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齊天元被放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墨染梨花白字數:2217更新時間:24/07/05 03:45:28
    我站在師公病牀前邊,手足無措,心情無比複雜。

    溫寧走上前探查了一下師公的鼻息,然後扭頭看向我,“放心吧,他沒死。”

    沒死?

    那爲什麼全身僵硬的躺在牀上,眼睛一動不動?

    對此,溫寧也不知道,他覺得應該是師公得了很重的病吧。

    “師公,我是張萌,我父親是張寶軍。”

    “你還記得他嗎?他是你的徒弟。”

    “師公,師公……”

    我不停跟師公說話,告訴他我是張寶軍的女兒,但是他都沒有反應。

    “你知道嗎師公,我父親去世了,他是被人害死的,被你另外的徒弟齊天元,是他害死的我父親。”

    當我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溫寧略帶激動的抓住我肩膀,指給我看。

    “快看,他的手動了!”

    “什麼?”

    我驚訝的看向師公的手,他的手指確實在微微抖動。

    “師公,你能聽到我的話對不對,我是張寶軍的女兒啊!”

    我的聲音也變得激動起來,雙手扶在師公肩膀,微微搖晃的同時不斷表明身份,不斷重複着我父親已經被害的事情。

    提到一次我的心就像是被一把尖刀扎了一次,可我只能強撐,師公對此有反應。

    在我不斷重複下,師公的眼球終於動了,他張着嘴,發出乾癟的聲音。

    “都死了,他們都死了……”

    “誰?誰死了?”

    我側耳貼近師公,希望能聽清他的話,結果師公突然劇烈掙扎起來,聲音極其的刺耳,他的眼中都是激動的目光,直勾勾盯着天花板,發出嘶吼的聲音,不斷重複着都死了,都死了三個字。

    “師公,到底是誰都死了,您能說明白一點嗎?”

    可惜師公無法回答我,只是一個勁的重複,他淒厲的嘶吼引來護士的注意,護士衝進病房看到我們,又看到師公的樣子,對我跟溫寧呵斥。

    “你們兩個怎麼回事?病人需要休息,而且他如今受不了任何刺激,你們兩個趕緊出去。”

    無奈,師公好像確實病的很厲害,再繼續下去會對師公身體無益,我不想他難受,索性就跟溫寧退出了病房。

    來到走廊,我看到了做夢也想不到會在這裏見到的人。

    齊天元!

    他怎麼出來了?他不是應該被關在派出所裏嗎?

    作勢我就要衝過去,卻被溫寧攔下,溫寧微微蹙眉盯着齊天元。

    “你放開我,他竟然還敢逃跑,我要殺了他。”

    不顧是在醫院,我現在心裏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了齊天元,爲父親報仇。

    溫寧死死抓着我,不讓我衝過去。

    齊天元卻神態自若的朝前走,路過我的時候斜眼看了我一眼,“沒有任何證據說是我殺了你父親,山洞裏找的屍塊也不是你父親的,而我跟周大柱也沒有任何接觸,所以我爲什麼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說完,他徑直走進病房,去看師公。

    我站在門口,眼淚奪眶而出。

    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唯一的線索就這樣沒了?齊天元真的不是殺害我父親的兇手嗎?

    我就這樣站在病房外,看着齊天元在師公牀邊,不知道在對師公說什麼。

    他大概在病房停留了十幾分鍾後走了出來,他淡淡看着我,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就好了,我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小丫頭,你不用這麼看着我!”齊天元無視我的怒火,淡淡的說道,“看在你是晚輩的面上,我可以告訴你,師父病重的時間正好是你父親失蹤那天,兩者是否有巧合,你自己心裏清楚。”

    說完齊天元就朝前走,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

    “哦對了,師父的家就在……”

    直到看着齊天元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視線中,我還沒反應過來他這是什麼意思?

    溫寧摸着下巴,“齊天元很奇怪啊,他爲什麼要告訴你他師父生病的時間跟你父親失蹤是在同一天,又爲什麼要告訴你他師父的住址?他好像是希望你去他師父家裏,難道說家裏有什麼?”

    我眼睛亮了起來,不管齊天元的目的是什麼,這趟我必須去。

    說做就做,我跟溫寧立即離開醫院前往師公在上嶺村的家中。

    師公做了一輩子的白事,在十里八村都很有名望,稍微一打聽就知道具體的位置。

    有溫寧的身份,我們從師公對門的鄰居手中拿到了鑰匙。

    師公家院子不小,堆放了很多竹子,是用來抽竹條編制紙活用的。

    右手邊有一側廂房,正對大門的是主屋,三間房。

    可以看出師公雖然年紀大了,但院子打理的非常乾淨。

    廂房沒有什麼特別,堆放了一些雜物,但是可以看出之前是住人的,難道說以前我父親跟齊天元就是住在這裏的?

    生活痕跡已經很少,已經荒廢很久。

    進到主屋,一進屋就能感覺到死死的陰涼之氣,房間裏擺件不多,多半都是一些完成或者半成品的紙活。

    童男童女,紙車紙馬一類的!

    不得不說,師公的手藝非常了得,紙活扎的惟妙惟肖,甚至在一瞬間看到童男童女的時候,我下意識覺得它們是活的。

    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不自在!

    溫寧這時候出聲叫我,“張萌,你來這邊看看。”

    我尋聲走過去,發現在整個房間唯一的櫃子上擺放了一隻燈籠。

    櫃子上什麼都沒有,只有這一個燈籠。

    燈籠上是兩個般大小孩圍着一個男人,男人在桌案上做活。

    “你看,這上邊寫着張寶軍,齊天元,這幅場景應該是你父親跟齊天元在看師父扎紙活的場景。”

    我想溫寧說的沒錯,在看到第一眼的時候我就是這樣想的。

    整個家中都很正常,難道齊天元善心,希望我到父親曾經長大的地方看看?

    不,他絕對不會無的放矢,這裏肯定有我們不知道的東西。

    “溫寧,我想齊天元不會無的放矢,這裏肯定有我們不知道的祕密,找找看,也許有意外的收穫。”

    溫寧拍了一下手,說,“我也是這麼想的,我們再仔細找找,翻箱倒櫃的找。”

    結果讓人想不到的是,當我將燈籠拿下來,打開黑色櫃子的時候,在櫃子裏翻出了一本書。

    催眠術!

    師公的家中怎麼會有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