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一場,定生死
類別:
女生頻道
作者:
苷棠字數:2282更新時間:24/07/02 18:46:34
“無冤無仇?”
幼娥雖被扔在地上,但她的眼神絲毫沒有悔意,反而怨毒地看着黛安和歸燕坊衆人。
旁邊紅玥軒的人都被黛安帶來暗衛的氣勢嚇到了,個個噤聲。
她倒是沒有再像花媽媽那樣耍賴不認罪,反而大方承認了她的所作所爲。
“你在說笑話嗎?”
“你怎麼敢說你們跟我無冤無仇呢?”
幼娥臉漲得通紅,怒吼道,
“我自入歸燕坊,就一直是臺柱。”
“爲了登上臺柱之位,我付出的努力不比別人少。”
“可你……”
她惡狠狠地指着若漁。
“自從你若漁來了之後,”
“輕易就把我臺柱的位置搶走了。”
“還不就是因爲,他們都看你是官家小姐出身。”
“可我不甘心,就算出身差些,現在我們都一般是奴兒,”
“憑什麼你還要壓我一頭!”
若漁望着幼娥的歇斯底里,皺着眉頭還未說話,嵐姨已上前一步,嘆了口氣,說道。
“幼娥,你如此說若漁,很是不公。”
“歸燕坊中,即使若漁後來是臺柱,但我從未真正給你們排個先後。”
“在我心中,你們都是一樣的。”
“臺柱之位,不過是個虛名。”
黛安瞭然,着就跟現代爭C位是一樣的道理。
不過甲之蜜糖乙之砒霜,有人不在乎,但有人可不一定。
果然,幼娥聽嵐姨如此說,不但沒能冷靜下來,反而嘶吼地更厲害了。
“你看看,你們就是這樣,”
“憑什麼若漁當上臺柱以後,你就說這是個虛名,讓我不要跟她爭。”
“那爲什麼,她來了之後,就要搶走我的這個虛名?”
“既然只是虛名,那讓我擔着不就行了嗎?”
“明明,我那麼努力……”
幼娥大吼過後,唉唉地哭了起來。
“幼娥,我從未想過要跟你爭。”
若漁也不忍道。
黛安此時攔住了她。
“你們的價值觀不一樣,你這樣說,她也只會認爲你是在以成功者的口吻憐憫她。”
“這個結,是解不了的。”
她又看向幼娥。
“既如此,你離開歸燕坊,不也是條出路嗎?”
“既然已經離開,又爲何要時不時找麻煩呢?”
幼娥冷笑一聲。
“我就是看不得你們好過,我要把你們都毀掉!”
“我走後,歸燕坊眼看着就要垮了。”
“誰知冒出來你這麼個燒火丫頭,之前藏得那麼深啊,我居然沒看出來,你有這麼大本事。”
“你們一個個,若漁,涼鶴,你們,怎麼配比我紅?”
“我爲了紅,付出了多少,甚至去陪知府睡……”
她大概是又想起那些並不愉快的記憶,冷然道。
“你們大概不知道,被那樣年老衰弱的身體觸碰是什麼感覺。”
“可我就是不甘心!”
“憑什麼,我拼了性命去爭的東西,你們不屑一顧。”
“憑什麼,這本來弱肉強食的世界,你們卻歲月靜好?”
幼娥再一次怨毒地掃過歸燕坊衆人,啐了一口。
“我攛掇知府讓他娶你,後來又讓漕幫截胡,若漁,我就是要你的命!”
“誰知道薛戩兇名在外,卻是個慫人。”
“所以後來我又找人尋來了詩詩爹孃。”
“可居然還是被你們化解了。”
“那我只能再想辦法,讓你們徹底惹上太子和貴妃,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幼娥強撐着站了起來。
“我不用你們放過,我只要還有一口氣,就必與你們不死不休!”
話說到這裏,算是徹底說死了。
黛安一句話不說,上前兩步,一巴掌把幼娥又扇倒在地。
“沒想到你不但壞,還蠢!”
“你可知你爬上知府的牀,卻讓知府夫人和所有官家女眷都恨毒了所有的樂女。”
“你傻嗎?我們是樂女,又不是做皮肉生意的!”
“你是藝人,你應該專注你的技藝!”
“呸,說得這麼好聽,難道你們不是靠着勾引男人紅起來的?”
“你原本不過是個低賤的燒火丫頭,卻跟三皇子走得那麼近,”
“焉知不是爬了他的牀……”
“啪”又一巴掌,黛安運足了力氣,打得幼娥嘴角都現出了紅血絲。
“你自己下賤,別以爲其他人都跟你一樣。”
“原本步步都是你自己的選擇,怨不得別人。”
“怎麼自己的失敗,你都歸結到其他人身上,這就是你的堅持?”
“你真可悲。”
幼娥氣急敗壞。
“你胡說,我比任何人都努力。”
“我的舞樂,也是最頂尖的。”
“是你們,用下賤的手段贏了我!”
黛安聽她這麼說,不怒反笑。
“你這話說的有意思。”
“既然如此,你也別說我們仗勢欺人。”
“我給你個機會,你要不要?”
聽她這麼說,幼娥滿眼防備,盯着黛安,不放過她臉上一絲的變化。
“什麼機會?”
“你又想耍什麼花招?”
黛安翻了個白眼,她從來堂堂正正,一直以來耍花招的都只有幼娥自己吧。
“我們比一場,”
“歸燕坊和紅玥軒!”
“就比舞樂,誰若是輸了,就永遠退出樂坊這個行業。”
“怎麼樣,敢不敢?”
“怎麼論這個輸贏?”
幼娥不說敢,也不說不敢,而是警惕地問道。
黛安不再看她,而是看向花媽媽。
“我們合演一場,所有樂女以個人形式參加,”
“然後讓觀衆投票選舉,選票最高的人就可以獲勝!”
“無論是誰,代表的就是自家樂坊。”
黛安這樣的安排,多少參考了些AKB 48的總選舉。
不過這次不是對內選舉,而是兩家樂坊之間的生死鬥!
花媽媽瞪大了眼。
“這什麼破規矩,難道是個人都能投票嗎?”
“當然不是,投票是要花錢買的。”
“肯爲你花錢才是真愛嘛。”
幼娥冷眼看着,忽然說道。
“那我們怎麼知道,你們有沒有提前做手腳?”
“哼,你也太高看我了,”
“驪京這麼多人,難道我都能做手腳?”
“再說,我們可以有一個月的時間準備,拉票,怎麼樣,絕對公平吧?”
“你們就說敢不敢吧?”
說完她覷着幼娥和花媽媽,一臉鄙視,叫囂得厲害,原來也不過都是膽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