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暴雨
類別:
女生頻道
作者:
夏冬字數:3990更新時間:24/07/05 04:58:49
白南鈺剛出征,沒有多久,天就開始下暴雨。烏雲滾滾,如同潑墨般灑滿了天空,一道道閃電劈開天際,雷聲震耳欲聾。暴雨傾盆而下,彷彿要將整個世界都淹沒。
軍營中,士兵們紛紛躲進帳篷,緊張地望向遠方。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雨讓出征的氣氛更加凝重。
雨水順着帳篷的縫隙滲進來,打溼了士兵們的衣裳和武器。白南鈺站在帳篷門口,望着雨幕中的世界,眉頭緊鎖。他知道,這場暴雨不僅會影響行軍速度,還可能引發山洪等自然災害。他必須儘快做出決策,確保士兵們的安全。
白南鈺轉身,望向身邊緊張而有序的士兵們,他們的眼神中透露着堅定與信任。他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暴雨雖猛,但我們的意志更堅。傳令下去,原地紮營,加強警戒,防止山洪等意外發生。”
士兵們迅速行動起來,搭建更牢固的帳篷,加固營地的防禦設施。白南鈺則召集將領們商討對策,他們的身影在搖曳的燭光下顯得格外堅定。
暴雨依舊猛烈,但軍營內的秩序井然,士兵們的情緒也逐漸穩定下來。
白南鈺知道,這場暴雨將考驗他們的意志和毅力,但他相信,只要他們團結一心,就沒有過不去的難關。
夜色漸深,暴雨仍未停歇。
白南鈺獨自站在軍營外,雨水打溼了他的長髮和衣襟,卻未能打溼他堅定的眼神。他緊握着手中的長劍,目光堅毅地望向遠方。
“皇上,雨太大了,您還是回帳篷休息吧。”一名侍衛走上前,關切地說道。
白南鈺微微搖頭,沉聲道:“朕答應過將士們,要與他們同甘共苦。這場暴雨,朕也要與他們一起承受。”
侍衛無奈,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陪伴着皇上。
雖然他也冷得瑟瑟發抖,但皇上威嚴的形象不能丟。他挺直了腰板,任由暴雨淋溼他的全身。雨水順着他的臉頰流下,與他堅毅的眼神形成鮮明的對比。
……
白南逸果真說話算話,第二天一大早就偷偷帶着珍珠入宮見。
沈念姝看着珍珠,關切地問道:“怎麼樣,最近生意還好嗎?”
珍珠點點頭,臉上洋溢着喜悅:“小姐,您放心,咱們的生意好得很。新推出的款式大受歡迎,店裏每天都熱鬧非凡。”
她說着,從懷中掏出一個精緻的木盒,小心翼翼地打開,裏面是一串熠熠生輝的珍珠項鍊。
“這是最新款的珍珠項鍊,特地爲您留的。”珍珠將項鍊輕輕放在沈念姝的手心,那圓潤的珍珠在燈光下散發着柔和的光芒,彷彿承載着珍珠對沈念姝的感激與敬意。
沈念姝撫摸着項鍊,眼中滿是欣賞與感動:“珍珠,你辛苦了。有你在,我真的很放心。”她說着,將項鍊輕輕戴在頸間,那優雅的姿態與珍珠的光澤相互映襯,彷彿構成了一幅美麗的畫卷。
珍珠還想說什麼,欲言又止道:“小姐,還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沈念姝輕輕撫摸着項鍊,微微笑道:“你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但說無妨。”
珍珠咬了咬脣,似乎有些難以啓齒:“是關於皇上的……我聽說,他出征後遇到了暴雨,軍營裏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太樂觀。”
沈念姝聞言,手中的動作一頓,臉上閃過一絲擔憂:“將士們沒事吧?”
