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103.久違的自由城衆人

    安南的歸來沒有驚動太多人。

    最多是奧爾梅多、伊蒂莉婭、法斯特、弗朗科伊斯、伊芙琳……

    好吧，伊芙琳知道，半個自由城就都知道了。

    自由城日新月異，安南走的時候還未建成的建築已經完工，並且又有不少新的房屋還在搭建，只有法師塔依然是緩慢建造的模樣，今年應該建不成第二層了。

    居民和遊客也比以往多了三分之一，寬敞的街道終於被熱鬧填充起來。

    第一個來接安南的是莉莉——它和傻貓趴在酒館的屋檐上，看見安南回來，莉莉跳到地面拉着長長的“喵嗚”跑向安南，傻貓則不知道跑到哪裏。

    安南左手抱着莉莉，右手抱着花盆回到城主府的臥室。

    溫暖的午後陽光灑進房間，油然而生的安全感帶來疲憊，讓人想愜意地睡個午覺。

    安南不敢……誰知道被自己晾了好幾個月的惡魔大君準備了什麼儀式“歡迎”自己。

    莉莉伸手要抓異世界樹的樹葉，被安南抱開，把花盆放在窗臺上。

    “這個很重要，一定要看好它。”安南提醒莉莉。

    站在窗前，安南探頭望向隔壁的水晶之巢。

    “伊莉摩雅絲醒了嗎？”

    “沒有。”艾比回答道。

    巨龍是那種一年睡兩次，一次睡半年的長生種。至於爲什麼在北境她沒這麼睡……它們只在安全的地方沉眠。

    某種程度上，這代表伊莉摩雅絲對自由城的信賴。

    不過伊莉摩雅絲已經睡了四個多月，距離醒來不遠了。

    安南又去看梳妝檯上的小蜘蛛，還不錯，它比走前胖了些，只是一看見自己就鑽回了巢穴，怎麼喊都不出來。

    安南只好先走出臥室，來到二樓先探望奧爾梅多。

    “你回來真是太好了。”

    剛推開門，微笑的奧爾梅多就讓安南不知道該不該邁進去。

    “我纔剛回來……”

    “但這事只能你去做，我們的船已經抵達那位哈米斯六世的王都了。”

    “好吧，我晚些時候就去聯繫。”

    安南還挺期待和神聖議會成員第一次碰面的……

    安南又去看隔壁的伊蒂莉婭，南方之行沒讓她的生活發生什麼變化。倒是蕾菈把樓梯踩得“蹬蹬”響着跑上來。

    “我喊你怎麼不回答！”蕾菈朝安南抱怨，絲毫沒有久別重逢的喜悅。

    “什麼時候喊我了？”安南沒有印象。

    “你在甲板上！”

    安南努力回憶，好像進港時是有一條小船飄在海灣裏……

    蕾菈說完就又怒氣衝衝地走了。

    “她怎麼了？”

    伊蒂莉婭帶着笑意：“我想她應該要怪你害她沒釣到魚。”

    “那就不奇怪了。”

    他搞砸什麼的時候也喜歡賴在莉莉身上。

    安南看見桌上的文件記着財政，忍不住好奇問：“我賺了多少錢？”

    “只算南方的收益，你在海上的四月份我們賺了十四萬三千枚金幣。”

    加上速度放緩的中土和北方則是接近二十萬金幣……

    安南在“接受”紫羅蘭王國遺產時見過寶藏，幾十萬金幣鋪成延綿的金山，讓伊莉摩雅絲躺在上面綽綽有餘。

    而自由城只要兩個月就能賺那麼多錢。

    沒人能坐得住，安南一個月賺的錢比許多大家族一代人賺的還多……

    這讓自由城引起覬覦，據說每八名造訪自由城的遊客就有一個是盜賊。

    還好自由城花錢更快。奧術能核和山銅就是個無底洞，就算有傳奇盜賊神通廣大地闖進寶庫，也只能看見灰塵和蛛網。

    ……

    “一個水池的容量爲1000升，一個水管以每小時100升的速度往水池裏放水，同時水池以每小時95升的速度往水池外排水，請問什麼時候能將水池蓄滿？”

    安南敲響坐着獸人、地精，但是人類更多的教室門，帶着歉意和望來的老師說：“抱歉，我找一個人。”

    “您太客氣了……”這位因數學天賦而被特聘爲老師的中年人回道。

    安南來到後排：“蘇珊大嬸讓我告訴你晚上去城主府。”

    來學校之前安南先去了蘇珊大嬸那裏。她要準備一桌豐盛菜餚，安南乾脆讓蘇珊大嬸一家去城主府，一起聚餐。

    “你是誰？”

    馬丁的話讓安南愣住。

    “咳……馬丁，他是安南。”數學老師不得不提醒道。

    馬丁的聲音更大了：“我的堂弟在南方冒險，伱是誰！！！”

    “我從南方回來了。”

    “哦。”馬丁收斂了震驚，“我在上課，你能別打攪我嗎？”

    “我的錯。”

    安南退出了教室，狐疑地回頭望去。

    怎麼好像比三年前還笨……

    約十分鐘後，學生們走出教室。他們帶着崇拜和恭敬向安南問候，安南一一迴應，看着馬丁走到面前。

    以前因爲朝夕相處而沒察覺，這次分別了四個月，安南驚訝發現馬丁又高了些，嘴脣上也長出稀疏的鬍鬚，快變成大人的模樣了。

    只有自己，三年前什麼樣，現在還什麼樣，彷彿時間在自己身上凝固了……

    “堂哥，老師今天教會了我們一個新詞語……”

    安南看着和空氣對話的馬丁：“你剛剛在跟誰說話？”

    馬丁又望向窗外。

    好不容易把馬丁哄回家，安南去看望了維克多先生。

    好久沒見，維克多先生倒沒說什麼刻薄的話：“還出去嗎？”

    安南想了想：“還不確定……”

    南方的事還沒處理完，還有哈米斯六世需要接觸，不過安南不用親自過去——一趟旅程就要一年，還不算回來的路，太浪費時間了。

    “總是忙來忙去，你什麼時候能成爲大師。”維克多哼道，看不慣安南浪費天賦的行爲。

    “讓自由城輝煌比我成爲大師重要。”安南只好說道，“那今晚的宴會您來嗎？”

    “我知道了。”

    當天晚上，所有安南熟悉的人都來到城主府，圍聚在燃燒着燭光的長桌前。

    表面是歡迎安南歸來，其實是把忙碌各自的事的大夥聚集到一起。

    安南是讓自由城衆人團結的重要紐帶。安南不在，他們雖然不會發生分歧，但也只剩公事公辦。

    歡迎安南回來後，吟遊詩人放下了酒杯，發出嘆息：“戰爭就要爆發了，我們卻在這裏慶祝。”

    “戰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