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同狼不同命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美其字數:4132更新時間:24/07/05 03:54:31
    正當大家疑慮重重,全都開始懷疑九牧的時候,九牧自己現身了。

    沒等尚小美問,他拿着一個古怪的東西,主動走到尚小美面前。

    “師父,剛纔那條龍是我擊倒的。”他主動承認了一切。

    不過他說的簡單,鬼卿他們卻聽得渾身一震,不敢置信的問他:“你是如何做到的?”

    九牧舉了舉他手裏像鍋鏟一樣的東西:“用這個。”

    “這個是什麼?”尚小美認得他手裏的東西是一截塑料加一截金屬,塑料下端還連着一個插頭。但是這東西組合在一起她就不認識了。

    九牧語氣誠懇的說:“師父讓我看的書裏,說了金屬是導電體,塑料是絕緣體。我用塑料包住金屬,再把插頭連接在金屬上,最後給它通上電。”九牧詳細的介紹着他手裏的東西。

    他說的那本書,是尚小美前段時間,抽出時間給他們翻譯的科普小繪本,目的是爲了讓他們瞭解基本的科學知識,不讓他們隨便玩電。

    他可倒好,把安全教育當電力教材在用了。

    尚小美聽得滿眼震驚,暗自驚歎,他膽子可真夠大的,這麼簡陋的玩意他竟然敢通電。

    沒等尚小美發表意見,九牧就繼續補充道:“那些惡龍攻擊高樓的時候,我就拿着這個守在陽臺邊,當那條惡龍的身體湊到我面前時,我用通電的金屬電他,他就掉下去了。”

    他解釋的很清楚,反正尚小美聽完,無從反駁他的話。

    她轉頭看向花楹,花楹沒有提出質疑。她又轉頭看了看鬼卿,鬼卿同樣沒有質疑九牧的話。

    面對如此緊張的場面,九牧愣是抗住了壓力,眼神裏沒有一絲驚慌。

    尚小美雖然還沒完全放下疑慮,但是眼下卻沒有人能證明九牧說的話有問題。

    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顧傾天對着九牧質疑道:“這個東西這麼厲害?能電倒龍獸?據我所知,電只要斷開,就會失去效力。你在樓上電的龍獸,它在下墜的過程中,就能恢復如初,重新騰飛。怎麼會直直的砸下高樓?”

    顧傾天問出了鬼卿的疑問,因爲鬼卿最清楚龍獸的實力,雖然夫人的‘電’很厲害,但是龍獸也不至於被電了一下,就從高樓直直墜落,這更像是被什麼厲害的術法襲擊了。

    尚小美目光清凌凌的看向九牧,意思是讓他給出解釋。

    九牧卻表現的很無奈,雙手一攤,對顧傾天說:“既然你不相信我說的話,我們可以重新演練一遍剛纔發生的事,假設你就是那個龍獸,我用這個電你試試。如果你扛得住,就證明我在說謊,如果你扛不住,就請不要再質疑我。”

    顧傾天很想弄清楚這件事,他打心眼裏,不相信九牧說的話。正要答應,鬼卿卻搶先一步,替他解圍道:“九牧弟弟不要誤會,我們並沒有質疑你的意思。只是想着你的辦法如果真能對付龍獸,下一次再有龍獸入侵根據地,我們就能用同樣的方法對付龍獸,守護根據地。”

    鬼卿幾句話,不但替顧傾天解了圍,還將難題重新拋給了九牧。

    顧傾天真要同意了演練,即使最後證明九牧在說謊,他也難逃被電擊的處境。就算獸人承受力強,不會有性命之憂,那滋味也不好受。

    鬼卿不着急,這東西到底能不能對付龍獸,下次龍獸入侵的時候就知道了。

    尚小美也覺得鬼卿說的很有道理,拍板道:“鬼卿說的在理,這件事就留着以後再求證吧。我們不能自亂陣腳,大家都放下疑慮,回去好好休息。”

    爲了安全起見,在大家快要離開的時候,尚小美又叫住了所有人,嚴肅的告誡他們:“我給你們的繪本,上面寫得清清楚楚,不準玩電。九牧這次雖然有功,但是這樣的行爲卻不值得提倡。這麼危險的事,很容易傷及自身,大家以後都不準這麼做。”

