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千載氣運化真武，空間出手（二合一）

    “這……”

    敖雪小臉一僵，美目中露出一絲驚懼。

    雖然在佛門之中，佛陀的地位要高於菩薩。

    但大多數的佛陀，也只是類似一種尊位，並不嚴格代表實力。

    好比唐僧被如來佛祖封爲“旃檀功德佛”。

    但他的境界修爲和民間信仰，都肯定是不如觀世音菩薩的。

    地藏王菩薩也是這麼一個特殊的存在。

    在四大菩薩之中，地藏王菩薩代表“大願”，號稱願力第一。

    和觀世音一樣，算是菩薩裏的至強者了。

    “吾等奉命前來護駕！”

    “女施主博聞強記，不愧是觀音尊者的高徒，小僧佩服。”

    “老夫察覺此處妖氣彌散，混亂不堪，特來護駕！”

    實力不濟的話，早就被教做人了。

    “是幽冥教主地藏王菩薩親臨。”

    張三丰吐出一口悶氣，眼中閃過鋒芒：“有意思，想不到老道還能遇到這等高人。”

    在西遊記最後靈山排名的時候，也沒把這位頂級菩薩列入其中。

    估計也根本不在乎自己在佛門的人際關係了。

    張三丰微微皺眉：“這人到底什麼來頭？”

    地藏王能修到那個境界，自然不會是憨憨，對自己的能力肯定是有清晰的認知。

    “也算不上受人所託，無非做一筆交易罷了。”

    見到這位佛門屈指可數的大人物，敖雪直接放棄了跟對方比拼神通的打算。

    好像也對……

    “這和尚的口氣挺大的啊……”

    對這位“地獄不空，誓不成佛”的大佬，林軒的評價還是挺高的。

    這廝就算不及三世佛那些巨頭，也遠遠勝過普通佛陀。

    只是因爲他當年發下的宏願太大了，才無法成佛。

    “嗯？這是什麼……”

    下一刻，衆人紛紛停下腳步，呆若木雞的看着通往冥界的空間通道。

    “那大師是受人所託？”

    地藏王菩薩微笑道：“順帶一說，小僧雖修了些魔道法門，但區區魔氣還不足以影響小僧的心智，不勞三位擔心。”

    林軒靜靜注視着地藏王菩薩，問道：“如此說來，地府之中的元鳳畫像，便是大師所畫？”

    敖雪嘆氣道：“這樣的高手，口氣能不大麼……”

    空間對他有這樣的實力定位，也還算可以接受。

    但他說話的語氣偏又真誠無比，讓人下意識的相信他所說的一切。

    畢竟，哪怕佛祖也不可能做到渡盡衆生。

    “大師這個‘又’字，用的甚是耐人尋味。”

    林軒感覺，這廝多半也是故意這麼搞的。

    好吧，這個角度看，確實只有頂級強者才能這麼孤傲。

    地藏王菩薩淡然道：“小僧成道之時，元鳳前輩早已寂滅，小僧無緣得見，甚是遺憾。”

    還敢立這種大願，表現出一副比自家老大還要牛逼的樣子……

    “地藏王菩薩？”

    身爲大明京師爲數不多的精銳高手，他們也算是身經百戰，見過不少大場面了。

    搞不好在這位大佬心裏，壓根就不在乎如來佛祖和那些佛陀領導、菩薩同事。

    聽敖雪說來，這廝一直待在地府，從來不去西天拜如來。

    “卞城王入魔之事也跟小僧有些關係，但那畫像並非小僧所畫。”

    仔細看去，地藏王菩薩身上的黑色僧袍，完全是被黑血染成的，給人無比心悸的感覺。

    地藏王菩薩微微勾起嘴角，笑容顯得有些玩味：“有人來了。”

    便在這時，匆匆趕來的欽天監煉氣士和禁軍、東廠高手，從四面八方涌入白玉廣場。

    “小僧答應不泄露那人的身份，還請三位莫要問及。”

    “普渡慈航此番行事，確實是小僧吩咐的。”

