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我繼母肚子裏有我弟弟了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紅燒肉字數:2045更新時間:24/07/05 04:49:51
    赫連決遲疑了,一邊貪婪桌子上的銀票,一邊害怕打姜沁兒,鎮國親王府會找他麻煩。

    我看出來這個沒種的男人,還有空在這思量的自己打了她之後的後果,開口提醒:“赫連決,姜家不要她了,鎮國親王府也不要她了,皇后更覺得她丟盡了臉。”

    “你現在是她的丈夫,皇后賜的婚,她就是你的,你打她,你罵她,只要不打死她,不罵死她,都沒關係。”

    赫連決是一個上道的,聽我這樣一說,眼睛一亮,對桌子上的五十兩銀票勢在必得。

    他擼起袖子,一個大跨步來到了姜沁兒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衣襟:“臭女人,誰讓你勾引我的,要不是你,我現在還是赫連侯府的大公子,吃喝不愁,有美嬌娘爲伴。”

    “都是你這個賤人,都是你這個臭女人,害我至此,看我不把你打得滿地找牙。”

    姜沁兒眼中浮現難以置信,震驚,不相信她的連決哥哥會爲五十兩銀子打她。

    明明海誓山盟,情話綿綿是他對她說的,是他讓她相信,他一定能考中狀元讓人刮目相看的。

    現在的他完全就像姜回一根骨頭就能騙到的狗,一點人樣都沒有。

    “連決哥哥……”

    “啪啪啪!”

    赫連決巴掌扇在了姜沁兒的臉上,打斷了她的叫喊,讓她的叫喊變成了痛苦的慘叫:“啊!”

    我聽着這痛苦的慘叫,我心裏暢快。

    沒權沒勢,沒有家族的幫襯,都是螻蟻,都會絕望,恐懼。

    我娘懷胎七月,被他們擄走,想必也是這樣絕望,這樣恐慌,這樣被人欺辱痛不欲生的砍掉四肢塞進瓶子裏的。

    姜沁兒只是我的開胃菜,整個沈家犯下的錯,由她開始償還,我要讓她生不能,死不得,要讓她渾身髒的沈家以她爲恥。

    她和她娘說我生在爛泥裏,永遠比不上他們,這輩子只能女隨母賤,擡不起頭,是臭溝裏的臭蟲。

    現在…姜沁兒才深陷泥沼,無人救她,只有我在這裏欣賞,在這裏看她。

    赫連決騎在她身上打她,用手掐她,不讓她說話。

    姜沁兒就像在乞丐窩子裏一樣驚恐萬狀,想要求饒都發不出聲。

    我欣賞了片刻,站起身來,把銀票拿過去,隨手一丟,猶如雪花一般,從空中飄下去。

    赫連決立馬停止了手中打和掐的動作,接住了銀票,眼巴巴的望着我問:“夫人,可還滿意……”

    我食指豎脣,對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眼神忌憚的望着我。

    我衝他嫣然一笑,甜甜的對他道:“赫連決,別再叫我夫人,叫我姜回大小姐,要是叫錯,往後我可不給你銀子了。”

    赫連決這兩天對自己的處境,有了深刻的認知,對自己的能耐,也是清楚無比。

    我這樣一威脅他,他立馬聰明的話鋒一轉,狗舔子似的,大聲的叫我:“姜回大小姐,姜回大小姐,你是我的大小姐,往後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絕對乖乖聽話,只聽你一個人的話。”

    他的聲音很大很尖很細又很脆,叫得我心身愉悅,覺得人生,還能更瘋狂。

    覺得報仇站在權力的頂峯,掌握着生殺大權,一定會更加瘋狂,有勁兒。

    “乖!”我伸手不嫌棄的摸了摸他凌亂的頭髮,微微彎腰,望着他深情,淺笑依依:“赫連決,記住,以後每天就像今天一樣,伺候一頓你的夫人姜沁兒,我每個月,都會讓人給你送五十兩銀子。”

    赫連決眼睛亮的跟月光似的,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好好好,一言爲定,一言爲定,我一定好好打罵她,還不讓她死,讓她好好的活着。”

    我滿意的點了點頭,前腳帶人離開,後腳又有人,往他們的院子裏潑人中黃,扔臭雞蛋,死雞,臭魚。

    左鄰右舍的人根本就不把他們當人,把他們當成髒東西,把他們這個院子當成糞坑,不好的東西都能扔進來。

    當然這有我的手筆,我讓人傳的,在這方圓幾條街了,所有人都知曉,他們不要臉,天底下最無恥的人。

    在這個權力之上,嫡庶分明的天下裏,誰都不想自己的鄰居是一個人盡可夫的人,這會影響他們的門楣,影響他們的家風。

    會讓他們娶妻,嫁女,受到影響,也會讓他們所住的房子,租不出去,賣不出價錢,他們就會牟足了力氣,要來欺負他們。

    風大了,下雪了。

    冬日的第二場雪,如撕碎的棉絮一般,從天空上落下來。

    我穿着厚厚的衣裙,披着披風,戴着氈帽,迎着雪,抱着糖炒栗子,帶着啃蹄膀的禾苗回到了姜府。

    天已大黑,姜府掛起了燈籠,我故意路過沈知意的院子,看見我爹,一身青袍,如鬆一般挺拔,站在雪中。

    他肩頭上,頭髮上,被白雪覆蓋,昂頭望着天,望着雪,似不知冷一般。

    我走了進去,還沒有叫爹,咯吱一聲,沈知意房間的門被打開,花園修花枝,刨土種花,滿臉凹凸不平,長相醜陋,沒有舌頭,不會說話,腰都快彎到地上的花匠走了出來。

    我爹負在背後的手,對他揮了揮。

    花匠向他行了個禮,看都沒看我一眼,挪着他的步伐,離開了院子。

    我爹問我:“噁心嗎?”

    我欠嘴一笑:“這是她咎由自取,這是她欠我們的,我怎麼會噁心呢?”

    “爹,你噁心嗎?”

    我爹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雪,眼中的薄涼比雪還涼:“我不噁心,我怕你娘噁心!”

    我回答:“我娘也不噁心,我娘會開心,她沒有愛錯人,她沒有生錯人。”

    我爹臉上露出一抹哀傷,嘴角勾起一抹自嘲:“天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記着,這些天不要出去,等待十日之後,嫁到津平關去。”

    我聽話的應聲:“好的爹,你也早點休息!”

    我爹點點頭,眼中晦暗涼意猶如山頂上的雪,終年不化,寒氣逼人,涼入心扉:“我不休息,進屋弄醒她,哄哄她,一定要讓她堅信肚子裏已經有了我的孩子,你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