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開榜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我愛吃大肘子字數:2248更新時間:24/07/05 03:57:59
    正二品每個月發俸米六十一石,而一石大米約120斤。

    這升官速度簡直就是直上雲霄啊。

    秦川看着張白圭愣在原地,連忙催促道:“快去啊,愣着幹嘛。”

    張白圭有些躊躇的問道:“陛下,當真嗎。”

    “君無戲言。”

    秦川掃視了幾人,看着他們的目光大抵是想到了什麼。

    隨後起身說道:“你們不要多想,認真爲朕辦事,你們都是治世之能臣,而你們這些年雖被外放,可你們的功績朕都是知道的。”

    “不管以前在朝堂之上,你們是如何被人排擠的,可你們今後記住了,你們的背後是朕。”

    “有朕給你們做靠山,若是今後在遇到不公之事,大可不必驚慌,一往無前即可。”

    “朕要的你們做的就是,打擊豪強,嚴懲貪官污吏,禁止徇私受賄。”

    “這些,你們可能做到?”

    幾人聽到陛下的話,頓感振奮,這不就是他們想要的嗎。

    知己啊,陛下簡直就是自己的知己。

    張白圭連忙顫抖着聲音道:“陛下,微臣這就去起草文書。”

    秦川笑了笑,隨後道:“你們幾個也去吧。”

    看着幾人面對自己的燦爛笑容,和離去時的背影,秦川彷彿看到了武朝今後的強盛,彷彿看到了百姓安居樂業,家有存糧的模樣。

    “咱們一起加油吧,改變這個世界。”

    秦川小聲的呢喃道。

    一旁的武正祥在聽到這句話後,渾身不自覺的顫抖,不是因爲害怕,而是因爲興奮。

    在幾人走後,秦川在思考,若是真的實行改革,那麼到底該不該用法家。

    想到發家,秦川便想起了一個狠人。

    懟天,懟地,懟空氣的狠人。

    諸子百家,看似亂作一團,實則毫無規律。

    儒家滿口仁義,忠孝治國,實則亂法愚民,墨家不知變通,墨守成規。

    道家清靜無爲,卻於國無益,名家更是浮誇詭辯的無用學者。

    縱橫家?把國家強弱交他人之手。陰陽家?把命運寄託鬼神之說。俠客?以武犯禁的宵小罷了。商人?以財害農的蠹蟲是也。

    當時的韓非,就差說一句:我不是在針對誰,我是說在座的諸子,都是星號你星號叉叉。

    半部論語治天下,論語真的能治天下嗎。

    秦川記得,前世的大漢,也不是儒學治的天下啊,真正治天下的是法家的那一套士,術,法。

    仗勢欺人,陰謀詭計,兩面三刀,這東西玩得轉。

    儒家那套拿來愚弄人是合適的,先糊弄讀書人,再通過讀書人去糊弄百姓。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別造反。

    但是純粹的法家也有很大的弊端,無視民權,慘無人道。

    法家的祖師爺管仲說過一個規矩,並且要求任何人都不能更改。

    那就是農民的孩子只能種地,商人的孩子只能經商,工匠的孩子只能做工,讀書人的孩子只能讀書。

    第一不準改行,第二不準串門,做農的住一個地方,做工的住一個地方,做商的住一個地方,讀書的住一個地方。

    但是,遷徙權是百姓的基本權利啊,因此純粹的法家秦川並不打算用,不適合也太殘酷。

    並且,法家還提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他們認爲,百姓根本分不清楚善惡。

    所謂的善惡只是某些人的工具,他認爲百姓根本分不清楚好壞,所謂的好壞都由“他們”來決定。

    所謂的“廢法而服私”就是這個制度變成了擺設,決定權到了個人手裏,就是掌握法令的地方貴族。

    如果不願意懲罰一個人,那他就可以利用赦免的方式,給犯錯之人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如果這些世家,真的想要懲罰一個人,那他就可以用誅九族的方式,酷刑連坐的方式,直接物理上將這個犯錯之人抹除。

    所以這也就導致了,判斷一個人好壞的本身已經不在於法令本身的條款,而在於他有沒有觸犯掌握法令的人。

    法家最大的問題是直白,說大實話。

    都是爲君主服務,法家就非把君臣,君民關係掰開了,揉碎了說,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要對百姓敲骨吸髓。

    儒家就不同,人家說話只說三分,同樣的目的,做可以,但白紙黑字絕對不能那麼記載,要粉飾,要蓋上一層遮羞布。

    遍地哀鴻滿城血,無非一念救蒼生,唉!

    想到這些,秦川真的很頭疼。

    法家跟法治,一字之差卻謬以千里啊。

    “法不可知。則威不可測。”

    “不可直視者,唯太陽與人心。”

    秦川呢喃,隨後想到一種可能:“儒皮法骨呢?”

    想到這種可能,秦川的目光越來越亮。

    “外儒內法,道雜之,卻是最合適的,而且,自己是掌舵人,如果航線出現了一絲的偏差,那麼就....”

    想到這裏,秦川的眼神逐漸狠辣了起來,周身也瀰漫開了一股肅殺之氣。

    看着殿外青天白日,秦川心中的想法也是越發的堅定了。

    “我心中的天下,應該是法之天下,儒之教化!”

    ...

    科舉放榜,這對讀書人來說是一個大日子,是名落孫山,還是名震天下,就看這一次了。

    人頭攢動,如潮水般涌向榜單前。

    一羣文人擠在一起,臉上帶着焦急與期待的神情,彷彿每一秒鐘都能聽到他們心跳的聲音。

    他們的眼睛緊盯着榜單上的名次,每一個名字的出現都像是點燃了一團烈火,慾望之火。

    因爲現在所有人心裏都清楚,現在正是朝廷用人之際,因此這次的科舉意義非常。

    只要能出現在榜單上,並且無大過錯,那就是一飛沖天的大機緣。

    但在人羣中,有一位身着樸素但氣質非凡的老者,卻顯得格格不入。

    他站在人羣中間,眼神深邃,如同一汪清泉,彷彿看透了這世俗一般,而他正是宋濂。

    一位年輕的士子好奇地走上前去,心懷期待地詢問:“先生,你覺得此次科舉,誰會奪得頭籌。”

    他的聲音透露着激動和不安,渴望得到一線希望。

    宋濂卻是謙和一笑,淡然地道:“榜上第一固然榮耀,但更重要的是你是否展現了真才實學。”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平和而寧靜,因爲他的心中裝着的是整個天下,心中懷着的是更高的追求。

    這番話讓年輕士子頓悟,眼中閃過一絲明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