    就算遇到尋常的大妖，也可以鼓足勇氣，圍而殺之。

    但眼前這種場面，還真是從沒見過……

    看着裏面陰間無比的畫面，安忍靜謐的地藏王菩薩。

    哪怕白髮蒼蒼的欽天監監正，也被驚得駭然失色，汗流浹背。

    “那邊自有林謫仙、張真人、龍女尊者應對，不需爾等出手。”

    阿九輕哼一聲，躍入廣場邊緣：“諸將聽命，隨本宮斬殺這些冒充朝廷命官的妖魔，一個不留！”

    說話間，阿九猛然一抖真武劍。

    劍作龍吟，劃出一道道森冷的劍圈，向着一隻金錢豹絞落。

    “是！”

    曹化淳、監正等人如夢方醒，紛紛出手。

    這羣妖物都是普渡慈航精挑細選的，其實實力頗爲不弱。

    但如今普渡慈航已經灰飛煙滅了，幾個最爲厲害的頭目護法也被張三丰和敖雪打爆了。

    剩下那些妖魔各自心驚膽戰，實力大打折扣。

    反應稍慢的，便被朝廷高手結陣困住，場面混亂無比。

    “在此說話多有不便，三位且進來說吧。”

    地藏王菩薩目光掃過混亂不堪的廣場，輕輕一拂僧袍。

    若有若無的吸力從巨洞中傳來，將三人的身軀鎖定，緩緩拖向黑洞。

    “在你那邊說話才多有不便吧，貧道還是不去了。”

    張三丰擺了擺手，身體宛如瞬移一般，出現在百餘米外。

    “小僧誠心相邀，道長何苦相拒？”

    地藏王菩薩淡淡一笑，盤膝坐下，閉目不語。

    下一瞬間，張三丰的身體輕微的晃動了一下，又回到了原地。

    “嗯？”

    張三丰眼中閃過凝重之色，身體化爲一蓬殘影，向着四面八方掠去。

    但不管他怎麼移動，數息之後便又回到原地。

    甚至，還會向黑洞的方向額外前進一步……

    精確無比，彷彿天地法則一般。

    “果然不好辦啊……”

    敖雪感覺自己也不由自主的前進了一步，皺眉道。

    “隨機應變吧。”

    林軒拍了拍小龍女的肩膀，安慰道：“好歹沒判定咱們必敗，說明還是有點機會的。”

    “要是他修爲跟觀音菩薩差不多的話，我實在想不出機會在哪兒……”

    敖雪嘟起小嘴，傳念道：“你每次遇到終極挑戰，都這麼離譜？”

    “以前也離譜，但這次格外離譜……”

    “我覺得，我們多半是觸發了什麼隱藏劇情，才能碰到這玩意……”

    林軒解釋了兩句，沉聲道：“既來之則安之，好歹試一試吧。”

    他也不確定地藏王菩薩的修爲到了什麼地步，並不打算詳細說下去。

    萬一對方連自己的念頭也能截獲，那就更難了……

    “是不好辦，老道有種感覺，整個地獄都跟他融爲一體了……”

    張三丰悶哼道：“林老弟，你覺得咱們三個聯手的話，能不能打贏他？”

    “有點難。”

    林軒沉吟道：“老實說，這地藏王給我一種不知如何下手的感覺，只能碰碰運氣。”

    “嗯？你也是這麼覺得的？”

    張三丰有些開心：“老道還以爲我已經徹底老了，不中用了。”

    “不是……，你們兩個爲什麼可以這麼淡定？”

    嘗試了好幾種方法，發現的自己身軀依舊不可逆的向黑洞接近。

    敖雪吐出一口悶氣，有些無奈的拉住林軒的手：“人家明顯不懷好意，咱們這次去了陰間，就不一定能回來了。”

    “說了還是有一點機會的。”

    林軒感覺到手掌的溫潤，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小龍女：“先確定一下，這陰間是我們去過的那個麼？”

    “咱們上次去陰間，也沒去過奈何橋啊……”

    傲雪目光一凝，望着數丈外的的黑洞：“裏面確實有點怪，說不出哪裏不對，但就是給我一種很不正常的感覺。”

    “太有秩序了？”

