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讓碰,嘴也不讓親?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夏冰雹字數:2517更新時間:24/07/02 18:20:11
    顧修遠被問得噎住了。

    他媳婦沒讓他抱,他咋知道女人是不是香的軟的。

    但是,男人的面子不允許他實話實說。

    鍾成看他沒反應,催促着他:“你咋愣住了。到底是不是?”

    顧修遠不自在的摳了摳頭,耳根子有點紅,“問啥問,幹活去。”

    媳婦看上去挺香挺軟的,抱着肯定也差不了。

    這時候,各家媳婦給各家男人送飯來了。

    吳隊長吆喝一聲,大家就各自找個地兒坐下吃飯了。

    往常,顧修遠都是早上裝點饃饃和鹹菜,中午隨便對付一口。

    或者蹭一蹭鍾成媽送來的菜。

    他現在有媳婦了,站在高高的田埂上看沈朝來了沒。

    短頭髮,藍上衣,手上拎着布袋子和暖壺。

    “沈朝,這邊兒!過來!”

    顧修遠招了招手,方便沈朝看見他。

    沈朝早就看見他了,走到他跟前,把飯盆從布袋裏面拿出來。

    顧修遠早就餓了,伸手就拿烙的金黃的餅子。

    “你沒洗手。”

    沈朝指了指他手上的泥巴。

    在地裏幹了一上午活,手上都是泥。

    “真講究。”

    顧修遠還是把手洗了一下,才拿起餅子吃飯。

    “今天你媽是不是也上工了?”

    “嗯。她來的比晚一會兒。”

    “她欺負你沒?”

    “沒有。”

    “別讓人欺負你,聽到沒。我是你男人,你被人欺負了,我的面子不就丟光了。”

    沈朝想了一會兒,然後說:“她說,剛結婚你稀罕我,以後你肯定要打我。”

    顧修遠憤恨的咬一口餅子,“打個屁!我有病啊打我自己媳婦!她就神經!”

    沈朝:“我沒信她。”

    顧修遠心情稍微好點,“還算不傻。”

    沈朝吃飽喝足,往嘴裏塞了一個硬糖,揪了一個樹枝拔上面的葉子。

    顧修遠打掃殘局,端着盆吃。

    他隨手拿起沈朝剛剛喝過的搪瓷杯,對着嘴喝了一氣。

    發現沈朝看他,他說:“看我幹啥?你男人好看?”

    沈朝:“這我剛剛喝過的。”

    顧修遠:“咋?你喝過的我不能喝?我是你男人,嘴都能親,水有啥不能喝的。”

    親...嘴...

    沈朝:“...”

    顧修遠:“不讓我碰,嘴也不讓親?”

    沈朝:“...沒有。”

    中午吃過飯,稍微休息會兒,又要趕緊上工了。

    沈朝臨走前把兜裏的一顆糖放到顧修遠手裏。

    “我一個大男人吃這玩意兒幹啥,你拿着吃去。”

    沈朝上午去得早幹得快,所以下午剩下的活兒就很少,一會兒就幹完了。

    孟翠華看見她歇下了,就想着讓她幫自己幹。

    “哎呦,我這把老骨頭,不行了。”

    “一把屎一把尿養大的姑娘,也不知道孝順媽,替媽幹點活。”

    上輩子的沈朝一聽這話,立馬就過去幫她媽幹活。

    每天幫孃家幹活,掙的工分都是沈家的。

    現在的沈朝可不會像上輩子那樣笨了。

    她假裝聽不見。

    記分員來了,沈朝過去讓他給自己記工分,孟翠華也趕緊過去。

    “沈朝,你男人掙得工分夠你倆吃了。你爸癱瘓不能上工,你兩個弟弟還要娶媳婦,你聽媽的,把工分記到孃家。”

    沈朝直接跟記分員說:“我是顧修遠媳婦,工分要記到顧家。”

    記分員走了以後,孟翠華氣得想打她。

    “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賠錢貨沒有半點用,也不知道替孃家想想。”

