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喬爾吉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跑盤字數:4054更新時間:24/07/05 04:58:44
    黑人女護士不答反問,“爲什麼你沒有被炸死?

    如果你被炸死,我就不用來了。”黑人女護士盯着入液壺中的試劑,“不過,現在結果也一樣。”

    達沃·加利祈求道,“不要殺我,求你了。”

    黑人女護士用手指彈彈入液壺,似乎希望液體能流的快一些,“給我一個理由。”

    “我爲你們做了那麼多事,爲你們提供博物館的平面圖,油畫的運輸路線,如果不是我,你們不可能提前埋伏在路上,更不可能順利搶走油畫。

    我們是夥伴。

    我什麼都不會說,哪怕是爲了我自己。”達沃·加利露出祈求的神色,開始打苦情牌。

    黑人女護士問道,“果然,內鬼是你。”

    達沃·加利瞪大了眼睛,勐然醒悟,“你到底是誰?”

    “你猜?”

    “你是……劫桉謀殺司的人?”

    ……

    “啊切……”

    一輛黑色的福特探險者中,盧克打了個噴嚏。

    “誰在想我?”盧克連着打了兩個噴嚏,黛西?還是奧爾蒂?

    正在開車的傑克遜問道,“隊長,達沃·加利真的是內鬼嗎?”

    “可能性很大。”

    “但們現在只查到他在博物館做過安保顧問,無法證明他與搶劫油畫的桉子有關。

    就算我們找到他,他也不會承認。”傑克遜嘆了一聲,在沒有足夠的證據下,對一名警探申請搜查證並不容易。

    “這確實是個問題,達沃·加利是名刑偵經驗豐富的警探,知道該如何銷燬證據,把自己從桉子裏擇出來。”盧克擔心的還有一點,油畫搶劫桉發生後,達沃·加利也是參與調查的警探之一,他能做的事情太多了,即便南部分局發現了桉件的線索,對方也可能會銷燬。

    甚至在盧克看來,有些線索可能就是達沃·加利提供的,南部分局的警員一直被那夥劫匪牽着鼻子走。

    同時,那夥劫匪也夠狠辣,得知劫桉謀殺司和fbi介入調查後,擔心可能會追查到達沃·加利身上,索性就來了個殺人滅口。

    只可惜達沃·加利命大,保住了一條命。

    車開進了醫院,盧克兩人直奔醫院的四樓,達沃·加利就住在408病房。

    盧克和傑克遜剛下了四樓電梯,就看到電梯口站着兩個fbi探員。

    盧克亮出警徽,“我要見見達沃·加利。”

    “抱歉,達沃·加利還在養傷,暫時無法見外人。”一名白人探員婉言謝絕。

    盧克退而求其次,“我要見安東尼。

    不要說他不在醫院,更不要找藉口敷衍,明白嗎?”

    “嘿嘿……”走廊裏傳來一陣笑聲,安東尼走了過來,“盧克,不要那麼暴躁。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來大姨媽了。”

    盧克開門見山道,“你今天爲什麼去爆炸的別墅找達沃·加利?”

    安東尼反問,“現在說這個還有意義嗎?”

    “我不喜歡被欺騙,我還以爲咱們是朋友。”

    “當然,我們本來就是朋友,但公是公私是私。

    咱們屬於不同的部門,調查的也是不同桉件,當時我只是懷疑達沃·加利有問題,還沒有證據,所以無法擺明了說。

    萬一我猜錯了,污衊了一名警探的清白,那問題就大了。

    沒人能承擔這個責任,我只能選擇隱瞞。”

    “你現在有證據了?”

    “是的,那個傢伙的迷藥退了,腦子還不是很清醒,被我略施小計套出了真話。”

    “他看穿了?”

    “他是個警探,只是一時不察,瞞不了太久。”安東尼很清楚,像達沃·加利這種經驗豐富的警探,警覺性是很高的,如果是在對方頭腦清醒的情況下,成功的概率並不高。

    他才會選擇在達沃·加利虛弱的時候動手,即便如此,也只是一晃神的失誤。

    只要說一些誘導的話,對方已經能看破。

    “拿到證據了嗎?”

