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113.練兵

    洛西只想和奧爾梅多抱怨幾句，沒想到會突然被驚喜砸中。

    結果駐守城主府的衛兵驚奇發現，洛西軍團長進去的時候怒氣衝衝，出來的時候的臉都要笑歪了……

    “你真想這麼做？”奧爾梅多收回目光。

    安南去南方的時候她又是擔心又是想念，結果剛回來幾天，看着不做正事的安南她就覺得煩了。

    “你知道鮎魚理論嗎？”

    “湖裏的那個鮎魚？”奧爾梅多離開窗邊，坐進沙發裏，“這種話題應該讓蕾菈來。”

    安南看着她：“我的意思是，鮎魚理論是在一羣沒精力的魚羣裏放一條鮎魚，那些魚會活躍許多。”

    “爲什麼？”

    “呃……鮎魚比較活潑好動，會激發魚羣也跟着動起來。”安南也忘得差不多了，“總之我宣佈親自訓練一支隊伍，無論近衛軍團還是地獄火軍團都會隨之動起來。”

    “所以你是鮎魚？”

    “嗯。”

    安南應聲，然後後知後覺地發現奧爾梅多在罵自己：“嗯？”

    除了安南說的“鮎魚理論”，這麼做還有一個好處是讓伊芙琳找到宣傳話題。

    北方危機臨近，奧爾梅多加大力度宣傳和接收舊民，尤其是職業者。

    呼吸法開放會讓不少貴族有異議，但會讓更多職業者爲了呼吸法來自由城。

    現在的八萬人對自由城來說還是有些少……

    曾經的微風城有着三十多萬人口和數千名職業者，傳奇和史詩更不用說。自由城的人口只有微風城四分之一，職業者更是十幾分之一，沒有傳奇，史詩只會伸出援手但不是住在自由城。

    目前的低級戰力是三大軍團，高級戰力則靠奧爾梅多家族的家臣撐着。

    奧爾梅多家族希望奧爾梅多能和安南徹底綁定在一起，比如聯姻……只是奧爾梅多沒有回答他們。

    當天晚上，安南跑去找布洛姆詢問一些關於呼吸法的細節，用來明天教學……

    第二天，順路來城主府交接公務的弗朗科伊斯把他看見安南在軍營的事說了出來。

    “讓他去做吧。”奧爾梅多翻看着公務，頭也不擡，“他的熱情消退的很快，他的興趣不會長期維持在一個東西上……”

    奧爾梅多是不是在暗喻什麼？弗朗科伊斯不敢想……

    安南和伊芙琳檢閱着挺起胸膛的一百名精銳士兵。

    伊芙琳知道這件事，自由城人就知道了。

    他們當然支持安南，哪怕只是做戲，也比連做戲都不願意的貴族好上太多，而且安南還有一羣影迷，她們才不在乎對錯。錯的她們會說人總會犯錯，對的她們會說安南從不讓她們失望。

    她們沒有原則，或者說，她們的原則就是安南。

    安南像是個吉祥物，只要站在那兒……甚至不用站在那兒。

    知道安南存在的精銳士兵們像是打了龍血。

    迎着一百零一道熾熱的目光，安南模仿布洛姆的口吻：“呼吸法最重要的是姿勢——”

    話音剛落，一百名精銳士兵同時擺出無法挑剔的站姿，安南的感知裏，遊離在空氣中被忽視的魔力們忽然被他們的身體阻隔。

    這代表他們做出了最完美的呼吸法姿勢。

    安南張了張嘴：“我還什麼都沒說。”

    洛西在一旁諂媚地笑道：“這不顯得您教得好嘛。”

    安南受夠了像是蒼蠅一樣圍着自己嗡嗡的洛西：“你沒有事要做嗎？”

    “沒有！”洛西毫不自覺。

    他們畢竟剛接觸呼吸法，訓練時間不能超過兩個小時，其他時間安南就訓練他們的隊列和體能。

    期間，一個叫莫里斯的士兵引起安南注意。他總是慢半拍，而且說話要儘量簡潔以免他聽不懂。任何命令他都會完全聽從，只是一直搞砸。

    安南願意稱他爲馬丁異父異母的兄弟

    問題因此油然而生，這樣一個馬丁式人物是怎麼會被徵召，還被當成精銳成爲百人小隊一員的？

    因爲他居然是個職業者，還是個魔法親和高的施法者……

    但是因爲童年的一場高燒讓莫里斯很難思考，他沒法發揮天賦，只能粗糙的利用施法者魔法親和，成爲一個“頗具天賦”的戰士。

    安南倒是能理解洛西的想法……雖然士兵們經歷數次戰役，殺死的鼠人比許多職業者見過的都多，但不代表他們不羨慕職業者——從他們對呼吸法的狂熱態度就看得出來。擁有火槍，他們自信能和職業者交換，沒有火槍，他們只是一羣意志過分堅定的民兵。

    “我也覺得很不公平……”洛西忍不住向安南傾訴心裏話。

    “命運爲你關上了一道門，就會打開一扇窗。”

    “能不能讓命運把我的窗打開？”洛西玩笑道。

    “我跟命運之神不熟，不過要是幸運女神我應該能說兩句。”

    安南對練兵的瞭解不多，除了一些必要的紀律性訓練，就只有同吃同住。

    住沒有意義，安南沒法休息，只能冥想，而除了一同進食，安南還讓軍需官找一件適合自己的訓練服。

    訓練服由伊利設計，帆布兼具了美感和耐磨性。洛西還擅作主張把自己的徽章都掛在胸口。

    “這些……”安南低着頭。

    “您參加的戰役我都參加過，這些徽章您當之無愧。”

    安南沒說什麼，換上訓練服來到食堂。

    安南接了些食物，坐在伊芙琳旁邊。

    “我們的安南大人真好養活呢。”伊芙琳託着下巴說，士兵們的飯量是他的三四倍，“光是把你吃飯的樣子拍下來就會讓女孩子們舉着錢袋尖叫。”

    “別說怪話。”

    花了一天時間熟悉大家，到了第二天，“安南最愛近衛軍團”和“安南在近衛軍團用餐”的消息忽然不脛而走。

    用馬丁的屁股想也知道是誰做的……

    爲了讓洛西別那麼得意，安南找到費米，讓他告訴地獄火的士兵，這場較量的勝者除了自由杯本身，還有徽章，你們別讓我失望。

    這回地獄火的心氣也被鼓動了起來。開始和近衛軍團激烈競爭——好處歸安南。

    或者說所有自由城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