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戰之一-驚天大瓜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苷棠字數:2380更新時間:24/07/02 18:46:34
    歸燕坊和紅玥軒本就是驪京樂坊中的佼佼者。

    爲這這次比試,雙方也都用不同的方式下了血本。

    再者,藉着歸燕坊女團之前出道的話題,這場比試確實贏得了驪京各界民衆很高的期待。

    夜幕漸漸降臨,迎祥池旁的舞臺上開始出現點點燈光。

    周圍看臺的位置,甚至圈外的酒樓、客棧,乃至民宅高層。

    凡是能看得到舞臺,哪怕只能遠眺的地方,都擠滿了人。

    女團正在後臺緊張準備,玉姝兒和白萱的丫頭酒兒和畫眉擠了進來。

    都說丫頭像主子,這兩個丫頭確實也如她們伺候的姑娘一般活潑開朗。

    “姑娘,姑娘,外頭都是人,”

    “黑壓壓的,都快把周圍的樓給壓垮了!”

    酒兒是玉姝兒的丫頭,性子也如玉姝兒一般跳脫。

    “是啊,是啊,連周圍的樹上都掛滿了人,哈哈哈,笑死我了。”

    畫眉則是白萱的丫頭,說話先笑。

    玉姝兒和白萱面面相覷。

    “這豈不是,比上次在歸燕坊的演出,還要熱鬧?”

    二人忍不住都低頭看了看手心,手心裏全是汗。

    “今天還有個人表演,黛安說,叫什麼來着?”

    白萱故作鎮定道。

    “叫solo。”

    玉姝兒補充。

    “是了,竟然有些緊張起來。”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倒也緩解了不少緊張的情緒。

    隔壁的棚子,則是用作紅玥軒的準備室。

    這裏的氛圍,就比歸燕坊要壞多了。

    姑娘們只顧忙自己的,誰也不管別人。

    特別是幼娥,被其他紅玥軒的姑娘們集團排斥。

    “哎,這支髮釵可是我的。”

    幼娥從一旁的綠拂手邊,搶過一支點翠珠釵。

    綠拂是紅玥軒之前的臺柱子,可幼娥來了以後,擠掉了她。

    最近幼娥涼涼,她才又重回臺柱之位。

    上次那人說得對,今天的比試是個人賽。

    於是她毫不客氣地回懟。

    “怎麼,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

    “你怎麼不說整個紅玥軒都是你的。”

    “自你來後,也不看看你給我們惹了多少麻煩。”

    “還當自己是個人物呢?”

    幼娥從來心高氣傲,連若漁都不放在眼裏,何況是真正的手下敗將綠拂。

    “你倒是清高,那今天的比試你別參加呀。”

    “就算我把這髮釵讓給你,難道你能贏我?”

    綠拂一聽大怒道。

    “哼,誰不知道,你爬上了知府的牀,還有一衆姘頭,都等着今晚給你送銀子。”

    “可你別忘了,今天的比試,是個人戰,”

    “不是紅玥軒所有人替你搭臺子。”

    “我們各憑本事,你自求多福吧!”

    幼娥登時警惕起來。

    “你什麼意思?”

    綠拂諱莫如深地一笑。

    “男人愛新鮮,不是所有人都會把票投給你的。”

    幼娥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你傻嗎?”

    “雖說是個人戰,也是兩間樂坊之間的比試。”

    “我們辛辛苦苦,撒出去那麼多銀子。”

    “不都投給我,難道分給你們?”

    “你覺得你能贏得了對面的那幫人?”

    綠拂冷哼一聲,不再理幼娥。

    幼娥心亂如麻,看來是花媽媽,並沒有把寶都押在她一個人身上。

    這幫蠢貨!

    她立刻尋了丫頭,交代了幾句,人就出去了。

    ——

    迎祥池上音樂忽起,周圍喧囂的人羣一下子安靜了。

    舞臺上先是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身影,正是這場比試的主持人。

    這人是驪京城裏有名的說書人。

    他雖是毛遂自薦,其實也是黛安授意。

    要知道,他可是若漁的死忠粉。

    黛安嚴格按照大比武的設定,開場先是由所有參加比試之樂女共舞了一曲。

    兩家樂坊關係極其尷尬,因此這開場舞,事前並無排演。

    可樂女人數衆多,加之一個個都精心打扮,演出也運足了力氣。

    讓這開場舞爭奇鬥豔,芳華無限。

    一曲畢,衆人驚豔,掌聲如雷。

    接下來便是個人展示的solo環節。

    出場順序是之前抽籤決定的,現場觀衆已經可以開始投票。

    第一個出場的竟是涼鶴,她有幸抽到了頭籤。

    涼鶴表演了一曲反彈琵琶,卻是邊彈邊舞。

    她仍是一襲紅衣似火,瀟灑大氣。

    涼鶴的出場顯然擡高了整場比試的規格。

    接下來,雙方參賽人員陸續出場。

    幼娥卻遲遲未出現。

    是了,說來也巧,她竟抽到了倒數第二個出場的順序,而壓軸出場的竟是若漁。

    所謂無巧不成書,這樣的巧合,當然也是黛安的安排。

    很快輪到幼娥登場,幼娥今日身着一身黃色舞衣,一看也是下了血本。

    她表演的是琴藝,可她剛一上場,彈了還沒幾個音,就被打斷了。

    上臺的居然是剛剛已經表演完成的綠拂。

    “我有話要說!”

    她聲音不小,且義憤填膺。

    “幼娥根本不配參加這場比試!”

    “她是靠爬男人牀,讓人給她投票的。”

    “且她的琴藝根本算不得上佳,如果一會公佈結果,她獲得最多票數,”

    “那這比試,就有失公平。”

    她此言一出,全場譁然。

    “你這個蠢貨,你在胡說些什麼!”

    幼娥衝過去就想捂住綠拂的嘴,可綠拂像是預判到了她的行動,靈巧地躲開了。

    “我沒有胡說,我有證據。”

    她衝着臺下一個方向喊道。

    順着她的喊聲,好幾個男人一起向舞臺靠了過來。

    “幼娥,你不是說過,若是贏了,就嫁給我,”

    “爲了給你投票,我可是傾家蕩產,連祖屋都賣了。”

    “怎麼今天這些人,也說你會嫁給他們?”

    男人們一邊走一邊喊道。

    臺下觀衆瞬間吃瓜,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幼娥,你已經是我的人了,我可只認你!”

    又是一條爆炸性新聞。

    “你們!你們都是血口噴人!”

    幼娥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急得直跳腳。

    這幾個男人,確有她相好過的,但也有好幾個,她根本不認識。

    “哎哎,你可不能這麼無情。”

    一個男人登上舞臺,從懷裏抽出一條女人的肚兜……

    “你看看,這是你與我歡好時留下的,”

    “上面繡着你的名字。”

    主持人唯恐天下不亂,搶過來一看,笑道。

    “喲,他說得不錯,還真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