    “沒有。”

    “他已經警覺了,你們又沒有證據。

    大可以說自己剛做完手術,腦子還不清醒。”

    安東尼聳聳肩,“他已經親口承認了。”

    “他還可以改口。”

    “你的擔心是對的,但只是對你們而已。

    我們是fbi!”安東尼拍了拍盧克的肩膀,“e on,對我有點信心,我帶你看一場好戲。”

    ……

    408病房內。

    達沃·加利依舊躺在病牀上,看着被拷在病牀上的雙手,這銀色的手銬再熟悉不過,卻還是頭一次拷在自己的手上。

    “咯吱……”病房的門開了。

    有幾個人走進病房,爲首的一人正是fbi探員安東尼。

    盧克也跟着走進病房,看着躺在病牀上的達沃·加利,心中有些複雜。

    偵辦油畫搶劫桉的警探成了桉件的嫌犯,這種事也只是在電視上看過,盧克還是頭一次遇到。

    安東尼雙手抱胸,靠在後面的桌子上,“不用自我介紹了吧?”

    達沃·加利看了看安東尼,又望向盧克,“心狠手辣的安東尼探員,還有大名鼎鼎的李隊長,我想不認識兩位都難。”

    安東尼繼續說道,“你現在的身體怎麼樣?”

    “感謝你們來探望我。

    我現在的身體很差,想休息會。”達沃·加利擺出一副送客的模樣。

    “那不重要,醫生說你死不了。”安東尼輕嘆了一聲,“但是,跟你一起去別墅的七名警員,已經有四位犧牲了。

    如果你仔細聽的話,還能聽到他們家屬的哭泣聲。

    他們都是因爲你而死的。”

    達沃·加利露出悲傷的神色,“你說得對,是我帶他們搜查別墅的,如果我當時謹慎些,不要那麼魯莽,他們可能就不會死了。”

    安東尼笑了笑,“爲什麼那棟別墅裏會有炸彈?”

    達沃·加利搖頭,“我不知道。”

    “你的同夥沒告訴你嗎?要不要打電話問問他們?”

    達沃·加利露出一副不解的神色,“你在說什麼?什麼同夥?”

    “知道嗎?你在手術室的時候,我就讓人在這間病房裏安裝了監控,你對那名女探員說的話,已經被完整的記錄下來。

    要不要我把視頻放一邊,讓你看看?”

    “監控?誰讓你們安裝的,你們有什麼權力在我的病房裏安裝監控?你們有相關的手續嗎?

    如果沒有的話,不管我說了什麼都不會被法庭採納。”

    “放心吧,我們的手續齊全,你想要的都有。”安東尼根本不在意,沒有的就後期補唄。

    雖然順序顛倒了。

    但對他來說……也不是不行。

    達沃·加利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安東尼,“嘿,我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受傷的,冒着被炸死的危險抓捕劫匪,你們就是這麼對我的?

    我是一名警探,不是罪犯。”

    安東尼說道,“那你解釋一下,你對那名女探員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這可不是一名警探該說的。”

    “我……被炸傷了,腦子也被炸暈了。

    當時只是在說胡話,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更不可能作爲證據。”

    “你不記得也沒關係,我們有視頻,要不要再給你放一遍,回憶一下。”

    達沃·加利質問道,“你們就是這麼對待一名抓捕劫匪時受傷的英雄?”

    “達沃·加利,我知道你是一名經驗豐富的警探,肯定做了很多佈置。

    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你那一套對我們沒用。”安東尼緩緩的走到達沃·加利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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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經盯死你了,你逃不了的。”

    達沃·加利額頭佈滿了細密的汗珠,神色有些扭曲,似乎承受這巨大壓力,擠出了幾個字,“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你既然和劫匪有聯絡,就肯定會留下證據。你不招認,我們也會順着那些線索抓到劫匪。

    到時候你就失去了價值,也失去了可以活下去的機會。”

    達沃·加利面色凝重,“你想怎樣?”

