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犯錯的孩子要捱打

    淺野瞳氣得牙癢癢。

    她現在趴在牆壁上，腳尖離牆壁大概五十釐米，翹起了渾圓。

    寬大的保色睡衣裹着嬌軀，因爲彎腰，上衣微微掀開露出純白的小衣，睡褲將渾圓的規模印的清清楚楚，隱約透出一點藍白色。

    這姿勢，簡直就像調皮孩子搗亂闖禍，被家長狠狠教訓，我自有記憶以來，哪受過這種屈辱！

    伊藤信信活絡筋骨，脖子、手腕、腳腕發出劈里啪啦的爆響。

    淺野瞳聽到聲音，嬌軀一顫。

    以這種羞恥的姿勢捱打，不知爲何，身體不斷往外冒汗，腿有些軟忍不住並緊。

    “小、小點力氣。”她小聲說。

    “怕了？如果現在乖乖承認，你剛纔污衊了我，我可以繞過你。”

    “怕？我才不怕！我只是擔心聲音太大，被媽媽和伊藤叔叔聽到。憑你偷拍我洗澡這件事，我一輩子不可能向你低頭！”

    “那麼說，你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你來吧！”

    淺野瞳害怕地閉上眼睛。

    失去視覺，其他感官更加明顯，能聽到緩緩靠近的腳步聲。

    一秒、兩秒、三秒……

    預想中的巴掌遲遲不到，這種欲擒故縱的行爲，讓她聽到了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怎麼還不來啊？

    這傢伙是想戲弄我嗎？

    少女開始按耐不住，扭動腰肢緩解緊張的心情，似乎要睜開眼睛觀察情況。

    伊藤信準備動手。

    ——索取代價當然不是打一巴掌那麼簡單，迎接巴掌到來前的不安、忐忑，比挨一巴掌的疼痛更加煎熬、折磨。

    這是他在小視頻網站上學的手法。

    其實棍棒教育最好，但眼下用手最方便，那就只好這樣了。

    伊藤信擡起胳膊，張開手，準確落到渾圓上。

    房間裏發出一聲清脆的“啪！”，能感受到那兩瓣肉在掌心晃了晃。

    這一巴掌力氣很大，告誡她別得寸進尺。

    淺野瞳臉瞬間紅透了，耳朵也通紅，雖然做足了準備，但內心的羞恥還是讓她雙眼溢滿了淚水。

    挨完巴掌後，她迅速轉過身，將後背緊貼牆壁擋住渾圓，似乎這樣能緩解疼痛，癟着嘴說：

    “好了，我現在付出代價了，我們兩清了伱，快給我刪掉視頻。”

    “我可沒說刪視頻。”伊藤信後撤幾步，坐到牀上。

    “你……！”淺野瞳很想撲過去給他教訓，但想到洗澡視頻在他手上，硬生生壓下了心中的恥辱，“你到底怎樣才能刪視頻？”

    “看我心情，什麼時候心情好，什麼時候刪視頻。”

    “無恥！”

    淺野瞳紅着臉大喘氣，這是被氣的。

    仗着手裏有我洗澡的視頻，隨意玩弄我！

    越想越氣，越氣肚子越餓。她看到牆角有一袋打開薯片，一把抓過來，忍着渾圓的疼，盤腿坐下。

    掏出薯片往嘴裏塞，眼睛一直盯着伊藤信看，用力嚼薯片，就像被咬碎的薯片是伊藤信本人一樣。

    過了幾秒，伊藤信說：

    “我們要暫時隱瞞之前‘交往’的消息。”

    “怕媽媽和伊藤叔叔擔心？”淺野瞳談及小百合，坐直了身子。

    “擔心也就罷了，就怕他們因爲我們兩個不在一起了。”伊藤信說，“我們的恩怨不應該牽扯到其他人。”

