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大逆不道、誅九族的罪行!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天蠶時髦豆字數:2382更新時間:24/07/05 06:11:58
    “桑寧”的屍體重新裝殮入棺。

    桑岐看到後,又哭暈了過去。

    他一暈就暈到了晚上。

    楚獻不放心,見他遲遲不醒,就派人請了風雀儀過來。

    風雀儀過來後,看到悲痛昏迷的桑岐,仔細診了脈,給他開了一副安神藥。

    桑岐在喝藥前,醒了過來,一睜眼看到風雀儀在牀邊,就拉着他的手臂,哽咽道:“風國師,我妹妹的屍體……”

    風雀儀拍拍他的手臂,假模假樣地說:“昭寧君,我都知道了。你放心,我已經派人徹查了,一定抓住惡賊,千刀萬剮,以告慰桑皇后的亡靈。”

    桑岐聽得又流下傷心的眼淚:“他們怎麼能這樣?爲何要焚屍?盜財便盜財,爲何要侮辱屍體?”

    燒得不成樣子,哪個血親能接受?

    風雀儀聽着桑岐的話,爲了打消他的懷疑,就遮掩着:“禽獸之人行禽獸之舉,豈可以常人之心看之?”

    他也是狠,把自己罵成了禽獸。

    桑岐聽了,覺得有些道理,附和着罵道:“這種禽獸必不得善終!”

    風雀儀:“……”

    他就不該過來!不該說話!

    懿安殿

    太后也知道了“桑寧”屍體被焚一事,震驚之餘,還受到了驚嚇。

    這個驚嚇,倒不是被事件本身嚇到了,更像是心有惡念,結果實現了,是一種良心上的難安。

    天很黑了。

    她跪在蒲團上,念了一下午的佛。

    孫嬤嬤伺候在身邊,很擔心她的身體,就勸慰着:“太后,起來吧,當心鳳體。”

    太后捻着佛珠,滿面憂慮,喃喃道:“怎麼就出了這種事?陛下回來,怎麼交代?聽說那昭寧君都急得吐血昏迷了,哀家真怕陛下——”

    她那癡情的兒子絕對比昭寧君更在乎桑寧的。

    孫嬤嬤明白她的擔憂,就出了主意:“太后,不如隱瞞下來?陛下遠在律州,只要沒人提,他不會知道的。”

    太后搖頭嘆息:“太晚了。這時候哪裏堵得上悠悠衆口?隱瞞不是上策,回頭沒隱瞞好,讓陛下知道了,哀家如何面對他?他也會更加自責、痛苦的。再說,那桑氏,也是個可憐人,紅顏薄命不說,屍體還被人糟踐了,唉,你說說什麼人敢如此大膽?那是我們大敬的皇后!說是盜墓賊,真是盜墓賊嗎?得徹查啊!得給桑氏一個交代啊!不能瞞着陛下……”

    她不僅沒瞞着,還派人去通知兒子。

    只律州路遠,騎馬估摸要兩天才能到呢。

    孫嬤嬤聽太後這麼說,低聲嘆一句:“太后仁慈。”

    太后看着佛像,雙手合十,喃喃一句:“阿彌陀佛——”

    天上忽然就下了雨。

    馮秋華撐着傘,披着大氅,在檐外賞雨。

    貼身婢女錦繡走上前來,提醒着:“夫人,時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馮秋華就是睡不着,才出來透氣的。

    她看着連綿不斷的雨珠,伸出手,接着雨,問道:“琅苑那邊什麼情況?”

    琅苑是弟弟馮潤生的居所。

    錦繡知道她擔心小公子,忙說:“聽伺候的春杏姑娘說,小公子已經睡下了。”

    馮秋華聽了,慨嘆道:“也好。不知者無傷。”

    她這一刻很慶幸弟弟忘記了桑寧,不然,知道她的屍體被焚燒了,怕是會痛死過去。

    不過,或許他沒有忘記桑寧的話,桑寧也不會遇到這種事。

    有他守墓,那些盜墓賊怎麼敢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

    豈止是禽獸不如?

    那是敬國皇后,此舉乃是大逆不道、誅九族的罪行!

    等下,這般罪行真的是一夥盜墓賊敢做的嗎?

    盜墓賊盜竊錢財說的過去,但毀壞屍體,完全是多此一舉了。

    還可能激起皇室憤怒,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夫人還在想桑皇后的事?”

    錦繡低聲問了一句。

    馮秋華點頭,皺眉道:“總覺得哪裏不對。盜墓賊沒有燒屍體的動機。”

    錦繡聽着,心道:是啊。盜竊錢財就盜竊錢財,完事後,把屍體放回棺材裏,也不耽誤什麼。拿的是死人錢,總該有點敬畏心,對屍體恭敬些。更何況還是敬國皇后的屍體。

    “莫不是桑皇后的仇敵?”

    錦繡想起桑皇后之前名聲不好,是妖妃呢,肯定有人看她不爽,遂假借盜墓之名,出一口心中惡氣。

    馮秋華一聽,還真覺得有道理:“也許是這個原因。她是妖妃,作惡多端,遭人泄恨報復也不是沒有可能。”

    她爲盜墓賊焚屍尋找着理由,就這麼說服了自己。

    所以,說來說去,還是桑寧自作孽,不可活,還害人不淺。

    她又想到了爲她所害的弟弟,命令道:“錦繡,你通知下去,這幾天全府戒嚴,不要讓公子出門。桑皇后屍體被焚是大事,外面百姓肯定議論紛紛,如果他出了門,聽到不該聽的,想起什麼來,你們都難辭其咎。”

    “是。”

    錦繡應聲,忙去通知。

    琅苑

    馮潤生睡下了,但沒睡着。

    他在牀上輾轉難眠,一顆心七上八下,難受的很。

    “小公子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外間守夜的春杏聽到動靜,忙點了油燈,進來詢問。

    馮潤生坐起來,扶着額頭,回一句:“心裏不舒服。煩的很。”

    他心浮氣躁,睡不着,見她進來,更心煩,便擺了手,讓她出去。

    春杏猶豫着退下了。

    馮潤生見她退下,又道:“把燈留下。”

    春杏應了聲“是”,把油燈放到了桌子上。

    油燈閃爍着昏黃的光芒。

    馮潤生藉着這點光亮,摸到了自己牀上的小箱子。

    小箱子裏有他收藏的小玩意兒,他摸到了寒光凜凜的匕首,摸到了奇巧的雪兔玉石,還摸到了栩栩如生的草編螞蚱,還有輕盈擺動的紅色剪紙,等下,這是什麼?

    他看到了一張摺疊整齊的紙,打開來,上面寫着一首情詩:【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這不是他的筆跡?誰寫的?

    看着像是女子的筆跡。

    女子?是誰?誰竟然能寫出這樣好的情詩?爲何放在他的小箱子裏?

    太多疑惑一股腦竄進他的腦海。

    他覺得頭痛欲裂,有一抹紅色身影迅速從他腦海閃過,他伸手去抓,但什麼都沒抓住。

    那紅色身影是誰?

    他的心好痛啊!

    “春杏!春杏!”

    他大聲叫人進來。

    春杏忙匆匆跑進來:“公子,怎麼了?怎麼了?”

    馮潤生拿着情詩,冷眸犀利,問道:“這是怎麼回事?誰的?怎麼在我這裏?”

    情詩?女人寫的?在他這裏?

    難道他跟女人定情了?

    是他腦海裏那個紅色身影嗎?

    她從城樓一躍而下?

    她依偎在他懷裏?

    他們在牀上翻滾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