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當然是我先

    三日之後

    山寨草廳

    “小弟留在清風鎮的部曲探知，總管青州兵馬指揮使秦明，已然催攢軍兵，進駐鎮子。”

    花榮彙報道：“清風鎮在青州東南上，從正南取清風山較近，可早到山北小路。”

    “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慢上一些。”

    林軒坐在正中交椅上，點頭道：“一共有多少兵馬？”

    “應是一百馬軍，四百步軍。聽聞籌集軍馬多用了些時間。”

    “有一百馬軍的話，多花些時間，倒也正常。”

    林軒笑了笑：“那個霹靂火秦明是那黃信的授業恩師，武藝不凡，據說有萬夫不當之勇。不過此人有勇無謀，倒也不必太過在意。”

    黃信這廝，本領說高不高，說低不低。

    人也說精不精，說傻不傻的。

    看這廝對待花榮也算客氣，沒有落井下石的舉動。

    於是，林軒便將他暫時關押起來。

    給吃給喝，讓他先自閉幾天。

    等搞定秦明這一波，再一併處置……

    “萬夫不當之勇？灑家也聽說此人極爲了得，是青州數一數二的高手。”

    魯智深眼睛一亮：“既然如此，灑家倒要會一會此人。”

    “青州府內，此人‘數二’應該是有的，‘數一’怕就輪不到他了。”

    花榮哼了一聲：“小弟方纔入夥，寸功未立，願打頭陣！”

    “某家也寸功未立，此人還是留給我吧。”

    武松也不含糊，請戰道。

    “我是二當家，當然是我先！”

    黃蓉不屑道：“你們幾個弟弟起開，都排隊去！實在沒事幹，跟我徒兒打一架。”

    “……”

    武松、魯智深、花榮對視了一眼，有些語塞。

    實話實話，黃裳雖然是武道奇才。

    但，畢竟也只練了幾個月的功夫，並非那個天下無敵的九陰黃裳。

    真要打一架的話，魯智深等人也未必便輸。

    主要是，這位可是實打實的七十老頭。

    他們就算打贏了，也算是欺負老年人，沒什麼光彩可言。

    萬一輸了……

    那簡直是一世英名，毀於一旦！

    雖然，魯智深他們已經做好了名氣喂狗的準備。

    但，如果有的選的話……

    還是晚個幾天再喂吧。

    “很好，大家都很有精神。”

    林軒失笑起身，解圍道：“自家弟兄，別傷了和氣，人人有份便是。”

    林軒記得，原著這裏是花榮出戰，跟秦明打了個五五開。

    不過，花榮還有射箭特長，綜合實力應該略勝秦明。

    至於魯智深、武松……

    馬戰不好說，步戰肯定是不會輸給秦明的。

    “那秦明只有一個，哥哥說人人有份，到底怎麼分？”

    武松疑道：“總不能把他切開，一人分一份吧？”

    “如此說來……”

    魯智深眼睛一亮：“咱們把他五馬分屍？”

    “……沒有那麼離譜，大家跟他打打車輪戰，練練手罷了。”

    “秦明出身軍官世家，平素也沒什麼劣跡。若是兩軍交鋒沒法留手，把他殺了也罷了。”

    林軒淡淡道：“若能將他擒下，便暫且留他一條性命，我另有打算。”

    對於五馬分屍之類的玩意，林軒一貫覺得沒啥必要。

    只是純純的泄憤，還顯得自己格局低下。

    嗯，商鞅知馬力，比幹見人心。

    “那便按大當家所言。”

    黃蓉嘻嘻笑道：“可那秦明也不是傻子，若是見勢不妙、溜之大吉，咱們又該怎麼辦？”

    “嗯，是個問題，大夥兒本身也精於步戰，沒必要跟秦明比馬戰。”

    林軒想了想：“花榮，你先出戰吧。輸贏無所謂，找個機會把秦明的馬射死，讓他跑不掉就行。”

