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頭上綠油油

    兩日後，晨曦初露，又一批秀女被送進了宮。她們或羞澀或緊張，步履蹣跚地穿過長長的宮道，眼前的宮殿金碧輝煌，卻掩不住那深深的莊嚴與冷漠。

    秀女們的心中都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與忐忑，不知道命運將會如何安排她們的人生。

    無一例外的是，這次的秀女普遍看起來一個個都挺豐滿的。

    誰也沒想到，這次竟又入宮了九十餘人。

    ……

    在宮殿深處，白南鈺坐在龍椅上，目光如炬地審視着下方的秀女們。他的眼神在她們豐滿的身姿上輕輕滑過，心中卻無半點波瀾。

    身旁的福公公小心翼翼地觀察着他的臉色，試探着問道：“皇上，今晚上還是三個嗎？”

    皇上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手指輕敲着龍椅的扶手，彷彿在思考着什麼。太監見狀，心中一緊，不敢再多言。

    突然，皇上的目光定格在了一個秀女身上。她身穿粉色宮裙，身姿婀娜，臉上帶着一絲倔強和不安。皇上微微一笑，伸手指向了她：“再加上她。”

    福公公的嗓音在空曠的宮殿中迴盪，：“剛選定的幾人留下，其餘的回去吧。”

    那些未被選中的秀女們，臉上瞬間涌現出各種複雜的情緒：失望、釋然、慶幸……

    她們緩緩轉身，默默地沿着原路返回。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宮殿內的氣氛愈發凝重。白南鈺端坐在龍椅上，目光如刀，掃視着下方跪着的幾名秀女。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迴盪在空曠的大殿之中：“你們幾人定當守口如瓶，誰敢亂語，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幾名秀女身體一顫，她們低頭伏地，不敢稍有擡頭。福公公站在一旁，神情嚴肅，他的眼神在秀女們身上一一掃過。

    “是，臣女遵旨。”

    “是，民女遵旨。”

    幾人異口同聲道。

    連着十幾天日日如此。

    ……

    而另一邊，沈念婉的宮裏可算是熱鬧極了。

    “姐姐，這件事妹妹們也插不上話，您可得好好勸勸皇上。”

    “是呀，婉姐姐。”

    自入宮後皇上只寵幸過沈念婉，其她人的宮門甚至都沒踏進去過一步，更別說爭寵了。

    而如今，皇上夜夜召新人侍寢，這讓她們可怎麼辦？

    “好，今天先到這裏吧，你們說的本宮心裏也有數了，先退下吧。”沈念婉說道。

    “臣妾告退。”

    沈念姝走在回宮的路上，她的心中五味雜陳。

    “珍珠，那彩蝶最近怎麼樣。”

    “一切如常，做事也挺麻利得。”

    沈念姝沒有說話，點了點頭。

    回到寢宮，坐在窗前，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她的心中充滿了矛盾與掙扎。

    “還想報仇呢，這可該如何是好。”沈念姝喃喃自語，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着手中的玉佩。

    夜深人靜，宮殿內的燈火闌珊。沈念姝坐在牀邊，手中握着那塊玉佩，心中波濤洶涌。突然，一陣輕緩的敲門聲打破了夜的寧靜。

    “娘娘，睡了嗎？”一個柔和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是彩蝶。

    沈念姝回過神來，輕聲應道：“還沒，進來吧。”

    門輕輕推開，彩蝶端着一盞溫暖的燈火走了進來。

    彩蝶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關切：“娘娘，奴婢今日發現一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

    沈念姝將玉佩放在桌上，目光凝重地看向彩蝶。

    “說吧。”

    彩蝶小心翼翼地環顧四周，確認無人後，才輕聲對沈念姝說道：“娘娘，奴婢最近發現那些新入宮的秀女們有些不對勁。”

    沈念姝眉頭微皺，示意彩蝶繼續說下去。

    彩蝶靠近了一些，聲音壓得更低：“奴婢今日無意義發現，那些被皇上召去侍寢的秀女，在出來後依然保持着完璧之身。”

    沈念姝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兩人相視一眼，

    沈念姝知道，她必須查清這背後的真相。

    沈念姝的心跳加速，她感到一股莫名的緊張感籠罩心頭。

    彩蝶的話像是一道驚雷，在她腦海中炸響。她忍不住急切地問道：“你確定？這怎麼可能？”

    彩蝶點了點頭，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娘娘，奴婢確定。奴婢懂毒也懂醫，侍寢過後的女子，脈象應該有所變化，可她們卻如同處子一般。這其中的緣由，奴婢不敢妄言，但必定有蹊蹺。”

    沈念姝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心中的波瀾。她知道，這件事情涉及到皇宮的深宮祕事，一旦揭露，後果不堪設想。然而，她也明白，如果不查清真相，她將無法安心。

    “娘娘，您放心，奴婢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絕對不會讓第三個人知曉。”彩蝶道。

    沈念姝點了點頭，：“彩蝶，本宮要你暗中繼續盯着這件事，隨時報告。”

    彩蝶擡頭看向沈念姝，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是，娘娘，奴婢一定不負所托。”

    沈念姝百思不得其解。

    她可不想那個男人出了什麼事，至少現在不想，畢竟大仇未報。

    今夜月圓至極，沈念姝擡頭看着窗外，不禁想到了上世在冷宮的日子。

    冷宮的牆壁冰冷而堅硬，月光從狹窄的窗縫中灑下，映在她蒼白而憔悴的臉上。她曾無數次擡頭望向那輪明月，期盼着有朝一日能逃離這無盡的黑暗。

    左右也睡不着，還不如出去走走。

    已經四更天，也沒多少人。

    沈念姝輕輕地走出了寢宮，夜色朦朧，月光如水灑落在宮廷的青石路上。

    她漫無目的地走着，心中的紛亂如同這夜色一般深沉。

    不可描述的一幕被沈念姝撞見了。

    走還是不走？突然間說話聲傳來，沈念姝嚇得只得蹲着蹲在後面。

    沈念姝屏住呼吸，儘量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她的心跳聲在耳邊急促地迴盪，似乎要破體而出。她小心翼翼地探出頭，試圖在黑暗中看清楚前方的情景。

    月光下，她看到了兩個人影。一個看這身影的卻不知道是誰。而另一個……

    沈念姝的心猛地一顫，這女的，好生熟悉，那不是雲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