    “是!”男人們齊聲應道。

    因爲大家都一致認爲這個被龍砸出來的坑很好看,坑底深淺不一,連龍紋都一清二楚,像是有人故意雕刻的,尚小美便保留了這個坑,當成高樓前的裝飾物。

    龍族的襲擊就此落幕,尚小美的根據地又迎來了短暫的祥和。

    大家各自回房後,九牧關上門,將手裏握了一路的‘簡易電擊棒’放開。隨着他的手一鬆,手裏的東西也七零八落的散開了。

    這東西他連拼湊好的時間都沒有,一路上靠着自己的手死死握住才沒有散開。當時他在下面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撒下彌天大謊,這個謊言有多容易拆穿可想而知。

    沒想到他竟糊弄過來了,只要不讓師父知道他是個心裏陰暗,靠恨她成長的反派,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而且隨着他的心理素質變強,他的喜怒也越來越不形於色,心機深沉的都快趕上花楹了。

    顧傾天和鬼卿回房後,顧傾天問鬼卿:“殿下,這事也太離譜了,你爲何不讓我當面求證?”

    鬼卿:“我這是在救你,你又不是沒見過那些被電網電到的獸人有多慘,爲何要送上門讓人電?”

    “上次我們就是因爲沒有將花楹的事弄清楚,才錯事了阻攔他的機會,我不想這一次也糊里糊塗的就讓這件事過去了。殿下你想,如果那個九牧是在撒謊,實際上那頭墜落的龍獸,是被他用術法打落的,他的實力該有多恐怖?我們如果不早做準備,豈不是又要被耍?”

    顧傾天顯然對上次花楹的事產生了陰影。

    看來瞳珠被花楹算計這事,在他們這是過不去了。

    鬼卿明白他的顧慮,但是他說的話卻高深莫測:“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我們只需要管好自己就行了。”

    “殿下,你什麼意思?”顧傾天一臉懵的問鬼卿。

    “我這兩天注意到,樓道的監視器變多了。花楹回來後,看似沒有失寵,可是這些監視器又該怎麼解釋?”

    “你的意思是,夫人也在懷疑他?”

    “對,花楹如此,九牧也一樣。如果九牧真的有所隱瞞,我們不但不應該當場揭穿他,反而應該讓他繼續錯下去,只有錯的多了,夫人懲罰他的時候,才不會手下留情。”

    顧傾天震驚的看着鬼卿,他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鬼卿已經成長的如此有心計、謀略了。

    以前的殿下,只會動武,懶得費腦子跟人周旋。

    但是自從他被趕出塵封島,回到龍族暗殺漠皇南海未遂,他遇上事就不再單純的依靠武力了、

    這段時間,除了感情問題,其他問題鬼卿都處理的很好,謀略得當,沉穩鎮靜。

    顧傾天不得不佩服鬼卿,爲了龍族的未來,爲了得到夫人的歡心,讓夫人爲龍族生下繼承人,殿下他每次行事都很穩妥,三思而行。

    而且……還有那麼點暗黑。

    顧傾天聽完鬼卿的分析,對他的想法和做法都非常滿意,即使鬼卿爲了爭寵,心思不像往常那麼正直,他也覺得很好。

    “殿下說得對,我們以後就靜觀其變,管好自己就行。”

    他們倆還跟往常一樣,配合的很好,很快就達成了一致。

    稚子和蕭輕塵兩人對這件事反應不大,因爲他們對龍獸的身體素質和實力不是很瞭解,從一開始他們就沒有懷疑九牧的話。

    而住在頂層的時梨,回到房間後,還沒等時淵分析,他就拿起房間裏的電器插頭,往插板裏插的時候,故意用手指碰了碰插頭上的金屬。

    當即被電的頭髮直立,全身僵硬倒地不起。

    幸好他只是用指頭輕微的碰了碰插頭,最後預感到不妙的時候,還能將手快速抽離開,不然魂都被電飛了。

    時梨的動作一氣呵成,沒有絲毫猶豫。時淵就像看護小孩的家長,根本來不及勸阻,眼前的事就發生了。

    他無語的扶額,走到時梨跟前蹲下,看他還沒死,暗自鬆了一口氣。

    等時梨緩過勁後,他在時淵冰冷的視線中,用非常肯定的語氣對時淵說:“九牧剛纔說的事靠譜,‘電’這玩意真的很厲害,不愧是夫人的詭術,就是厲害。”

    時淵頭疼的用手撐着頭,剛纔想跟時梨討論的事,此刻全都想不起來了。他一揮手對時梨說:“罷了,你去種地吧。”

    時梨一聽種地,立刻來了勁,一翻身從地上坐起來,對時淵說:“小叔,樓頂地方太小,我想在樓下開闢幾塊地,你想跟我一起種地,體驗收穫的喜悅嗎?”

