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爭執不下

    陸磊看着胡警長手機上的視頻，裏面有一個男子，看起來三十多歲，身材挺拔，身穿黑色西裝。雖然剪的小平頭，但是有種精練的感覺，他的眼睛細小如鋒，一副墨鏡放在他的面前。

    起初陸磊看到這個人有些眼熟，直到他自我介紹：

    “我叫張力，社會上都叫我小東北。”

    陸磊頓時想起來這個人果然見過，雖然是從一張照片上看出來的。記得那張照片是從郎爽的包裏拿出來的。

    “你在黎明集團擔任什麼職位？”

    “我在黎明集團擔任經理一職。”

    “你這次來這裏是想做什麼？”

    “我想報案，原專案組組員陸磊，身爲我黎明集團的人，連殺了我們兩名同事，又僞裝警察混入警察隊伍，混淆視聽，妨礙執法，企圖用自己警察的身份，抹除關於自己不利的證據。”

    “你這句話有什麼證據嗎？”

    “那兩名同事臨死的時候留下的聲音可以作爲證據。”

    就在這時張力從衣服的內兜裏拿出一支錄音筆，開始播放起來。

    起初錄音筆裏的聲音比較急促，聽起來好像在逃跑的聲音。

    “我……我發現一個重要的祕密，那就是陸磊打算混進警察隊伍，進行不可告人的目的。”

    就在這個時候，聲音戛然而止。

    隨着聲音的消失，視頻也結束了。

    這時候胡警長收起手機十分平穩地坐在椅子上：“這次看完有什麼感受？有沒有種被背叛的感覺？”

    “承認吧，是不是你殺的人？”

    陸磊看完視頻，他愣住了，他完全沒有想到黎明集團竟然把他給賣了，到底是爲什麼啊？

    這時他的腦中想着到底是誰會這麼做的時候，胡警長一再逼問：“現在證據確鑿，還不承認！你不要以爲你不承認就不會有罪。我告訴你！現在這件事已經定型了，不管你承不承認你殺人的事實已經定死了。”

    就在胡警長步步緊逼的時候，敲門聲突然響起。

    “請進！”

    一名小警官對胡警長敬了一個禮，隨後湊到胡警長的耳邊偷偷說道：“耿法官叫你有事！”

    胡警長對陸磊喝道：“給你一個小時，你好好想想吧！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掂量。”

    老法醫等了許久，胡警長從審訊室走了出來。然而迎接他的第一句話就是他最不想聽的那句話：“胡組長，你抓錯人了！”

    這讓胡警長露出不可思議地表情：“什麼意思？”

    “你不是讓我對死者進行病理檢查麼，我對屍體的肝臟進行解剖，卻發現肝臟內早已經發黑。這就足可以證明死者死亡時間比我們想象的還要久。”

    “不可能！六月二十七號的監控上都能看到被害人往新大橋的方向開車。”

    胡警長不敢相信老法醫的話，因爲老法醫給出的答案要遠遠超出自己所料：“如果死者早就死了，那在六月二十七號所看的被害人在開車是怎麼回事？”

    然而老法醫卻給出意想不到的答案：“別忘了那個監控老化，畫面不清晰。如果那時候被害人就已經死了，被凍硬的身體坐在駕駛位上看不出一點毛病。”

    這時候老法醫拿出當時的監控照片，用手指指向被害人後座上一道輕微的黑色人影：“胡組長，你看這是什麼？”

    胡警長順着老法醫的手指看到那道黑色人影，頓時讓他大吃一驚：“你是說真正的兇手控制着一切？”

    “沒錯！”

    這時候胡警長露出一絲笑容：“老耿啊，你有點神經質，你剛纔明明還說監控老化，畫面不清晰。既然畫面不清晰，出現一個陰影也很正常，你有點太小題大做了。”

    “再說你也無法證明兩名死者就不是陸磊殺的啊？”

    老法醫對胡警長執拗道：“胡組長，如果死亡時間一直往前推移的話，六月二十五號陸磊在工廠加班根本就沒有作案時間啊？”

    胡警長覺得老法醫過於神經質了，這件案子明明快要破了，結果提出一系列不可能的問題：“老耿啊，如果按你的時間線往前推的話，也不一定是六月二十五號。假如是六月二十五號，陸磊在工廠上班也能同時殺人。別忘了，他可是會在同一時間段出現在兩個地方的人。”

    就在胡警長的話音落下之際，老法醫突然打斷他：“胡組長，這次你真的錯了，陸磊並沒有在同一時間段出現在兩個地方。而是在一個地方。我自從剛纔的發現之後，我就讓郎爽調查工廠，陸磊在六月二十五號上班時間正是被害者離開陸磊家的時間。”

    “如果被害者離開了陸磊家，陸磊在被害人面前突然消失，然後出現在工廠。換作是你，你害怕不？所以兩名被害人慌張地逃離。”

    胡警長聽到老法醫的假設，大聲嘲笑起來：“老耿啊，我看你是老糊塗了，世界上怎麼會有人突然消失？”

    “你既然能覺得陸磊在同一時間段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怎麼不會覺得他會突然消失？”

    老法醫非常偏執道。

    “老耿你能不能不要抓住這點不放，陸磊能夠在同一時間出現在兩個地方，完全有證據的。”

    “什麼證據？”老法醫的聲音逐漸變大：“我讓郎爽調查時發現，陸磊出現在監控下的時候，他並沒有在上班。而是他消失在監控的時候，他的身影出現在工廠。”

    胡警長此時非常相信自己的看法：“老耿，如果真如你所說，那陸磊回到家怎麼會證明他不在家呢？你總不能在家安裝一個監控吧？”

    “其實這件事遠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如果陸磊回到家，在家實施了殺人。另外一個跟他模樣相近的人在工廠上班，這樣又能證明他沒有作案時間，又能進行殺人。可以說這件案子是一件高智商犯罪的案件。”

    老法醫聽取了胡警長的意見，聲音漸漸變小：“如果像你這麼說，的確可以解釋得通。但是這件案的話話，陸磊家就是案子的第一案發現場。”

    “沒錯！”

    胡警長也非常認同。

    “那你去過他家麼？如果他家是第一案發現場，他家肯定有作案工具。能夠把兩名被害人活活凍死再進行高溫烹煮，這個作案工具也絕對不會小。可能是能容納兩個人的冰櫃或者冰箱。能夠容納兩個人的烹煮用具。結果他家什麼都沒有。”

    “你去過他家？”

    “胡組長啊，你糊塗啊！這麼重要的地方我能不去麼？”

    “既然沒有，可能也被他轉移走了。”

    “你說話能不能經過你的大腦，如果轉移走的話，這麼大的機器能沒有痕跡麼？可他家就是普通的家庭，別說沒有容納兩個人的冰箱，就連一個普通冰箱都沒有，你說他怎麼做的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