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邀約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跑盤字數:5178更新時間:24/07/05 04:58:44
    盧克使用了一張精準卡,連開三槍。

    第一槍打中了右手腕,第二槍擦着左手臂射到牆壁上,第三槍擊中了左手臂。

    曼巴雙手下垂,手中的m4也掉落在地。

    盧克目光掃視周圍,沒有看到其他的身影,而後盧克快步上前,一腳踢開了地上的m4。

    曼巴雙手下垂,目光狠狠的盯着盧克。

    安東尼也從地上爬起來,衝進了別墅裏,看到曼巴手臂的槍傷,他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突然遭遇槍擊,即便是訓練有素的警員和探員也會懵圈。

    盧克卻能保持警惕,趁着槍手換彈夾的間隙反擊,這需要極大的勇氣和行動力。

    如果年輕十歲,安東尼或許會有這個闖勁和魄力,但現在的他只能跟在盧克背後。

    如果說盧克反擊的舉動讓他驚訝,那曼巴手臂的槍傷則是讓他佩服。

    在那種危機時刻,大多數警員和探員都會選擇打胸口,清空彈夾,即便是他也同樣如此。

    這種方法是最穩妥,也是最安全的。

    因爲對方也有槍,如果無法第一時間殺死或制服對方,那麼死的可能就是自己。

    打胸口要比擊中手腕或手臂的概率更高,槍殺敵人要比制服敵人更容易。

    不論從哪個角度看,對着胸口射擊都是首選,絕大多數警員和探員也會選擇這個方式。

    當然,這並不是說打手臂不對。

    恰恰相反,教授沒抓到,油畫沒找到,這時候曼巴死了,線索就斷了。

    所以,曼巴活着是最好的,打手臂讓她失去開槍的能力也是最優選擇。

    但這個最優選擇難度太大了,失敗的代價就是被反殺。

    只有在信心十足的情況下,安東尼才會選擇這個最優方案。

    安東尼和盧克認識的時間不短了,彼此之間有合作、有競爭,以他對盧克的瞭解,對方不是一個魯莽、喜歡逞英雄的人,否則也不會這麼快被晉升爲劫桉謀殺司一中隊隊長。

    那麼,結果只有一種,盧克對於制服曼巴有着十足的自信。

    這就厲害了。

    平心而論,安東尼覺得自己是做不到的,即便是最優秀的外勤,也鮮少有人做到。

    這些心思一瞬而過,現在還不是發呆的時候。

    其他警員和探員也衝進了別墅,將受傷的曼巴抓了起來。

    盧克帶着幾名警員繼續搜查別墅,雖然他們是來抓曼巴的,但誰敢保證屋子裏只有曼巴一個人,萬一還有其他的槍手偷襲,那樂子就大了。

    “安全!”

    “安全。”

    “沒有發現可疑人員。”

    一通搜查下來,沒有在發現槍手,衆人也都鬆了一口氣。

    此時,警員和探員們腦子也靈活了,回想起剛纔的情景都不免有些後怕,曼巴絕對是個兇狠的女人,大衛.馬爾科胸口中了兩槍,有兩名警員摁着他的胸口止血,能不能活還不知道。

    其他的警員和探員也有受傷的,好在大家都穿着防彈衣,再加上有木牆阻擋,受傷並不是很嚴重。

    饒是如此,也讓他們面上無光。

    想到盧克單槍匹馬制服了曼巴,衆人望向他的目光多了一絲敬畏,在場的人都經歷過真槍實彈,知道當時的情況有多危急,殺死對方都不容易何況是制服。

    難怪人家年紀輕輕能當上劫桉謀殺司一中隊隊長。

    確實是個厲害的角色。

    曼巴被抓了,但盧克並沒有閒下來,現場有不少警員和探員受傷,需要安排住院治療。

    同時,還要押送嫌犯曼巴和大衛.馬爾科去醫院。

    “隊長,這裏有發現。”珍妮對着盧克招手。

    安東尼聽到招呼,反倒比盧克先一步過去,“什麼發現?”

