，

    “這是我最大的讓步了，你不能娶年紀比你娘我還大的啊，到時候豈不是稱呼都是個問題，比我年紀還大，還叫我娘，我怕我會覺得自己是個老不死的！”

    容揚捂着額頭，一臉的生無可戀，“娘啊，你兒子我正值壯年，長的是風度翩翩，不說是貌比潘安，但也就比那個暖暖的親爹差那麼一點點吧，到你嘴裏怎麼就這麼不堪呢！”

    容國公夫人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還暖暖的親爹，暖暖的親爹穆尋雖說是人品差，但那容貌在當時可是盛極一時的，皇上還親自封了探花郎，不然當年蔣茗會看的上他。就你，差一點？我看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吧。”

    沒愛了，不說了，自取其辱！

    “告辭！”容揚拱了一下手，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撩起袍子就走再也沒有回頭。

    容國公夫人在後面扯起嗓子喊道，“你跑什麼啊，我還給你準備了三十六計給你追媳婦兒用呢，走那麼快趕着去投胎啊！”

    把人氣走了，自己看了看丫鬟，“我是不是打擊的太狠了，這小子一聲不吭的，生氣了？”

    丫鬟有些爲難的說道，“夫人，你這打擊的就不怕世子沒有信心了，不去追那蔣家小姐了？”

    她像是才反應過來，“那怎麼辦？誰讓他瞞了自己的老孃好幾年，不打擊打擊他，我堵得慌！”

    “要是他嚇破了膽子不敢追，到時候我來，當娘當到這個份上，還要給兒子追媳婦兒，可謂是彪炳史冊了。”

    ……

    蔣府書房。

    暗衛跪地地上，稟告，“大人，當年陷害小公子墜馬一事有線索了。”

    蔣鴻哲神色凝重，果然當年兒子墜馬的事情有內幕，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