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害怕我殺人導致生靈塗炭,百姓受苦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紅燒肉字數:1749更新時間:24/07/05 04:49:51
    我微微昂頭望着他:“誰給你出的主意,我爹嗎?”

    沈青臨倒沒有隱瞞我:“是的,是老師提醒了我,想要跟父皇談條件,必須手上有東西。”

    “柔然和鮮卑一起來襲,對我來說,不是一件壞事,而是一件好事,我要是利用好這件事情,就能娶你爲妻。”

    跟在我爹身後學了大半年,本以爲他聰明了,沒想到他還是有些天真,打了勝仗,掙了軍功,是能在皇上面前提要求。

    但是要娶我這個一品誥命夫人爲妻,估計他還要經受更多,還要看皇上,畢竟聖心難違,不好揣測。

    沈青臨見我沉默不語,小心翼翼的捧住了我的臉,目不轉睛的望着我:“姜回,你是不相信我嗎?”

    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我的臉上,我回過神來:“你什麼時候走?”

    他回答道:“明天!”

    我連忙扒開他的手,“我有事情先出去一趟,你午夜的時候再過來,我有東西送給你。”

    沈青臨壓着聲音叫我:“你要幹什麼去,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邊跑邊道:“你別管那麼多,現在趕緊走,午夜再過來就是。”

    讓一個人愛上自己,讓一個人對自己念念不忘,當然要使用一點非常手段,比如說,像話本上寫的那樣,去寺廟求個護身符,保佑他,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求護身符平安符,心要誠。

    要一步一步叩首上去,讓別人看見,讓別人知曉。

    我從晌午一直叩首到黃昏,得了護身符和平安符。

    我拿着兩個符,準備轉身走的時候,看見了鳳九負,他穿着一身素色衣袍,立在大殿外面,手負於背後,昂首挺立,渾身上下散發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離。

    我當沒看見他,離開了大殿,準備徑自從他的面前走過,不料他開口了:“姜回,人生虛無,何必被仇恨矇蔽雙眼,活得不像自己?”

    他是看到我要對我說教?

    誰給他的臉?

    我行走的腳步一頓,站在了他面前:“鳳九負,身爲大晉第一世家第一公子,出生那天開始,就衆星捧月,錦衣玉食,被父母,姐姐環繞。”

    “說你比皇宮的皇太子還尊貴,過得還舒坦,不爲過,這樣的你,知道什麼叫人間疾苦,知道什麼叫仇恨,知道什麼叫活得不像自己?”

    我一直都很冷靜,很理智,但是碰到鳳九負他總是把我惡劣的一面輕易的勾出來。

    也許是因爲他太好了,出生好,長得好,才學好,沒有人可以強迫他做任何事情,他可以隨心所欲的活着。

    我與我爹和他不一樣,我們渾身都是泥巴,都爛透了,稍有差錯,掃尾不乾淨,算計不乾淨,就會死。

    鳳九負如深淵般平波無奇的眸子望着我閃過一絲慈悲:“姜回,我見過爲二斤白麪賣兒賣女,我也見過賭徒賭紅了眼,把妻子送到青樓裏去。”

    “我更見過爲了幾畝土地,兄弟相殘的,也見過寒冬臘月,家裏沒糧吃,把自己的母親背到山上丟下的,因此我明白了,貪慾和仇恨易矇蔽雙眼,讓恩愛的夫妻決裂,父慈子孝反目,子女怨恨父母。”

    我笑出聲來:“鳳九負,我佛慈悲,渡的是給他源源不斷上供香火的人,不是我這種有事臨時抱佛腳的人。”

    “你想渡我,你渡錯人了,我身在地獄,我不需要成佛成仙。”

    鳳九負眯了眼:“我給你娘立了個長生牌……”

    我聞言不等他把話說完,直接大罵:“你有病啊,給我娘立長生牌,誰允許你這樣做的?”

    “你以爲你是誰,高高在上的神,俯瞰衆生,衆生按照你的意願而活,你對我指手畫腳?”

    “給我娘立長生牌,我娘她死不瞑目,立長生牌沒有用。”

    鳳九負被罵得紋絲不動:“柔然和鮮卑聯合攻打大晉,沈知安沈將軍明日出征,事關大晉黎民百姓,你且不可向他動手!”

    說了半天,堵着我,是害怕我向沈知安動手,導致生靈塗炭,天下百姓遭殃。

    不愧是京城佛子,真是慈悲爲懷,胸懷天下,想的真遠,做的真多,也是真噁心人。

    我走向他,踮起腳尖,靠近他,他身上清冷的佛香撲鼻而來。

    我張口道:“鳳九負,你不想讓他死,你求我啊,你跪下來求我,我就不讓他死了。”

    鳳九負沒有求我,有着一絲慌亂,一把推開了我:“姜回,請自重!”

    我踉蹌後退站穩,笑的諷刺:“我怎麼不自重了,鳳大人,是你不自重,身爲堂堂一品大員,跑過來堵一品誥命夫人,這要是讓人知道,你的清譽,就毀了。”

    鳳九負拱手對天:“爲了天下百姓,黎明蒼生,我的清譽不算什麼。”

    我嘖了一聲:“你真噁心。”

    鳳九負渾身一震:“你……”

    我猛然向前,伸出手臂扣住他的脖子,把他的頭往下帶,踮起腳尖親在了他的脣上。

    鳳九負瞳孔驟然一緊,猛然一推我,把我推摔在地,跟一個良家女受到了輕薄似的,瞪着他那清冷如淵的眼睛:“姜回,你放肆!”

    我重重的摔在地上,舉起手臂用衣袖擦了一下嘴,嫌棄之情溢表:“就準你噁心我,不準我放肆輕薄你,這是什麼鬼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