    “狼族有很多事需要我處理,你自己玩吧。”時淵一口回絕了他。

    時梨也不氣餒,爽快的答應一聲,轉身進了臥室。很快便從臥室扛了一把鋤頭出來,興致勃勃的想下樓。

    時淵的頭更疼了,他大聲叫住時梨:“你等一下!”

    “怎麼了小叔,你又反悔了,想跟我一起去種地?”

    時淵咬牙問他:“你不會把農具放在臥室裏的吧?”

    “當然了,這些農具都是我的寶貝,不放在臥室天天看着,我就睡不踏實。它們可不是簡單的農具……”時梨撫摸着鋤頭光不溜秋的鋤把,故弄玄虛的說一半不說了。

    時淵還得配合他:“還能是什麼?”

    “它們還是跟我朝夕相處的夥伴,你看這鋤把,這上面的包漿,多順滑,這都是我每天用手磨出來的……”

    時淵實在聽不下去了,打斷他道:“你覺得夫人會喜歡一個擺滿了農具的臥室嗎?爲何夫人從不來你這,你想過原因嗎?”

    時梨被時淵的話問住了,他面色沉重的低頭,認真的思考時淵的話。

    時淵還以爲自己的提示,會對他有所啓發。

    誰知他想了一會後,豁然開朗的擡起頭對時淵說:“沒事,夫人不喜歡我的臥室,我可以去她的臥室。”

    時淵眼一閉,徹底不想說話了。

    時梨惦記着地裏的農活,火急火燎的下樓,當電梯在三十六樓停下的時候,他想到時淵剛纔的話,心裏不甚踏實,竟出了電梯,單手拿着鋤頭去找尚小美了。

    他的鋤頭每天都會清洗,上面一點泥土都沒有,看着還算順眼。

    電梯會停在三十六樓,是因爲被尚小美鎖定的宴淇,來找尚小美時,因爲不敢面對尚小美,想跑,便在外面按了下樓鍵。

    但是這會,宴淇已經被尚小美薅進房間了,所以電梯外面一個人都沒有。

    系統鎖定一個男人後,其他人的門禁卡就會失效。時梨用自己的門禁卡刷不開尚小美的房門,他便開始按門鈴。

    這要是換成花楹和蕭輕塵他們,他們絕對不可能在這種時候打擾尚小美。但是時梨是誰,半大小子一個,性格直率,風風火火,沒有心眼。

    他想見尚小美,從沒有這麼多顧慮。就像以前在塵封島的時候,大早上給尚小美送蔬菜瓜果,非得叫醒她一樣。他現在也是這樣,想見尚小美就直接來找她,不會像其他人那樣顧慮重重。

    這樣的他,跟其他行事小心、處處謹慎討好的人比起來,反而佔盡了優勢。

    這一次,他直接來找尚小美,對宴淇來說,反而像是被解救了。

    宴淇這會正好在尚小美的房間裏如坐鍼氈,聽到門鈴聲,他立刻起身將門打開了。

    見到屋外站着的是時梨,宴淇心情大好,以前在塵封島的時候,他和時梨之間幾乎沒什麼交集,雖不曾交好,也沒有交惡。

    到了根據地,時梨又一心撲在種地上,只知道鼓動他小叔時淵爭寵,嘴上想讓夫人給他們生個狼獸繼承人,卻一點爭寵的行爲都沒有。

    這樣的時梨,在尚小美的男人們眼裏,不具備任何威脅,自然也沒人討厭他。

    宴淇也一樣,他也不討厭時梨。他先將時梨的鋤頭從他手裏奪下來,放到門口。接着直接一把將時梨拽到屋內。

    “我的鋤頭……”時梨擔心鋤頭放在外面不安全,想把鋤頭拿進屋。

    宴淇這時卻在他耳邊問了他一個痛心不已的問題:“你有多久沒碰夫人了?”

    時梨被問的一怔,多久?就算他扳起手指頭數,也數不清有多久了。

    “你想幹嘛?”

    “你留下來陪夫人,我先走一步。”宴淇說完這句話,逃也似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