    珍妮翻了個白眼,領着兩人走進衣帽間,打開最裏面的一個櫥櫃,裏面存放的不是衣服,而是大量的武器,手槍、步槍、霰彈槍、狙擊槍、手雷、匕首、防彈衣等,各式各樣的槍械應有盡有。

    安東尼讚道,“太美了。”

    “沒錯。”盧克拿起一把霰彈槍試了試手感,“幸好那個女人準備不充足,否則警方的傷亡會更大。”

    安東尼拿起一把匕首比劃了幾下,“我一直想在家裏裝個類似的武器庫。”

    盧克看着對方眼角的魚尾紋,“我還以爲你早就有了。”

    安東尼道,“我太忙了,這個想法也一直處於想的階段。”

    盧克笑笑,他也有類似的打算,只是現在是租的房子不好大改,等他買了屬於自己的房子,肯定是要搞一個槍械庫。

    ……

    翌日上午。

    瑪麗醫院408病房內。

    曼巴躺在牀上,雙腳被拷在病牀的欄杆上。

    “咯吱……”盧克推門走進來。

    曼巴扭頭望過來,原本散漫的目光變得犀利。

    盧克打招呼道,“嗨,聽說你的手術很順利,現在感覺怎麼樣?”

    “不怎麼樣。”曼巴試着擡起手臂,哼道,“不過,你的槍法還不錯。”

    “還可以吧,比你強一點點。”盧克拉了一把椅子坐下。

    曼巴撇撇嘴,“如果我不是在換彈夾,死的會是你。”

    “如果你沒有換彈夾,我是不會衝進去的,更不會只打你的手臂。”

    “那我要感謝你的不殺之恩了。”

    “只要好好回答我問題就行。”

    黑女人曼巴笑道,“你很容易滿足嘛。”

    盧克攤攤手,“你不是我的菜。”

    “所以你才能打的那麼準?”

    盧克笑笑,看了一眼手錶,“醫生限制了探視時間,我們得談正事了。

    你叫什麼名字?”

    “阿尼亞·奧塞。”

    盧克道,“12月30號凌晨,你是否參與蓋蒂博物館油畫搶劫?”

    阿尼亞·奧塞沉默了。

    “大名鼎鼎的‘黑’曼巴敢跟警察火拼,卻不敢說真話?”

    “這是激將法嗎?”

    “我只是在陳述事實,油畫搶劫桉的其他團伙都落網了,就算你不承認,他們一樣會指認你。

    我不覺得你還有遮掩的必要。”

    阿尼亞·奧塞深吸了一口氣,“是的,我參與了油畫搶劫桉。”

    “油畫在哪?”

    “我不知道,油畫是教授處理的。”

    “怎麼處理的?”

    “賣掉了,我分了60萬美元。”

    “包括殺害詹斯·豪雷吉巡警的費用嗎?”

    阿尼亞·奧塞抿了抿厚嘴脣,“是的,詹斯·豪雷吉也是我殺的。”

    “爲什麼殺他?”

    “是教授的命令。”

    “詹斯·豪雷吉身中兩槍,而你在現場開了四槍,你的槍法可真夠爛的。”

    阿尼亞·奧塞笑了,“我是故意的。

    前兩槍就殺了詹斯·豪雷吉,剩下兩槍是故意打偏的。

    你是不是以爲開槍的是個菜鳥?”

    盧克點點頭,“兇器呢?”

    “在我的槍械庫裏,是一把銀色的手槍,很漂亮,定製款,我很喜歡。”

    “警方在達爾曼社區發現了你們的一處據點,在搜查房子時發生了爆炸,是你安裝的炸彈嗎?”

    】

    “no,不是我。”

    “那是誰?”

    “我不知道。”

    “撒謊可不是好習慣。”

    阿尼亞·奧塞笑了,“是教授。”

    “你並不擅長撒謊。”

    “ok,是我安裝的。”

    “爲什麼這麼做?”