珍珠搖搖頭:“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但那樣的天氣,實在是讓人擔心。”
沈念姝的心中涌起一陣不安,她站起身來,望向窗外陰沉的天空,彷彿能感受到遠方軍營中的緊張與危險。
她深知,作爲一國之君的白南鈺,此時正肩負着整個國家的安危,他的每一個決策都關係到無數將士的生死。
而江北的災情,更是讓她的心情變得沉重。她可以想象到,那些無辜的災民在暴雨中無家可歸,流離失所,他們的痛苦和絕望如同這暴雨一般,無情地侵襲着這片土地。
沈念姝深吸一口氣,決定要做些什麼。她轉身對珍珠說道:“珍珠,你立刻去準備一些衣物和糧食,去幫助那些災民。”
沈念姝的聲音堅定而溫柔,珍珠聽後立刻點頭應下,轉身去準備物資。
當日下午,一輛滿載着衣物和糧食的馬車緩緩駛出皇宮,向着災區方向駛去。
沈念姝站在裏,心中默默祈禱着那些受災的人們能夠早日得到救助,重建家園。
馬車在泥濘的道路上艱難前行,車輪不時陷入泥坑中,但車伕和隨行的侍衛們沒有絲毫怨言,他們知道,這些物資對於災區的人們來說,就是一份希望,一份溫暖。
隨着馬車的深入,災區的景象逐漸展現在衆人眼前。只見一片廢墟之上,災民們衣衫襤褸,面黃肌瘦,他們無助地坐在地上,眼中滿是絕望。
看到馬車的到來,他們的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紛紛圍了上來。
珍珠在宮裏住了一晚,夜幕低垂時,兩人圍坐在燈火闌珊的偏殿裏,低聲細語。窗外,宮燈搖曳,光影在她們的臉上跳躍,彷彿爲這深夜的密談增添了幾分神祕。
兩人這天晚上商量了許多事情。
夜幕降臨,皇宮的燈火逐漸黯淡,但沈念姝心中的焦慮卻如夜色般愈發濃重。
她站在窗邊,凝視着遠方漆黑一片的夜空,心中思緒萬千。災區的景象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那些無助的災民,那些渴望救援的眼神,都讓她深感痛心。
“災民是越來越多,單靠這點也支撐不了多久,可是白南鈺又不在,朝廷的事情沒人做的了主。”沈念姝喃喃自語,眉頭緊鎖。
她轉身走向書案,鋪開一張宣紙,提筆蘸墨,開始書寫奏疏。每一筆都顯得堅定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凝聚着她的心血和期望。
夜色漸濃,沈念姝仍端坐於書案前,燭光搖曳,映照着她緊鎖的眉頭和手中那支緊握的毛筆。宣紙上的字跡已密密麻麻,每一個字都像是她心中的焦慮與期望,躍然紙上。
她的眼神堅定而深邃,彷彿能穿透這漆黑的夜空,直達遠方的災區。她想象着那些災民在暴雨中無助掙扎的情景,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使命感。
突然,一陣微風拂過,吹動了窗邊的簾幔,也帶起了桌上的宣紙。沈念姝急忙伸手按住,卻不小心將墨水濺到了手背上。她輕輕皺眉,卻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只是用衣袖隨意擦了擦,繼續書寫。
夜深人靜,沈念姝仍埋頭於書案前,燭光搖曳,她的身影在牆上拉出一道長長的輪廓。她的筆尖在紙上飛舞,字跡匆匆,每一筆都透露出她的焦急與擔憂。
突然,她的手一顫,毛筆從指尖滑落,濺起一片墨花。沈念姝只覺眼前一黑,身體猛地一晃,便失去了知覺。她的頭重重地磕在書案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書案上的奏疏散落一地,宣紙上的字跡凌亂而潦草,彷彿是她心中紛亂的思緒的寫照。燭光在她的臉上投下斑駁的影子,她的臉色蒼白,嘴脣緊閉,彷彿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娘娘!”采薇的驚呼聲劃破了夜的寂靜。
她正在偏殿外整理明日要用的藥材,忽聞殿內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響,心中一緊,手中的藥材也顧不上,慌忙跑進殿內。只見沈念姝癱倒在書案旁,額頭磕出一片青紫,鮮血緩緩滲出,滴落在散亂的奏疏上,將墨色的字跡染得斑駁。
采薇驚慌失措,連忙上前扶起沈念姝,輕聲呼喚:“娘娘,您怎麼了?快醒醒!”她的聲音中帶着顫抖,眼中滿是擔憂。
沈念姝的意識漸漸模糊,她只覺得頭痛欲裂,彷彿有無數根針在刺扎着她的神經。她努力睜開眼睛,卻看到采薇焦急的臉龐在眼前晃動。
“快,快傳太醫!”采薇急忙呼喊着,一邊小心翼翼地扶起沈念姝,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幾名值夜的太醫聞訊匆匆趕來,手中提着藥箱,臉上滿是凝重。他們圍在沈念姝身邊,仔細查看她的傷勢,輕聲詢問着情況。
“娘娘這是勞累過度,又急火攻心,才會突然暈厥。”一位年長的太醫診斷後說道。
他輕輕地爲沈念姝處理着額頭上的傷口,塗抹着藥膏,同時吩咐其他太醫去準備湯藥。
沈念姝躺在柔軟的牀榻上,臉色蒼白,呼吸微弱。採薇守在她的牀邊,眼中滿是擔憂和焦慮。
燭光搖曳中,另外一名太醫緊鎖眉頭,輕輕搭在沈念姝纖細的手腕上。他的手指在沈念姝的脈搏上緩緩移動,時而輕按,時而重壓,彷彿在探尋着某種隱祕的病症。
突然,太醫的臉色一變,面露難色。他擡起頭,看向周圍的衆人,眼中滿是疑惑與擔憂。
“這……娘娘的脈象……”他猶豫了片刻,才緩緩開口,“怎會如此?娘娘在宮中,未曾外出,怎會染上了瘟疫之症?”
