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240.秋收

    自由城九月營收爲五十三萬四千七百二十八金納爾。

    其中稅收爲三百一十二金幣；法斯特褲、雨傘、束腰、檸檬蘇打水、肥皂這些特產營收爲五千五百六十三金幣，其中檸檬蘇打水和肥皂大受歡迎，幾乎佔了一半收益；烏爾米特伯爵、奧洛克夫人採購的魔法火槍和魔法火炮利潤爲六千零七十三金幣；魔法影像收益爲五十二萬兩千七百八十金幣。

    財政充盈，接下來該花錢了。

    首先是法師塔。英格麗特採購了近四十萬金幣的山銅——無論法師塔還是浮空城都需要山銅穩固建築，永遠也不嫌多。

    停滯的法師塔恢復建造，給那些選擇留下的法師一個歸宿。

    剩下的十萬金幣用於和其他國家進行貿易，以及給工人們發薪水。

    這是自由城和其他城邦不一樣的地方：外界城邦的港口、店鋪、農田這些背後是把持的各貴族的影子。而在自由城，這些基礎設施背後是城主府。

    這算正常，城邦的發展初期階段都是這樣。比如蒙特利爾山，背後控制市場的黃金家族把持了近百年才因利益交換、管理不善、腐敗等原因逐漸放權。

    但安南不打算放權，最多出讓一些地產和不涉及民生的小生意給商人們。

    畢竟其他城市也沒有自由城這種賺錢手段——他們撐得起虧損，沒必要把利益分給貪得無厭的貴族和商人。

    《當自由來敲門》的收入源源不斷，伊蒂莉婭加速了各地劇院的建造，還在南方邁出了文化入侵的第一步：在鋼鐸領開了第一座劇院。

    伊蒂莉婭最想染指的地方是威爾海姆……但那地方一片鐵板，抱團的勢力和他們的傲慢讓他們根本沒有插足的機會。

    安南帶着伊蒂莉婭請教老祖宗，老祖宗說威爾海姆是最排外的地方。哪怕是黃金家族，在威爾海姆也會受到偏見。

    往好處想，鼠人沒法像現在這樣在威爾海姆安插內奸。

    威爾海姆是永恆的威爾海姆……

    通常這麼說的時候就要大事不妙了。

    另一邊，安南的麻煩也源源不斷。時隔三天，安南第二次入夢，再次遇到同樣的悲傷故事。

    安南確認惡魔大君真的捲土重來了。

    噩夢的苦惱之處在於，惡魔大公利用安南身邊的人擺弄噩夢，包括但不限於重演法師塔淪陷，但女主角是奧爾梅多……因爲過於真實，安南總是混淆現實和夢境。第三次的時候，他不得不發起休戰請求——抱着魔法石入夢。

    有趣的是，當安南帶着魔法石入夢，他又回到了熟悉的熔岩湖畔——但在《當自由來敲門》放映結束，播放起模仿者歪瓜裂棗的作品後，安南又被丟回到噩夢之中。

    看來惡魔大君的餘怒難消。

    醒來的安南尋求外援：他喊來伯特兄弟，問他們《夢公主》還要多久？

    “大人，在降溫之前。”

    貝蒂、緹娜和伯特兄弟負責《夢公主》。安南拍《當自由來敲門》時將他們抽調過來，《夢公主》暫時停止。不過伯特兄弟也因此近距離學習了魔法影像的拍攝技巧。

    《夢公主》還要兩個月，外面的魔法影像又粗製濫造，安南只好被動接受噩夢，嘗試讓自己建立耐受。

    往好處想，起碼別的人沒資格看惡魔大君編織的噩夢故事。

    九月中旬，秋收臨近。

    自由城北方的麥田化作金色的海洋。多數自由城人已經擺脫了窮人身份，但這種豐收依然讓他們喜悅。

    收穫的前幾天還下了場無足輕重的秋雨。到了收穫那天，兩百只骷髏鼠人全部出動，收割小麥。

    還缺乏人手把它們磨碎處理穀物。

    安南嫌人工研磨太慢，讓他們在北方興建幾座風車磨坊。

    趁着間隙，安南還做了些事。

    比如鑑於遠道而來品嚐魅魔的遊客太多，將她們的服務流程規範。還有挑剔的欲魔，安南允許她們在自由城做想做的任何事，只要不違反《自由城法典》。

    結果這幫欲魔要麼僞裝成落魄少女，製造英雄救美的戀愛機會。要麼整天在酒館和職業者約架，還有整天圍着城主府蹲守安南。

    安南還抽空找到“第二聰明”的艾吉——只是有七個人。

    “你們誰覺得自己聰明？”

    一個艾吉後退了，七個還剩六。

    “你們誰上過學？”

    一個艾吉退出了，六個還剩五。

    “城主府的褐色窗簾表達了什麼樣的意圖？”

    一個艾吉啞口無言，五個只剩四。

    “湯姆和傑瑞從各自的家中往彼此趕去，湯姆的速度是每小時5公里，傑瑞的速度是每小時3公里。他們相距10公里。他們需要多久才能相遇？”

    一個艾吉回答錯誤，四個只剩三。

    “自由城九月營收爲五十三萬四千七百二十八金納爾。其中稅收爲三百一十二金幣；法斯特褲、雨傘、束腰、檸檬蘇打水、肥皂這些特產營收爲五千五百六十三金幣；烏爾米特伯爵、奧洛克夫人採購的魔法火槍和魔法火炮利潤爲六千零七十三金幣，剩下的都是魔法影像的收益，請問魔法影像收益多少？”

    一個艾吉說不上來，三個只剩二，

    “一座風車磨坊運行一小時處理的穀物相當於一百名工人工作八小時，自由城準備建造三座磨坊。假設自由城秋收穀物爲三千噸，一名工人一天研磨100公斤穀物：風車磨坊需要研磨多久，三百名工人需要工作多久？”

    一個艾吉算錯答案，兩個只剩一。

    安南期待地看着最後剩下的艾吉，又出了一些問題，但到了四位數的四則運算時他也被難住了，一個都不剩。

    這反而襯托出伊凡娜·塞爾的聰明——艾吉成爲第二是他的智慧只到第二，她成爲第一是因爲最高只有第一。

    但依然值得培養：因爲隨着安南問下去，奧爾梅多第三，伊蒂莉婭第五，伊莉摩雅絲第十，自己第十七，蕾菈第二百零三。

    蕾菈以一己之力拉低了城主府的人均智商。

    安南沒問馬丁，還好沒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