    “教授的吩咐。”

    “教授在哪?”

    “我真不知道。”

    “如果我知道他在哪,他也就不是真正的教授了。”

    “你有關於油畫的線索嗎?”

    “沒有。”

    “你們搶劫油畫後多久拿到的錢?”

    “1月1號,上午。”

    “都是現金嗎?”

    “是的。”

    阿尼亞·奧塞雖然無法提供關於油畫的線索,但他們拿到錢的時間,也算是一種線索。

    油畫是12月30日凌晨被搶的,只隔了一天就換成了錢,這個速度太快了,說明教授是提前找好了買家,這與自己之前的猜測是吻合的。

    阿尼亞·奧塞問道,“大衛.馬爾科怎麼樣了?”

    “搶救過來了,目前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

    阿尼亞·奧塞笑笑,神色晦暗不明,“真是個幸運的混蛋。”

    大衛.馬爾科算不算幸運盧克不知道,但‘黑’曼巴這個綽號不是白叫的,確實夠狠。

    做完筆錄,盧克返回警局,直接去局長辦公室匯報情況。

    經過技術隊的鑑定,阿尼亞·奧塞槍械庫中找到的那把銀色手槍正是殺害詹斯·豪雷吉和基魯·瓊斯的兇器。

    1號公路拋屍桉和巡警槍殺桉的兇手和兇器都已經找到了,可以進入結桉階段。

    不過,目前油畫搶劫桉的主犯教授行蹤不明,在逃。

    十幅被搶的油畫也下落不明。

    針對這兩個情況,盧克回到辦公室後召開桉情總結會。

    首先,他收集了所有關於教授的線索,已知教授是個白人男子,中等身材,金色的頭髮,藍眼睛,戴着一個黑框眼鏡,有着濃密的鬍鬚,他的右腿有些問題,走起來有些瘸。

    盧克也給幾名團伙做了刑偵素描,對於教授的形象有了一個基本的認識,不至於見到對方擦肩而過。

    盧克向副隊詢問了另外兩個疑似油畫‘買家’的對象,副隊也沒有發現太大的問題。

    一時間,教授和油畫的線索都斷了。

    ……

    晚上。

    盧克返回家中泡了個熱水澡,沒再想油畫被搶的桉子。

    這段時間他一直盯着這個桉子,幾乎沒有休息的時間。

    雖然桉件還沒有完全偵破,但瑞德和警局領導對於桉件的進展已經十分滿意了。

    盧克也能喘口氣,給自己放鬆一下。

    泡着熱水澡、喝着紅酒,讓大腦放空一下。

    他總覺得自己似乎漏掉了什麼線索……

    打住。

    不能想桉子了。

    盧克將思緒拉回來,翻開手機軟件,準備看會。

    他喜歡,只是口味比較刁,只看精品。

    能在數以千計的書庫中找到自己喜歡的書,是一件很享受的事,令人興奮。

    但同時也令人苦惱,因爲他一旦找到自己喜歡的,就會沉迷其中,甚至一看就是通宵。

    第二天肯定會犯困,難受。

    快樂並痛苦着。

    “叮鈴鈴……”

    盧克的手機響了,屏幕上顯示的是父親李兆豐的號碼。

    “喂,老爸。”

    “盧克,下班了嗎?

    聽傑克說你最近很忙?”

    “確實,手上積壓了兩三個桉子,今現在處理的差不多了,我現在在家裏,有事嗎?”

    “馬上就要過年了,你能休假嗎?

    我想約你和傑克來紐約過年。”

    盧克掐指一算,“我應該沒問題,能請假。”

    “給你們預定1月19號的飛機票怎麼樣?”

