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小小百靈鳥

    白南鈺輕輕走過去，手指輕輕劃過沈念婉柔軟的髮絲，那動作溫柔得如同春風拂過湖面，帶着幾分寵溺與疼惜。

    他微微笑着。

    “你看你啊，這麼聽話又懂事的多好，不像你姐姐。”他輕聲說道，語氣中帶着一絲無奈和淡淡的懷念。

    “這是臣妾應該做的。”

    沈念婉還跪在地上，白南鈺看起來絲毫沒有想讓她起來的意思。

    “讓你父親辦的事情辦好了嗎？”

    “父親剛剛傳消息進來，說最多十日。”

    “告訴他，五日之內，不然後果他是知道的。”

    沈念婉的心微微一顫，她知道這意味着什麼。五日，對於父親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壓力。她輕輕地點了點頭，：“是，臣妾遵旨。”

    白南鈺看着她，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他伸出手，輕輕扶起她，彷彿是在扶起一朵柔弱的花兒。

    沈念婉站起來，低垂着眼簾，不敢直視他的目光。

    “會唱小曲嗎？朕近日實在覺得寡淡無聊的緊。”

    沈念婉擡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她抿了抿嘴脣，輕輕地點了點頭，聲音細若蚊蠅：“臣妾略會一二，只是恐污了陛下的耳朵。”

    白南鈺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無妨，朕就喜歡聽些新鮮的。”

    他轉身走向一旁的軟榻，優雅地坐下，伸手示意沈念婉上前。

    沈念婉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中的緊張，緩緩走到白南鈺身旁，輕啓朱脣，開始唱起了小曲。

    “君可見，妾那起舞翩翩；君可見，妾那醉人容顏……”

    白南鈺的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他微微傾身，靠近沈念婉，彷彿被那悠揚的曲調所吸引。他閉上眼睛，細細聆聽，彷彿整個世界都沉浸在這美妙的旋律之中。

    “好啊好啊，婉兒果真跟百靈鳥有的一拼。”他輕聲讚歎，聲音中充滿了欣賞與愉悅。

    沈念婉被他的誇讚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她低下頭，臉上泛起一抹紅暈。

    白南鈺睜開眼睛，看着沈念婉那專注而溫柔的臉龐，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

    “皇上喜歡就好。”

    “婉兒你究竟還有什麼是朕不知道的？”

    沈念婉的身子微微一顫，她感覺自己的心跳瞬間加速，彷彿要從胸腔中跳出來一般。她急忙低下頭，想要掩飾自己的失態，卻不小心露出了那一片雪白。

    白南鈺的目光瞬間被吸引，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眼中閃過一絲驚豔。他伸出手，輕輕握住了沈念婉的肩膀，將她輕輕拉近自己。

    “婉兒，你……”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沈念婉的臉頰瞬間通紅，她感覺自己彷彿被火烤一般。

    時間過得真快，一眨眼天亮了。

    沈念婉早上醒來，感到身體有些疲憊，腰疼的都要直不起來。

    她輕輕地起牀，走到白南鈺的牀邊，跪在地上，開始伺候他更衣。

    白南鈺睜開眼睛，看到沈念婉跪在自己面前，心中涌起一股溫暖。他伸出手，輕輕握住她的手，微笑着說道：“婉兒，辛苦你了。”

    沈念婉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這是臣妾應該做的。”

    她輕輕地解開白南鈺的寢衣，小心地幫他穿上龍袍。

    ……

    “小姐，你怎麼一點都不着急？這入宮這麼久皇上也一次沒來過咱們這？”

    沈念姝輕輕地笑了笑，手中的動作不停，爲白南鈺整理着衣領。

    “這種事情急不得。”她輕聲說道，語氣中透着一股從容與淡定。

    “可是小姐，再不急，您在這宮中的地位可就不穩了。”珍珠急得直跺腳。

    沈念姝擡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珍珠，有些事情，不是急就能解決的。我需要的是時機，是一個能讓皇上真正注意到我的時機。”

    她放下手中的衣物，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明媚的陽光，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放心吧，時機總會來的。”