此言一出,整個寢殿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衆人面面相覷,臉上都露出了驚恐與不安的神色。瘟疫,這個在災區肆虐的惡魔,竟然悄無聲息地潛入了皇宮,侵襲了沈念姝的身體。
所有人都震驚了,彷彿被雷擊中,呆立在原地。采薇更是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手中的帕子掉落在地,她顫抖着聲音問道:“太……太醫,您說的是真的嗎?娘娘她……她真的染上了瘟疫?”
太醫緊鎖眉頭,沉重點頭:“千真萬確,娘娘的脈象紊亂,高熱不退,正是瘟疫的症狀。”
話音未落,寢殿內頓時響起一片驚呼聲。幾名宮女太監臉色慘白,連連後退,彷彿害怕被瘟疫波及。
“快,快傳旨下去,把這裏隔離開!”太醫大聲喊道,聲音帶着幾分顫抖,顯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不輕。
太醫的話如同一塊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層層漣漪。
寢殿內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沈念姝微弱的呼吸聲在空氣中迴盪。
采薇愣在原地,眼中滿是驚恐與絕望。
她顫抖着雙手,緊緊握住沈念姝冰涼的手,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娘娘……您怎麼會……怎麼會”采薇哽咽着,聲音帶着無盡的悲痛。
太醫的眉頭緊鎖,臉上滿是沉重。他低頭看着沈念姝蒼白的臉龐,心中五味雜陳。
“娘娘的身體本就虛弱,如今又染上了瘟疫,只怕肚子裏的孩子……只怕事凶多吉少。”太醫的聲音低沉而顫抖,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砸在衆人的心上。
沈念姝的意識在黑暗中沉浮,她的耳邊彷彿有無數聲音在呼喚,但她的身體卻像被束縛住一般,無法動彈。她努力睜開眼睛,只看見一片模糊的光影。
“不行……”她呢喃着,聲音微弱而堅定。她的手微微顫抖着,試圖擡起,但卻無力地垂下。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
突然,她的身體猛地一顫,彷彿有一股力量在她的體內爆發。她猛地睜開眼睛,眼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她用力支撐着身體,想要坐起來,但她的身體卻依然虛弱無力。
外面的雨越來越大,密集的雨點砸在宮殿的琉璃瓦上,發出噼裏啪啦的聲響。狂風呼嘯着,捲起陣陣雨霧,讓整個皇宮都籠罩在一片朦朧之中。
寢殿內的燭光在風雨的搖曳中忽明忽暗,投射出斑駁的光影。
沈念姝躺在牀榻上,蒼白的臉龐在光影的映襯下顯得更加憔悴。她的雙眼緊閉,眉頭緊鎖,彷彿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她的呼吸微弱而急促,每一次呼吸都彷彿是在與死神抗爭。
採薇守在牀邊,淚水不停地滑落。她緊握着沈念姝的手,眼中充滿了無助和絕望。
她知道,這場突如其來的瘟疫對沈念姝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但她卻無法爲她分擔一絲一毫的痛苦。
太醫院的太醫們都想着對策,寫一但傳染開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