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九章 龜兒子才不拉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樓下水如天字數:2365更新時間:24/07/05 04:05:43
    陳立夫身邊還不全是酒囊飯袋。

    還是有忠心耿耿的兵。

    看見特務營的兵,要抓陳立夫,兩人出手護着。

    其中一個還掏出了手榴彈,把引線拉出來。

    一副同歸於盡的架勢。

    護住身後剛剛站起身的陳立夫。

    今天潛伏的新兵膽子有些小。

    愣了一下,彭大升剛準備衝上來,就看見周小山地上起身,撿起了一塊板磚,舉在頭頂。

    “你拉啊,龜兒子今天才不拉!我覺得我跟陳部長同歸於盡挺好!”

    一邊說,一邊揚起手就砸在這個隨從臉上。

    一下,兩下,砸的滿臉是血,第三下就砸倒了這傢伙。

    撿起他手上手榴彈。

    順手把沒有拉開的引線拉燃。

    點燃的手榴彈做勢往陳立夫衣服裏塞,差點把陳立夫嚇尿了。

    剛靠過來的彭大升詫異的把周小山望着,連去報訊的蘇海,也回頭轉身,看着周小山。

    “陳部長,這個威力太小,只能炸魚!”

    差不多延時七秒,周小山才在臨爆炸時候甩了出去,還沒到龍溪水面,手榴彈就炸了。

    咣咚的炸響聲傳來。

    陳立夫覺得全身都溼透了,戴笠說的一點沒錯,這傢伙外表帶着書卷氣很迷惑人,其實就是個瘋子。

    惹他幹嘛?

    正當特務營的兵,準備押解陳立夫的時候。

    遠處傳來住手的聲音。

    陳立夫擡頭一望,救命稻草來了,自己命不該絕啊,頓時喜形於色。

    “德鄰兄,救命啊,周小山以下犯上,毆打恐嚇長官,煽動66軍和川軍要反了!”

    “狗屁,川軍反也是你狗**反的,先派鄭介民來逮捕我不成,又假意給我聯姻,一而再,再而三的想害死我謀奪我永州的財產,被我拒絕後惱羞成怒,拿着委座說事,不依不饒的做民族敗類,依仗權勢搶奪川軍永州財產,老子在永州待的好好的,找誰惹誰了?”

    周小山一腳就把陳立夫踹在地上。

    順勢準備再踢。

    可是身子已經被剛剛趕來的李宗仁一把抱住。

    “我在來四川的路上,看見報紙,就知道永州要出事,馬不停蹄,日夜兼程趕來四川,就是想讓軍委會和川軍坐下來談!日本人大兵壓境,大半個中國淪陷,川軍和中央軍在四川幹起來,便宜的是日本人,全世界都笑掉大牙!”

    “老子想給你一雷骨,劉湘一輩子待人謙和,溫文爾雅,對黨國,對民族忠誠憨直,你能不能不要丟了你們家大帥的臉!”

    眼看着陳立夫躲在李宗仁身後,周小山還不依不饒的。

    李長官有點火大。

    “李長官,這麼說,你是來永州幫着陳家,分我川軍兵工廠一杯羹的?”

    “分你老木,老子廣西的交上去的兵工廠被軍工署那幫人搞的烏煙瘴氣,我還想收回來呢!”

    眼看着幾個人,一個要打,一個要護,一個要逃。

    跟玩老鷹捉小雞一樣,在河邊轉了好幾個圈。

    遠遠跟在李宗仁身後的饒國華和楚天舒想笑又憋住,差點沒瘋。

    陳立夫野心勃勃的非要插手永州的工業體系。

    川軍不出兵抗拒,事態不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可是一旦出兵,中央軍和川軍很可能差槍走火。

    幾個家族派出這麼個道貌岸然,貪得無厭的東西來永州,太難搞了,周小山舉棋不定,正想着怎麼亮亮肌肉,表表川軍的堅決,又不至於不可收拾。

    李宗仁來的正是時候。

    他一進川陝公路,川軍就知道了他的行蹤。

    他不來,陳立夫挨不了這頓打!

    “周小山,我好歹做了你們66軍幾天長官,也到處誇耀你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幾次三番想把你調到我五戰區。看在我連夜趕路跑到永州,能不能給個面子,有氣不能再這河邊撒野,我們到辦公室說!”

    “好,我給李長官一個面子,不過我把醜話說在前頭,誰要在敢打永州工業體系的注意,川軍絕對二話不說,先發制人,大不了玉石俱焚!”

    “這就對了,國難當頭,中央和地方,應該齊心協力,奮發圖強,把鬼子趕出中國去!”

    又來了一個非常會應付場面的傢伙。

    周小山對着龍溪翻了個白眼。

    五戰區司令長官千里從湖北跑到四川來,就是鯊魚聞到了血腥。

    只要不把民國鬥跨了,川軍和中央軍在四川鬧的越兇,桂軍的重要性越凸顯出來。

    “請!”

    周小山伸出手臂,讓李宗仁先走,陳立夫想兔子一樣,跳一步走在最前面。

    一直強忍住笑意的楚天舒和饒國華差點破功。

    “小山啊,我這輩子最慶幸的事情,就是擔任五戰區司令,請出了馮軍長和劉大帥,魯南之戰打的鬼子丟盔卸甲,損失很大。這日軍的頭等精銳打沒了,現在的師團,戰鬥力至少降了一個檔次!”

    “李長官,這事別在我66軍說,我們大帥和軍座在安徽待的好好的,要不是被你拉去了徐州,何至於殉國山東!”

    “這事不能怪我啊,我都知道了,二十三集團軍北上部隊和郭勳祺部損失過半以後,你主張川軍返回安徽,我也沒有反對,我還以爲劉湘回了四川。最後那仗,是薛嶽那個大腦袋主張打的,這個帳要算在中央軍頭上!”

    周小山真是佩服他們睜着眼睛說瞎話的本事,要是你不想打,白健生何至於在五戰區到處跑。

    兩人邊說邊走,毫無顧忌的談論,前面的陳立夫氣的吐血。

    李宗仁目中無人,真那自己不存在,什麼叫帳要算在中央軍頭上。

    要說川軍牴觸中央,就是你們這些其他各地的混賬挑唆的。

    河灘到留守處辦公樓,要走十多分鍾,氣過了以後,他覺得很不對勁。

    周小山對李宗仁的到來,並不吃驚。

    他也聽賀國光說起過,川軍暗哨密佈鐵路,礙口,交通要道,你進入永州地界66軍就會曉得。

    電話電報比人跑的快。

    不對,周小山知道李宗仁回過來,故意跟自己撕破臉,然後自然有臺階調和雙方的關係。

    真他娘的好算計。

    老子這頓打白挨了。

    他這是爲什麼呢?

    對了,底線,這小子通過跟自己翻臉,告訴自己,永州械修所,鍊鋼廠,化工廠整個工業體系是川軍的命脈,自己動了他的底線,跨過這條線,魚死網破。

    不甘心又能怎樣,周小山的窮兇極惡代表了秦國樑,鄧錫候,潘文華的態度,把川軍逼反的後果誰也承受不起,陳立夫暗自嘆了一口氣。

    算了,老子就算不提永州這些廠子,也不能輕易繞過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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