    “好好好，聽小姐的！”

    沈念姝轉過身，她輕聲對珍珠道：“對了珍珠，那幾個人你都記得留意着，防人之心不可無，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刻來告訴我。”

    珍珠點頭如搗蒜，一臉嚴肅地回答道：“小姐放心，我一直都在留意着。”

    沈念姝輕輕放下手中的繡品，擡起頭望向窗外。陽光透過輕紗般的窗簾灑在她溫婉的臉龐上，爲她增添了幾分柔和的氣質。她微微一笑，對珍珠道：“今日天氣挺好的，閒來無事，走吧，我們出去轉轉。”

    珍珠聞言，眼睛一亮，立刻上前爲沈念姝梳妝打扮。沈念姝穿着一襲淡雅的綠色長裙，裙襬隨着她的步伐輕輕擺動，宛如一幅流動的水墨畫。她的髮髻上插着一支精緻的玉簪，更顯得氣質非凡。

    兩人走出寢殿，沿着宮中的小徑漫步。

    陽光透過繁複的宮廷建築，斑駁地灑在沈念姝和珍珠身上，爲這深宮之中增添了一抹難得的暖意。

    “小姐，您看那邊。”珍珠指着不遠處的一座假山說道。

    沈念姝順着珍珠所指的方向望去，假山後面貌似有兩個人，似乎是在爭執着什麼。

    “走，我們過去看看。”沈念姝輕聲說道，眼中閃過一絲好奇。

    兩人走近亭子，只見那個小太監一臉猥瑣，而那個宮女則是一臉倔強，似乎並不願意妥協。

    “就你這破樣子，爺能看上你跟你做對食，已經是給了你莫大的福分，你竟然還敢不從？”

    “小姐，走吧，這破事咱還是別管了。”珍珠小聲對沈念姝說道。

    那個小太監見宮女不答話，更是得意洋洋，他伸出手想要去拉扯宮女的衣袖。宮女掙扎着想要避開，卻無奈力量懸殊，無法掙脫。

    就在這時，沈念姝突然站起身來，道：“呦，好大的口氣啊。在這宮中你一個太監竟然敢自稱爺。”

    小太監和宮女都驚了一下，他們轉頭望去，

    只見沈念姝和珍珠從假山後走了出來。

    小太監道：“奴才參見姝妃娘娘！”

    旁邊的宮女才反應過來，跪下地上福禮道：“奴才參見姝妃娘娘。”

    沈念姝微微頷首，目光在兩人身上掃過。她注意到宮女的手腕上已經被小太監抓得通紅，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意。她冷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小太監見是姝妃娘娘，態度立刻變得恭敬起來，他低下頭，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回娘娘的話，是她讓奴才跟她做對食，奴才不肯，她就非得抓着奴才，奴才一不小心可能……”

    “做對食？”沈念姝的眉頭微皺。

    宮女一聽小太監顛倒黑白，立刻急切地辯解道：“不是的娘娘，不是這樣的，您得爲我做主啊！”

    她的聲音帶着哭腔，顯然是急壞了。

    沈念姝微微皺眉，她看着宮女通紅的眼眶，心中已經有了幾分猜測。她轉頭看向小太監，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你說她讓你做對食，你可有證據？”

    小太監被沈念姝的氣勢震懾住，一時間不敢說話。他偷偷地瞟了一眼宮女，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奴才錯了。”

    “你滾吧。”

    沈念姝微微頷首，示意他退下。小太監如獲大赦，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慌慌張張地跑了。

    宮女見小太監離開，終於鬆了一口氣，她擡起頭看向沈念姝，眼中滿是感激：“奴婢彩蝶，多謝姝妃娘娘救命之恩。”

    沈念姝微微一笑，搖了搖頭：“你不用謝我，我只是見不慣那種人罷了。”

    她伸出手，輕輕地拉起宮女的手，看到她手腕上的紅痕，不禁皺了皺眉：“你的手腕都紅了，跟我走吧帶你去上點藥。”

    “謝姝妃娘娘，娘娘，我以後能不能跟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