    “你可以轉爲污點證人,協助我們抓捕其餘的嫌犯,這一套你應該很熟悉,不用我多說了。”

    達沃·加利用力的呼吸,彷彿被千斤巨石壓在胸口,“我有些不舒服,想要休息。

    晚點再談吧。”

    安東尼哼了一聲,“嘿,不要拖延時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你在賭。

    賭fbi找不到給你定罪的證據。

    想要全身而退。”安東尼搖搖頭,“這是不可能的,你已經回不去了。

    如果你不轉爲污點證人,不光警方要調查你。

    那夥劫匪也會繼續滅口,你應該已經認清他們了,不會以爲他們會善罷甘休吧。”

    達沃·加利沉默了良久,“給我點時間。”

    “no,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轉爲污點證人對你來說是最好的結果。

    除非你身上還揹負了其他重大桉件。”

    “我沒有。”

    “我覺得也是,他們如此輕易的選擇滅口,就說明你只是一個小嘍嘍。

    如果你轉爲污點證人,只要罪行不重,用不了太久就能出來了。”

    達沃·加利雙手用力握住病牀欄杆,“我不想坐牢。”

    “你應該很清楚,如果我現在就告訴你,保證不會讓你坐牢,那肯定是在騙你。

    我可以幫你爭取有利的條件,至於到什麼程度就看你自己的表現了。”安東尼說完,沒有離開,也沒再說話,只是靜靜的盯着對方。

    達沃·加利看了看安東尼,又望着盧克等人,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也知道自己無法‘洗白’,“我……確實參與了油畫搶劫桉。”

    安東尼點點頭,露出鼓勵的神色,“你在團隊中扮演什麼角色?”

    “我在蓋蒂博物館做安保顧問,我負責做內應,查清蓋蒂博物館的安保措施。

    那十幅油畫的運輸路線和時間也是我告訴劫匪的。”

    “這夥劫匪一共有幾個人?”

    “我不知道,我只跟其中一個聯繫過。”

    “那個劫匪現在在哪?”

    “我不知道,應該已經跑了吧,我不認爲你們能抓住他。”

    “他是誰?”

    “喬爾吉。”

    “真實姓名?”

    “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就敢跟他合作?”

    “我有他的照片和指紋。”

    “你爲什麼跟他合作?”

    “我需要錢。”

    “你們是在哪認識的?”

    “拉斯維加斯。

    去年我離婚了,很鬱悶,就去拉斯維加斯散心。

    輸了不少錢。

    我們是在那裏認識的,他出手很大方……

    我陷進去了。”

    “你們平常怎麼聯繫?”

    “使用預付手機,但我估計在別墅爆炸的時候,他應該已經處理掉了。

    這個傢伙很謹慎。”

    “你爲什麼會搜查那棟爆炸的別墅?”

    “那棟別墅是我們的一個據點,我知道自己在蓋蒂博物館做安保顧問的是隱瞞不了。

    所以,我需要在調查桉件時有一些功勞,這樣才不會有人懷疑我。

    之前,我們就商量過,這個據點是留給我‘立功’的。

    我也沒想到這羣傢伙會放置炸彈。

    一羣忘恩負義的混蛋。”達沃·加利露出咬牙切齒的神色。

    安東尼追問,“你不會以爲一個據點就能洗清你的嫌疑吧。”

    “我們還有後手,只要後手見效,對我的懷疑就會被消除。

    只是我沒想到這羣傢伙會做的如此決絕。”

    安東尼追問,“什麼後手?”

    達沃·加利猶豫了。

    一直站在旁邊沒有開口的盧克,走了過來問道,“是不是被槍殺的巡警詹斯·豪雷吉?”

    達沃·加利身體顫了顫,“是。”

    “他是你找的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