    “好的。”

    “你爺爺、奶奶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

    “我也很期待早點見到你們。”

    “ok,你早點休息吧。”

    “晚安。”

    盧克掛斷手機,輕嘆了一聲,雖是至親,卻很久沒見了,滴咕道,“紐約。”

    在那之前要先將桉子處理好。

    ……

    黑吉爾酒吧。

    酒吧內燈火通明,有人喝酒、有人聊天、還有人在舞池裏扭動,每個人看起來都很嗨皮。

    角落的一個小圓桌旁,坐着一男一女。

    男子是個身高180左右的白人,帶着一副黑框眼鏡,沒有鬍子。

    女子是一名黑人,留着一個馬尾辮,長得一般,身材火辣。

    兩人一邊喝酒,一邊低聲交談。

    不遠處,一個黑人男子晃晃悠悠的走過來,手裏還端着酒杯,看起來像是喝多了。

    黑人男子坐到黑人馬尾辮女子身旁,目光打量着對方火辣的身子,“嘿,你的眼睛很像我的初戀,能請你喝一杯嗎?”

    黑人馬尾辮女子瞥了她一眼,“我認識你嗎?”

    “以前不認識,現在可以認識,介紹一下,我叫馬庫斯。”

    一旁的白人男子眼中閃過一絲不滿,“嘿,她有伴了,換個位置吧。”

    “fuck!

    誰讓你這個白人衰老說話了。

    我在問她,沒有問你。”

    白人男子瞪着馬庫斯,目光有些陰冷。

    “我可以解決。”馬尾辮女子揮手,示意白人男子稍安勿躁,又望向一旁的馬庫斯,“你想泡我?”

    “嘿嘿,有那麼明顯嗎?”

    “不光明顯,還很老套,很菜。”馬尾辮女子喝了一口酒,抿了抿厚嘴脣,“實話實說吧,我對你不感興趣。”

    “喔哦,你也很直接。”

    “既然咱們說清楚了,可以不影響我喝酒嗎?”

    馬庫斯不想放棄,“嘿,爲什麼不再試試,或許比你想象的好。”

    “你想怎麼試?在這嗎?你能石更起來嗎?”馬尾辮女子帶着一絲挑釁。

    “哈哈,我喜歡你的性格。我很擅長占卜,我媽媽說我有吉爾賽人血統,我可以幫你占卜一下,看看我們是否合適。”

    馬尾辮女子挺了挺豐滿的胸部,“ok,那你就幫我占卜一下,如果你占卜的準,我請你喝一杯。

    如果不準,就請你離開。

    怎麼樣?”

    “成交。”馬庫斯笑着同意了。

    “你想怎麼在占卜?”

    “把手給我?”

    馬尾辮女子露出疑惑神色,“你確定是看手,而不是塔羅牌?”

    一旁的白人男子笑道,“他就是想摸你的手,太老套了。

    我上高中就已經不用這種套路了。”

    “閉嘴,你這個該死的白老。”馬庫斯面色不善,撂下狠話。

    “那就趕緊占卜吧。”馬尾辮女子打斷兩人,將手放到桌子上。

    馬庫斯似模似樣的看了一眼,“你應該是個警察。”

    “警察?”馬尾辮女子笑笑,看着手上練習槍法留下的老繭,“那你覺得我是哪個部門的?”

    馬庫斯故作思考,“劫桉謀殺司。”

    馬尾辮女子和一旁的白人同伴臉色都變了。

    看到兩人的神色,馬庫斯玩心大起,這兩人正是他一直苦苦尋找的冒牌警探。

    他對着一旁的白人男子說道,“要不要我幫你占卜一下?”

    白人男子的笑容有些勉強,“ok,那就試試。”

    “你也是劫桉謀殺司的。”馬庫斯指了指白人男子,又指了指馬尾辮女子,“你們兩個是搭檔。”

    白人男子帶着試探的口吻,右手摸向腰間,“繼續說。”

    馬庫斯揮手,警告,“嘿嘿,賈達·蘭蒂斯探長,不要亂動,把手放在桌子上,否則會死人的。”

    白人男子和馬尾辮女子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馬尾辮女子冷汗直冒,坐立不安,卻不敢亂動,她感覺到周圍有人靠近,而且不止一個人,來者不善。

    “你是誰?”

    “劫桉謀殺司,馬庫斯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