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135.各論各的

    “壞消息是什麼？”

    艾琳想了想：“她說你得先問好消息……”

    好吧，這是百夫長的風格。

    “好消息是什麼？”

    “好消息是我們得救了。”

    “我已經知道了……壞消息呢？”

    “壞消息是她被抓住了，需要你去救她。”

    安南稍作沉默：“地牢在哪？”

    得到地牢的位置，安南打開通往骷髏王領地的傳送門，先將緋紅公主她們送過去。

    “戴維，你要小心……”

    “放心吧。”

    注視着緋紅公主最後跨過傳送門，安南仰起頭，望着雨幕深處籠罩而來的大片陰影，把莉迪婭先祖給予的金色耳墜戴在耳垂。

    威廉姆斯親王和其部下落在府邸前，望着空蕩的廢棄花園，威廉姆斯憤怒咆哮：“蓮娜呢！”

    鑑於這關乎家族醜聞，威廉姆斯只帶來了親信和值得信賴的家臣。

    “你的教養呢？威廉姆斯……你竟敢這樣和我說話？”

    “人類，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這時老管家卻怔怔盯着安南：“威廉姆斯少爺，他戴着莉迪婭先祖的信物……”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之前說的是真的。”安南耳垂的金色耳墜閃爍着黃金般的色澤，他噙着笑意說：“小威廉姆斯，以後我們各論各的，我管你叫少爺，伱管我叫祖父。”

    “我絕不允許！”

    安南鬆了口氣：“那就好，我也反對你和緋紅公主的婚事。”

    “我是說我絕不會容許你的存在！”威廉姆斯冰冷地盯着他：“諾菲勒，抓住——”

    安南模仿緋紅公主的姿態，站在臺階上俯瞰着這羣吸血鬼貴族：“我很失望……小威廉姆斯，如今的莫瑞爾家族在你的帶領下居然忘記了祖先的承諾？”

    “諾菲勒！”威廉姆斯怒視身旁一動不動的諾菲勒伯爵。

    “威廉姆斯少爺，但他是莉迪婭親王的情人……”

    “他只是蓮娜的騎士！”

    “請容我解釋……”

    安南微微行禮，深情地說起他爲了回到莉迪婭親王身邊跑到南方，以人類身份結識緋紅公主，跟着她冒險，來到莫瑞爾家族……

    看起來到處是漏洞，但所有吸血鬼都深信不疑……因爲他們的愛情之神是這樣，先祖莉迪婭親王也是這樣。

    老管家在威廉姆斯的怒視中顫抖着問：“您……見到了莉迪婭先祖了嗎？”

    “是的，她從沉睡中醒來，把它交給了我。”

    安南輕輕偏頭，示意戴在右耳的耳墜，但這個動作彷彿莉迪婭親王就在旁邊。

    “衛兵，抓住他！”

    威廉姆斯命令道。

    他的親信正要邁出，被那些家臣擋住。

    他們忠於莫瑞爾家族，但不是忠於威廉姆斯。

    威廉姆斯望着這幕，陷入緘默。

    還是老管家邁出來，猶豫道：“歐蘿妲……”

    “我現在的名字是安南。”

    “安南先祖……”老管家謙卑而忠誠地問道：“我們能爲你做什麼？”

    “我本來只是想回來看一看莉迪婭親王，然後開始新的人生……”安南捕捉到威廉姆斯一閃而逝的激動，掀起微笑：“但我改變主意了，現在的莫瑞爾家族連我都覺得陌生，未來莉迪婭親王醒來你們就倒黴了……”

    老管家激動地問道：“莉迪婭先祖還能醒來？！”

    “當然，不然爲什麼我站在這裏和你們說這些？”安南的無懼不似作假，盯着管家：“我說話還算數嗎？”

    管家猶豫道：“只要您不和威廉姆斯少爺意見相悖。”

    “那好，我的第一件要求是……”安南盯着忽然涌現不安的威廉姆斯：“你和緋紅公主絕不能在一起！”

    “因爲緋紅公主是你的……妹妹！”

    閃電劃過，威廉姆斯猶如雷擊，失去神采。周圍的吸血鬼貴族一副探聽到祕密的興奮。

    “這不可能！”

    “這是莉迪婭告訴我的……”安南的微笑像慈愛轉變，“我的孩子，你和緋紅公主聯姻爲了什麼？她的家族剩餘的力量？但你不是已經有了嗎？”

    “已經有了……？”威廉姆斯怔然。

    “緋紅公主是你的妹妹，斯圖雷特家族和莫瑞爾家族血脈相連……你不是已經得到了你想要的？”

    威廉姆斯陷入沉思，安南繼續說道：“我的第二件要求是……和鼠人不死不休！”

    跟來的主戰派露出笑容，認爲安南是不是先祖情人已經不重要了。

    “第三件事……我還沒想好。”

    威廉姆斯不說話，老管家只好站出來道：

    “安南先祖，您能和我們回去嗎？”

    安南猶如懷舊般回頭望了眼廢棄莊園：“好。”

    老管家承載着安南，和沉默的管家回到山巔古堡。

    剛落在城堡大門前，威廉姆斯忽然走向安南。

    那些家族親信忽然悄然離近了些，似乎防止威廉姆斯對安南不利……威廉姆斯的臉色更難看了，冰冷地看着安南：“記着，就算你是歐蘿妲，你也只是先祖的情人，是個外人……”

    安南不爲所動，擡頭望着雷雨之中的古堡：“我和莉迪婭的畫像掛在城堡各處，你呢？我也要和你說：記着，我不是沒有權利更換親王……”

    安南的話語讓威廉姆斯陡然變色，但接着，安南忽然伸出手，當着所有人面摸了摸年輕的親王的金色長髮，“但我不想那麼做……你是莉迪婭欣賞的親王，我們本該站在一起。”

    說完安南沒再理愣住的威廉姆斯，跟着老管家。

    莉迪婭欣賞的親王……

    威廉姆斯複雜看着安南的背影，忽然覺得安南也沒那麼可惡……

    這位莫瑞爾家族的當代親王的態度發生微妙的變化——比如安排安南住進了莉迪婭親王的臥室，比如他敲響了門而不是推門進來。

    “我的……妹妹……在哪？”威廉姆斯語氣怪異地說道。

    “我稍後會接她回來。”

    威廉姆斯僵硬地說了一句“我去議會廳等你們”就轉身走開，跟在後面的老管家安排好僕人。

    接下來就是召回緋紅公主，讓“兄妹”正式見面。不過在此之前，安南得先把短暫幾小時裏發生的一切告訴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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