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121.十七臺地精魔像

    楓葉島，安南和布萊希姆院長跨出傳送門。

    除了他捧在懷裏的玻璃瓶裏的小蜘蛛，還有非要跟來的傻貓。

    趁着布萊希姆院長重新醞釀法術，安南低頭問傻貓：“你和小蜘蛛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傻貓當然不會迴應他，他又觀察小蜘蛛，它看起來沒有暈傳送。

    傳送門打開，安南和布萊希姆院長沒理遠方感到魔法波動趕來的衛兵，繼續出發。

    傳送門開啓在歸安南所有的倉庫。

    時隔三個月，安南再一次回到花都。

    花都不再是大街小巷鮮花團簇的花海模樣，不過居民依然在窗前擺着盆栽和藤蔓。天氣陰沉，石板路蓄着積水，似乎不久前下過一場雨。

    越往南，陰雨天越多，據說最南邊沒有雨季——因爲一年都是雨季。

    安南和布萊希姆院長告別，把檸檬和克萊茵召喚過來。

    這兩個月沒有怠惰的好處就是安南距離六級已經不遠……到時候他又能永久召喚一隻大型元素。

    除了水元素，安南和土元素長老和火元素長老關係最好。但考慮火元素的破壞性，安南準備選擇土元素作爲自己第二個永久元素。

    從倉庫出來，他先去酒館投喂鼠洞怪異，然後和城主府打了聲招呼。

    城主和那些異聞城舊民最關心王女的情況，安南回答：“王女還在跟着蒙特利爾黃金家族治療，我只是路過這裏。”

    這當然是謊言，但安南不怕他們去問蒙特利爾黃金家族。

    出城之前安南順便去了趟兩座劇院，《法師塔淪陷》依然座無虛席，倒是剛上映半個月的《當自由來敲門》勉強坐了一半。其中有着《法師塔淪陷》票價從1金幣降價爲30銀幣，普通職業者咬咬牙就能買的因素，也有着《當自由來敲門》風評並不好的因素。

    中土人能自由欣賞《當自由來敲門》表達的精神，但是經常遭受獸人侵擾的南方人根本沒法做到，他們認爲這部魔法影像把獸人描繪的太好了。不過據說南邊的塔特城劇院有約十分之一客人是獸人。

    安南去瑟倫斯山脈正好能路過那裏。

    乘坐城主府提供的馬車出城，安南花了一天時間來到緋紅城堡。

    沒想到城堡空空如也，緋紅公主居然三個月沒回來了……

    “出什麼事嗎？”

    “我不知道……公主殿下一直沒有消息……”女僕不安地說。

    整個城堡氛圍都顯得惶恐不安。安南只好以公主騎士的身份表示，緋紅公主正在血腥議會處理一些事物，他回來通知他們。

    安撫完城堡血族，安南繼續南下到骷髏王的領地，委託它直接把自己送去腐臭沼地，又省了一個禮拜的時間。

    瑪克村長的村莊變化很大。那些棚屋經過翻修，變成又新又寬闊的木屋，邊緣升起許多座有士兵駐守的高腳崗哨，地面鋪着碎石，原本當做天然城牆的荊棘亦被替換成堅固的水泥城牆，明顯和腐臭沼地裏的其他地精村莊區分開。

    村裏空地多出一羣還沒膝蓋高的小地精到處亂跑，衣食無憂之後，地精們開始爆發出鼠人般的繁衍能力。

    多萊的做法是任由它們繁殖。這裏不是自由城。但自由城提供的資源有限，想要獲得資源就要用東西換。

    多萊表面不在意族羣，但內心還是希望地精們別再繼續愚蠢……它試着教它們學習，甚至還搬來幾臺紡紗機教它們紡紗。

    安南上次來是三月，那時還沒覺得腐臭沼地有多糟，但隨着雨季臨近，這片沼澤顯露出惡劣的一面。

    蚊蟲，瘴氣，能把人薰暈的腐臭，還有讓人窒息的悶熱，披着皮甲的火槍軍團剛來幾天就冒出一片疹子，皮膚糜爛，不得不學着地精的模樣脫掉皮甲，減少衣物，往身上塗礦粉保持乾燥。

    士兵們改造這裏不是他們多在意這裏，而是惡劣環境就能讓他們減員。

    地精因爲體型小且光滑無毛反而沒那麼怕熱。

    安南剛到這裏就已經因悶熱而浮現一些細汗，他左手抱着玻璃瓶，右手抱着嫌棄這裏一切的傻貓，把它們放進大屋後和趕來的傑克說：“我不會在這裏逗留太久，我們儘快把19臺地精魔像弄過來。”

    傑克羞愧地說：“地精魔像只剩17臺了……”

    他說其中一臺是地精村落離得太遠，魔像又太沉，它們想用木筏偷懶從沼澤上飄過來……結果地精魔像剛到沼澤邊緣就沉了進去，還掉進去好幾只地精。

    另一臺地精魔像則被既聰明又愚蠢的地精送給了附近領主——它們聰明於知道地精魔像是好東西，愚蠢於覺得其他領主開價會比安南高。

    安南不用問都知道這臺地精魔像一定是寶石打伊莉摩雅絲。

    “這是哪個地精族羣？這是背叛……它們居然把我的東西送給別人。”

    “呃……安南大人，那些是地精的東西，它們還爬到上面刻了地精語。”

    “它們居然還在我的東西上刻字？”

    安南早已將地精魔像視爲囊中物：“派一隊人想辦法把地精魔像撈出來，至於被送給附近領主的地精魔像……”

    “我去要回來。”

    那個聰明了一半的的地精村落的村長叫諾格，而它送的領主是距離腐臭沼地約50裏的一位子爵。

    安南派一隊士兵去和他們交涉。

    法師袍的恆溫術讓安南沒受悶熱影響，不過他還是讓檸檬製造幾桶水讓士兵們降溫——本來他想讓檸檬弄一個泳池，傑克說這裏的水兩天就會發臭，以及雨水會污染水池。

    安南起初還不明白，結果沒多久迷霧褪去，腐臭沼地降起了泥點般的髒水。

    他和小蜘蛛、傻貓待在大屋一整天，派出去的士兵空手回來。

    他們沒帶回地精魔像。

    “那個子爵不知道我是誰嗎？”

    這裏還沒離開花都和異聞城的影響範圍，他們不該不知道……

    士兵帶着憤怒：“知道，所以那個貴族說您想要魔像就要親自去一趟。”

    要是費米的地獄火恐怕已經在動員，準備懲戒冒犯安南的領主了。

    “那就去‘拜訪’一下吧。”

    安南打開通往自由城的傳送門。

    “奧爾梅多，借用一下你最精銳的騎士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