    “對！問題就出在這裏！”

    “地獄那些亡魂大多渾渾噩噩，就算地藏王菩薩法力無邊，但也不可能讓億萬亡魂都這麼聽話。”

    敖雪美目一亮：“仔細想想，眼前的陰間似乎跟咱們去過的也不一樣。”

    “小僧將無邊地獄截下一塊，化爲此界佛域。整個空間的規則亦由小僧制定。不知不覺中，就變成了這幅樣子。”

    “現在經三位一說，確實顯得有些死板。”

    地藏王菩薩若有所思的擡起頭，聲音溫和：“以後還要向三位多加請教，將它打造的符合自然之理。”

    “菩薩這般留人的手段，倒是跟你們佛門一脈相承，旁人壓根學不出其中精髓。”

    林軒笑了笑：“據我所知，菩薩尚未成佛，稱之‘佛域’未免有些不當，不妨改爲‘魔域’。”

    “成不成佛，沒什麼重要的。”

    “爲佛爲魔，更不過一念之間。”

    “小僧一貫覺得，要成就心中大願，施展一些外道法門也算不上什麼。”

    地藏王菩薩雙手合十，微微垂下腦袋：“如今小僧欲度此界衆生，還請三位施主，助貧僧一臂之力。”

    “如何助菩薩一臂之力呢？”

    “三位既然跟小僧有些因果，小僧只好厚顏將三位留在這冥界淨土之中。”

    地藏菩薩發出輕嘆聲，聲音依舊悲憫無比：“三位除了不可離開這佛域，其他事情皆可自行做主，貧僧絕不干涉。”

    “在菩薩的魔域中，也能自己做主麼？”

    林軒笑道：“在下怕過不了多久，便要被菩薩同化，成爲一名渾渾噩噩，只知道聽你唸經的亡靈。”

    “若是如此，也未必不是三位的機緣。”

    “凡所作罪障，或有覆藏，或不覆藏，應墮地獄。”

    地藏王菩薩聲音悲憫：“莫說區區世人，便是諸天仙靈，也皆有罪業在身，需懺悔贖罪，方能成就菩提！”

    幾乎同時，地藏王菩薩的眼眸中倒映着蒼白色的冥火。

    冥火熊熊烈火，無比刺目，彷彿可以洞穿三界。

    冥火當中似乎有無數的冤魂在哀嚎在哭泣。

    無比混亂，又有着難以想象的誘惑力。

    讓人看上一眼，便生出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融入其中，徹底沉淪的想法！

    “……”

    張三丰臉上閃過糾結和掙扎的表情，強行停在原地。

    敖雪的目光瞬間變得茫然無比，不由自主的向前一衝。

    “破妄！”

    三人之中，林軒是唯一絲毫不受影響的。

    遲疑了下，林軒伸手抱住小龍女，向後一拽。

    心念所及，三清帝鍾幻化而出。

    鐘聲敲響，至陽之氣化爲滾滾雷音，在張三丰和敖雪耳邊響起。

    “嗯？怎麼回事？地藏王菩薩暗算我？”

    敖雪驟然一驚，俏臉浮現出驚怒交加的神情。

    “我明白了。地藏壓根沒法過來，只能通過這等手段逼我們進去。”

    林軒凝視着黃金劍：“只要斬破法陣，斷絕魔域跟此地的聯繫，他就算法力通神，也影響不到我等。”

    蒼茫劍光驟然爆發，劃破虛空，斬在普渡慈航遺留的法陣之上。

    劍光捲動之下，法陣出現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劍印，不斷崩解。

    法陣上的地府通道也劇烈的晃動起來，徐徐收束。

    “林道友果乃不世之材，如此之快便洞悉小僧的弱點。”

    “可惜諸般因果及身，小僧亦有諾在先，今日只能將三位留下。”

    地藏王菩薩嘆了口氣，結出地藏根本印，往冥土大地上輕輕一按：“得罪了……”