    沈朝也不跟她生氣,這輩子已經不追求父母對她好了。

    “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告訴我男人。”

    沒人敢惹顧修遠,都知道他是個暴躁脾氣。

    孟翠華也怕他那兩個拳頭。

    女知青也要上工,有不少男人喜歡嬌滴滴的知青。

    沈國棟想娶城裏媳婦,看上了一個女知青,還過來幫她幹了一會兒活。

    天邊出現橙黃色的時候,男人那邊下工了。

    顧修遠跟鍾成說了一聲:“我先找我媳婦去了。”

    鍾成:“你跑那麼快,着急回家造娃去。”

    顧修遠就不愛聽他說話,造個屁的娃。

    沈朝從地頭跳下去,等着顧修遠過來。

    顧修遠突然發現沈朝和沈國棟差不多高。

    “別看你沒長二兩肉,個子倒是不矮。光長個子不長肉。”

    他媳婦比他低一個頭,沈國棟也比他低一個頭。

    “你兩個弟弟又胖又懶,我瞧見他倆就煩。”

    沈朝仰着頭問他:“你想吃啥餡的包子?白菜餡?還是蘿蔔餡?”

    顧修遠對吃的一點兒不挑,“隨便啥餡都行。你愛吃啥餡就做啥餡的。”

    沈朝:“那就蘿蔔餡的吧,把留下的那塊豬肉也剁碎了攪進去。”

    正說着,下工的村民一陣躁動。

    有人大叫道:“野豬衝下山了!”

    顧修遠踩上一塊大石頭,表情很凝重。

    沈朝記得上輩子自己下工後就趕緊跑回孃家伺候她癱瘓的爸了,過了兩天家裏分了一塊野豬肉,她還以爲是村裏男人上山抓野豬去了。

    原來是野豬下山了!

    顧修遠看見遠處的野豬四處頂撞,連樹都能撞飛了。

    他跳下石頭,二話不說舉起沈朝把她扔到跟人一樣高的地頭。

    “待這兒,別亂跑!”

    他得趕緊過去跟村裏男人一起把野豬制服,要不然豬就把地和房子都拱爛了。

    村裏的壯勞力已經把野豬團團圍住,手裏拿着刀,拿着農具。

    野豬長着長長的獠牙,誰都不敢輕易的招惹它。

    顧修遠手裏拿着刀,和野豬對視上了。

    野豬直接朝着他撞過來,顧修遠是當過兵的,眼疾手快的閃開。

    抓住野豬的耳朵,縱身一躍雙腿騎在它脖子上緊緊夾住。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抓住吳隊長扔的繩子,套在野豬脖子上。

    幾人一起使勁,把野豬拽倒,蜂擁而上,按住掙扎的野豬。

    顧修遠手上都是豬血,衣服上也濺了一些血。

    他撿起地上的土塊把手上的血隨便擦了擦。

    “還得是當過兵的。當兵的就是不一樣。人家剛纔那兩下子,都是從部隊學來的。”

    “有野豬肉吃了。家裏已經半年沒見葷了。這麼大一頭豬,每家能分十幾斤吧。”

    吳隊長說先把豬擡到他家裏,他得先問問上邊的意思。

    野豬的事兒了了,日頭也快落下了。

    顧修遠在熙熙攘攘的人羣裏找自己媳婦。

    沈朝還在那個地方待着,沒有亂跑。

    “看你男人看呆了?走了,回家。”

    他們回去之後,顧修遠在院子裏衝了個澡,沈朝在屋裏用熱水擦了一下,換了乾淨衣服。

    她拿出豬肉剁肉,剁蘿蔔,攪和在一起放上鹽,把包子餡給調好了。

    面發好了,揉麪,做包子。

    等她把包子做好,趁着燒水的功夫,想洗個衣服,發現顧修遠已經拿着她的衣服洗了。

    甚至,裏面穿的衣服他也給她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