    “知道了就是知道了，我又不是傻子，我也想讓媽媽幸福。”淺野瞳垂下眼簾，嚼薯片的聲音變小了，“媽媽對我很好。”

    “對了，老爸好像說你是小百合阿姨的養女，這是真的嗎？”

    伊藤信突然想起來這件事。

    當時他本想詢問來着，只是正巧淺野瞳洗完澡出來，就忘記問了。

    “沒錯，我確實不是媽媽的親生女兒。”淺野瞳露出警惕的眼神，手攥緊，塑料袋發出被壓癟的聲音，“你要繼續問我親生父母是誰？我是不會說的，如果你用視頻要挾我告訴你，我會恨你一輩子！”

    伊藤信不怕被誰誰誰恨一輩子，反正不影響他吃喝睡覺考大學。

    只是淺野瞳現在的神情，像一隻遭遇危險炸毛的刺蝟，誰碰她就扎誰，讓人於心不忍。

    他不是特別八卦的人，對別人的家事沒興趣詳細瞭解——重要的不是某個人過去是誰，而是現在這個人什麼樣。

    算了，不想這麼多了。

    伊藤信站起身，準備去收拾儲物間。

    淺野瞳縮了縮身子，剛纔那一巴掌渾圓上還殘留痛感，有些怕他。

    “別擔心，我沒興趣和偷拍狂曖昧。我們在房間待的時間夠長了，再待下去，老爸和小百合阿姨那邊要懷疑了。”

    “也對，如果被誤會，會很麻煩。”

    淺野瞳說着，又往嘴裏塞了三四個薯片。

    伊藤信覷了她一眼。

    “那就趕緊站起來幹活，別在那吃薯片了。對了，那薯片幾天前的了，少吃點。”

    “不乾不淨吃了沒病。我就吃！”

    淺野瞳吃的更帶勁了，只要和伊藤信作對，她就感到開心——如果能讓他不爽、跪地求饒就更好了！

    但首先是把他手機裏的視頻刪掉。

    ………

    夜色漸深。

    這棟公寓樓有些年紀了，兩室兩廳規模不大，儲物間就更小了，大概四平方米，有一個可以打開的通風窗，勉強可以住一個人。

    兩人戴着防塵口罩和手套，一起收拾儲物間的東西。

    他從自己房間衣櫃裏拿出一套地鋪，搬到儲物間。地鋪是乾淨的，洗過一遍，他都沒用過。

    一切收拾好後。

    淺野瞳打量這個小小的空間。

    通風窗戶大開，徐徐的晚風吹進來，撫摸她的肌膚，很舒服。

    她捂着胸口，心底漾起微微暖意。

    ——至少有家了，不用像之前租房子那樣，每天擔心被不良騷擾。

    ——雖然是和這個混蛋一起住。

    譁譁譁！

    水流聲。

    伊藤信不知何時已經摘掉了口罩和手套，靠着牆看視頻，一臉認真。

    這是好友服部發來的視頻，視頻中一個個泳衣少女，像下餃子一樣跳進泳池裏，水花四濺，賞心悅目。

    「服部：游泳部的考覈視頻，我求了好幾個女生才搞到的！看在我這麼努力的份上，一定要好好考慮加入劍道社的事啊！」

    服部，你真是我好兄弟！

    淺野瞳一雙狐媚的眸子盯着他，問道：

    “你在看什麼？”

    “放心，正經視頻。”

    正經視頻有水流聲？淺野瞳瞬間臉通紅，猜測他在看自己洗澡視頻，怒道：

    “你說謊，我都聽到水流聲了，是不是我洗澡的視頻？不許看……不對，你快把視頻刪掉！”

    “不刪。”伊藤信覺得莫名其妙，我看個朋友發的視頻，你也能聯想到自己？太自我感覺良好了吧？

    淺野瞳好氣，想到對方用審視的眼光看自己身體，身體就越來越燙，這個變態色狼！

    “你就看吧，小心長針眼！”

    這時，她的渾圓還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