    海潮般的哀嚎聲響起，魔域之中無可計數的靈魂都全部爆開，化爲無窮無盡的靈魂能量，涌入地藏王菩薩的身軀。

    地藏王菩薩猛然一挺身軀，盤坐的身軀變得足有萬丈之高，衣袍拂動間，便可以切換日夜，遮掩天地。

    又彷彿以一人之力，便可鎮壓整個冥土大地。

    三人感覺，面前原本安忍靜謐的菩薩，氣勢瞬間變得霸道到了極點。

    “還不皈依，更待何時！”

    地藏王菩薩站起頂天立地的身軀，衣袖猛然一卷。

    無儔巨力捲動，魔域不斷崩裂，出現了無數的裂縫。

    整個空間不斷晃動起來，似乎隨時都會破滅一樣。

    下一刻，一股強勁無比的氣勁帶着難以想象的吸奪之力，化爲席捲整個天穹的颶風，狂飆而至。

    彷彿可以將人的靈魂也硬生生吸出的颶風，來到兩界交匯之處，如同真實的黑洞一般，向着整個世界吸去。

    “救……救……”

    風沙滾滾，地動山搖，地磚飛舞，一顆顆大樹拔地而起，被捲入其中。

    衆生平等，四周的妖魔、禁軍侍衛、文武百官在颶風的吸引下，紛紛不由自主的離地而起。

    隨之，以一個個古怪的姿勢落入魔域，被颶風絞成齏粉，成爲魔域的養料。

    “朕……朕受不了了！天下人都要反朕，連菩薩也這般對朕！”

    在曹化淳的保護下，崇禎皇帝勉強抱緊金殿內的柱子。

    感覺到整個金鑾殿劇烈的晃動，地下一層層法陣的破碎，崇禎皇帝徹底崩潰了，發出歇斯底里的怒吼。

    “還……還有機會麼？”

    阿九咬緊牙關，勉強將真武劍插在地上。

    長劍一路劃過地面，濺起點點火星，向着黑洞疾馳而去。

    “寧願滅絕這些生靈的魂魄，也要將我們留下麼？”

    “果然是爲佛爲魔，一念之間。”

    林軒鬆開敖雪，示意讓她拽住阿九：“張真人準備好了麼？”

    “老道研究了這麼多天，當然準備好了，你呢？”

    “原本人道氣運差了少許，現在已經夠了。”

    林軒看着張狂霸道的地藏王菩薩：“此界人族畢竟也不想被冥土覆蓋，永墮輪迴。”

    “好！那武當這千載氣運，都交給伱吧。”

    “後二百載，經大明皇家取天下道門氣運。如今就此歸還，倒也算是一報還一報。”

    張三丰輕嘆一聲，用力一抖手中桃木劍。

    桃木劍碎開，其內數百道符籙燃燒殆盡，牽引地脈。

    千里之外，武當七十二峯雲海沸騰，宛如怒龍一般向着主峯匯聚。

    武當主峯之上，千年氣運繚繞，匯聚於真武殿頂。

    在一衆道士、香客驚駭至極的目光中，足足五米多高的鎏金真武塑像無聲無息的坍塌崩潰，化爲齏粉。

    天崩地裂，在張三丰面前顯出一道身穿黑色袞袍，架螣蛇，坐於玄龜之上的帝者虛影。

    僅僅只是一道虛影，卻散發出天地洪荒一般的氣息。

    讓人不由自主的感覺自己渺小無比。

    漫天捲動的風壓，到了真武法相面前，便驟然一緩，被切割四散。

    “真武大帝攻伐無雙，若是大帝親臨，小僧便是可以從容出手，也當退避三舍。”

    地藏王菩薩凝視着真武法身，輕嘆道：“可惜世上已無真武，這法身也不過區區千載氣運所聚。”

    下一刻，所有靈魂之力盡數匯入颶風之中，帶着吞噬萬物的威勢，向着林軒三人捲起。

    似乎地藏王菩薩也微微覺得有些不妥，放棄了節省靈魂之力的打算。

    “菩薩還是慢了一點。”

