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259.去南方前的準備

    “魔鏡啊魔鏡，誰是潛伏在自由城的敵人？”

    “維恩·麥克納。”

    安南把魔鏡給自己的名字讓衛兵交給奧爾梅多，繼續待在法師塔學。褪去了光環，安南顯露了自己真實的天賦：花了五天構築的法術模型還不到五分之一。

    約一個月學會三環法術，但還是有些慢。

    “你準備什麼時候出發？”奧爾梅多問道，順便找到了“維恩·麥克納”——在晨曦酒館。

    不要誤會，這回和魅魔沒有關係，而是他是一個情報商人，就是那種在酒館待上幾十天，把聽到的東西傳達出去的傢伙。

    他是蒙塔布爾洛克公國人，被瑞坎爾王國僱傭來自由城臥底。奧爾梅多把他送給北邊的守望領，讓他們自己處置。

    “我想把三環法術都學會再出發。”安南回答。

    其實沒幾個法術……春天到來前他就能站在南方的土地上。

    “你最好早點出發。鋼鐸領送來一封邀請函，南方諸國會在春天舉行一場慶典，那是賺錢的好機會。”

    “那就計劃不變，新年出發吧……”

    出於唯心，安南希望能讓自己前往南方的決定變成天啓預報的內容——這樣總好過北境的壞消息

    意識到自己來不及在出發前學完法術的安南放棄了刻苦一段時間，反正在路上一樣能構築模型。

    跟院長和莉莉絲說了一聲，安南搬回了城主府，恢復往常的生活。

    精靈導師和使者團在安南晉級精英前就出發去了森林山脈，到現在還沒回來……慶幸還沒回來。

    接下來安南過問了一些政務，讓自己看起來很忙。

    “獸人們表現的怎麼樣？”

    “和馬丁一樣，發揮穩定。”

    “我們的財政呢？”

    “賺多少花多少。”

    “我們不是有了《夢公主》嗎！”

    “您難道忘了我們花錢的速度了嗎？”

    安南不禁懷念起星月灣的時光。那時候沒賺多少錢，幾千金幣就夠他們花上好幾個月……

    說起來，安南想起好幾天沒看見莉莉和傻貓。

    “莉莉哪去了？”

    ……

    查爾斯是自由城爲數不多的窮人。他和剩下爲數不多的窮人待在公館。

    他們總是外出，自由城禁止乞討，所以他們會徘徊在酒館和獨棟住宅，問那些客人和有錢人需不需要服務。

    要是問他們爲什麼不去工作，答案是他們太虛弱了。

    靠着自由城的救濟，他們不至於餓死，但在冰天雪地裏工作對難以吃飽的他們來說根本做不到。

    這時，轉機出現了。

    它們猶如神靈的使者，帶着悅耳如鈴鐺般的聲音，邁着精靈般的步伐，揹着小袋的麥子送到窮人們的家門口。

    正在深陷“想工作要先賺錢，但是賺錢要先工作”的惡性循環的窮人們稱呼那些使者爲貓貓使者，還爲它們豎起貓貓之神的雕像，傳教貓貓教義。

    當安南得知自由城的野貓在莉莉和傻貓的帶領下從城主府偷東西分給窮人……不能說偷，因爲女僕艾比在幫着它們的時候，窮人們還製作了神像信仰莉莉的時候，他的驚訝程度就像知道馬丁有法師天賦一樣。

    安南悄悄跟着它們來到展現“神蹟”的地方，歡快的莉莉和無奈的傻貓湊了過來，窮人們則紛紛問候，恍然。原來給他們發食物的是安南大人。

    “你的主意嗎？”安南低頭問莉莉。

    其實這是傻貓的計謀。

    在發現世界上最邪惡的神祇蜘蛛神後蘿絲就隱藏在安南身邊之後，傻貓產生了危機感。

    既有危險，也有機遇……

    大家都是聖者，發揮不出多少神力，甚至我是貓伱是蜘蛛，爲什麼我貓與午夜少女會打不過你蜘蛛神後？

    祂嘗試避開蛛後偷偷傳教，結果被安南逮到了。

    “貓是不是做錯了？”

    莉莉小心地蹭着安南。

    “沒關係，你做得很好，是我疏忽了。”

    安南一手一個抱起莉莉和傻貓，帶着它倆去找英格麗特，把它們正在做的事說給她，讓內政部單獨給貓貓們一個倉庫。

    對於莉莉它們，他只有一個要求：只幫助需要幫助的人。

    “這是貓們擅長的嘞！”

    知道了莉莉在忙什麼，安南開始準備新的新年禮物。

    整個自由城洋溢着快樂和繁忙之時，一個壞消息從他們東邊的鄰居塔圖恩帝國傳來。

    調查隊失聯。

    已經不需要觀察了。

    各國還沒有決定，北方的貴族已經拖家帶口開始往中土跑。到了民間則是截然相反的態度。傭兵們到處接取獵殺惡魔和鼠人的任務。

    中土和混沌的戰爭在民間先一步開啓。

    安南把消息告訴凜冬夫人，讓她決定去留，但要儘快。

    安南以爲老祖宗會回去，沒想到她笑眯眯地說喜歡這裏，會再多呆一陣。

    北方越亂，安南去南方賺錢的念頭就越堅定。

    “南方商業發達，財富在那邊代表一切——只要你有錢，你甚至能讓精靈添你的腳。”唯一去過南方的吟遊詩人說道。

    “我不信。”

    “爲什麼不信？精靈的品德源於她們的自我認同。但一個被鼠人養大，灌輸了偷盜和出賣身體的精靈還能剩多少驕傲？”

    安南若有所思。

    關於出發的人選，首先安南會帶上他的永恆水元素檸檬。

    安南說這就夠了，得到城主府一致反對。

    “南方的女人放浪直率，你這樣的男孩到那邊是會被連骨頭都吞下去的。”

    首先藍龍不適合，而且她在沉眠。

    黛菈也不適合。道理和藍龍差不多，南方不太在意陣營和種族，誰能分辨兩枚金納爾哪個正義的哪個邪惡的？但安南身上的標籤越少，願意做生意的人越多。

    法斯特？算了。

    衆人還在爲挑選護衛愁眉不展時，第一批舊民從傳送門來到自由城。

    奧爾梅多忽然從那些迷惘而激動的人羣中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克萊茵被帶到城主府，安南他們和她簡單敘舊後，奧爾梅多忽然問道：“你想去南方嗎？”

    “爲什麼這麼問。”

    奧爾梅多介紹了一下安南的行程：“閱歷對一個騎士同樣重要。”

    “你們願意相信我？”

    和安南共處一年，奧爾梅多多少沾染了他的一些性格：

    “沒人會懷疑一個在北方和混沌戰鬥一年的騎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