    “……在下領命！”

    花榮怔了怔，心情複雜的躬身領命。

    他也算當了好些年的武將了，但還是第一次領到這種軍令。

    不過，有句古詩叫“射人先射馬”……

    好像也挺合理的。

    “那就這樣吧，今天大家好好休息、養足氣力，明日準備迎敵。”

    林軒笑了笑，悠然起身。

    以清風山現在的實力，對面只是一百馬兵，四百步兵的話……

    還算是挺好打的。

    主要還是把那個霹靂火秦明搞定。

    嗯，想那秦明也是一條堂堂的漢子。

    素來在青州勇猛無敵、東方不敗。

    這一次，能遇到這麼多的高手……

    應該也會很驚喜的吧？

    ***

    當日下午，秦明便領兵來到清風山下，離山十里下了寨柵。

    次日五更造飯，軍士吃罷，便全軍進入清風山。

    揀空闊去處擺開人馬，擂鼓邀戰。

    片刻間，山上鑼聲震天響，數百兵士從林中鑽出。

    另有一彪人馬從山寨趕出，遙遙擋在官兵正前方。

    “某家霹靂火秦明，誰敢與我一戰？”

    秦明大喜，順勢勒住馬，橫着狼牙棒，厲聲喝道。

    他自負勇猛無雙，對於單挑壓根不懼。

    最擔心的，就是這羣山賊龜縮在山寨，完全不理會自己叫罵。

    自己一旦攻山，立馬安排滾木礌石砸下來。

    嗯，滾木礌石也罷了……

    有些陰間的還專門倒糞水。

    秦明以前吃過一次虧，被澆了一頭一臉。

    這種體驗，實在是永生難忘！

    “清風山五當家小李廣花榮，見過秦將軍。”

    按照約定，花榮擎着鐵槍，撥馬而出，含笑道。

    “花榮？哼！你祖代是將門之子，朝廷命官，教你做個知寨，掌握一境地方，食祿於國，有何虧你處？”

    秦明大怒：“如今你勾結賊寇，反背朝廷也罷了。在這羣上不得檯面的蟊賊裏，還只能排個老五，實在是丟人現眼！”

    “……他娘的，拿棒槌的果然也是個棒槌。”

    “直娘賊！灑家等會把他打出屎來！”

    秦明這句話自帶範圍攻擊，濺射效果。

    聽得武松、魯智深二人心中大怒，氣悶不已。

    要不是林軒有令在先，這兩人說不定直接便要殺出，給秦明真實一下。

    “……秦總管此番前來，是專程爲花某的座次鳴不平的？”

    花榮聽了秦明的話，也有些懵逼，皺眉道。

    “自是如此！呸！不對！”

    秦明猛然反應過來：“伱這逆賊背反朝廷，某家今日特來捉你，還不速速下馬受縛，更待何時？”

    “總管誤會了，實是劉高這廝無中生有，官報私仇。逼得花榮有家難奔，有國難投，權且躲避在此。”

    見到秦明不再糾結座次問題，花榮也鬆了口氣，挺槍道。

    “若是如此說來，劉高如今何在？喊他前來對質。”

    “這個……，在下一時氣憤，已將他殺了。”

    “？？？”

    秦明大怒，輪動狼牙棒，直奔花榮而來：“你這狗東西，膽敢消遣某家！”

    “秦明，我念你是個上司官，這才一再忍讓，你道我真怕你不成！”

    花榮也不含糊，徑自縱馬挺槍，來戰秦明。

    兩個人實力相當，一時間鬥得難解難分。

    正所謂：棋逢敵手難藏幸，將遇良材好用功！

    “大家都準備一下吧。”

    林軒默默拿起鋼刀：“花榮得手之後，你們將那些兵卒衝散，戰馬儘量留下。”

    “明白，大當家，一會誰先試試那貨？”

    “當然是我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