    林軒向前邁出一步，手掌抹過黃金劍。

    磅礴的金光中，燧皇之下的第五幅畫卷散去了氤氳，露出清晰的畫面。

    氣息沉靜的帝袍男子制曆法，祭祀天地祖宗，禁絕民間以占卜巫蠱之法。

    和洽神靈，撫慰萬民，戰無不勝，開萬代之疆，成就天帝之位。

    顓頊帝！

    昔者，共工與顓頊爭爲帝，怒而觸不周之山，天柱折，地維絕。天傾西北，故日月星辰移焉;地不滿東南，故水潦塵埃歸焉。

    古老而蒼茫的氣息，在天地間繚繞。

    手持長劍，清癯厚重，身穿黑色帝袍的顓頊帝顯出身影，跟真武大帝合而爲一。

    兩道宛如天地山河一般的絕代劍意匯聚在一起，落在林軒身上。

    “嗯？你……你這劍……”

    地藏王菩薩微微一怔，眼中露出一絲疑色。

    “本座秉承人道，自當相阻。”

    林軒看着近在咫尺的黑洞，將靈力和劍意盡數注入黃金劍中，重重一斬。

    伴隨着劍勢，天地間現出一道慘白色的空間裂縫，久久不消。

    古老蒼茫，彷彿來自上古的氣息，充塞整個天地。

    虛空中的真武法身變得巍峨如山，真武劍揮動，爆發出青金色的神輝，同樣斬向靈魂颶風。

    天地崩塌，滄海倒懸，月毀星沉！

    虛空中，出現了兩道深邃無比的劍痕，彷彿可以分割天地。

    即便足以吞噬靈魂的颶風，也被劍痕切成兩段，彼此交錯。

    下一瞬間，兩道無上劍氣匯合在一處，毫無阻礙的穿過颶風，將法陣徹底撕裂。

    承受的力量超出了極限，維持黑洞的結界之力徹底消散。

    溝通兩界的黑洞，肉眼可見的急速坍塌。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地藏王菩薩輕嘆了一聲，右手伸出黑洞，向着三人抓落。

    無上劍痕消散，虛空撕裂，空間粉碎。

    天地間只剩下地藏王菩薩的白皙晶瑩的手掌。

    【判定有異常存在，強行干涉、入侵輪迴位面，並針對輪迴者進行攻擊。】

    【情況反饋中……】

    【此行爲未經空間授權，輪迴空間已根據此行爲選擇應對方案。】

    【應對方案爲：抹除】

    下一瞬間，一道明亮無比的白光宛如從天外射來一般，落在地藏王菩薩的右手上。

    一閃之間，地藏王菩薩宛如山巒一般的手掌，便被白光徑自切斷。

    手掌尚未落下，便煙消雲散，化爲精純的靈氣，反哺天地。

    “？？？”

    張三丰下意識的揉了揉眼睛，滿臉懵逼。

    “……”

    地藏王菩薩停下動作，低頭看着自己光禿禿的右臂，目光怪異之極。

    思索了片刻，地藏王菩薩又恢復了原本的模樣，氣息變得深沉難測。

    地藏王菩薩左手豎起，向着林軒三人行了個禮，便盤膝坐下，默默低頭翻着經書，似乎失去了說話的慾望。

    “菩薩既已出手，便與我等結下因果，來日自當再作過一場。”

    林軒沉默了片刻，凝視着急速崩潰的黑洞，淡淡道。

    “也好。”

    地藏王菩薩又嘆了口氣，左手輕輕一按。

    急速坍塌的黑洞化爲一個黑點，再變爲徹底的虛無，消逝在天地之間。

    【輪迴者已將地藏王菩薩魔域剝離此位面，且未被其同化，終極挑戰已完成。】

    同一時間，系統提示音在林軒和敖雪腦海中響起。

    “看起來，老道還是把那些神佛想的太簡單了……”

    張三丰苦笑了一聲：“繼續練下去似乎也沒什麼大用，剩下的時間還是多入世走走，做些實打實的事情吧。”

    “這這這……”

    阿九呸了幾聲，灰頭土臉的站了起來：“這就解決了？”

    “沒解決，但他也不會再來了。”

    林軒微笑道：“最難的事情辦好了，後面再造乾坤，你該多出出力氣了。”

    阿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