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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芸害怕到連雞腿都忘記啃了。

    她好像才發現，結完婚之後，還有生孩子這件事情。

    顫抖着聲音道，“好疼的，她們都說不想說，要疼好久，還有可能把命給丟了。

    就算生下來，也不一定能夠養得活。

    還有……生好多個這件事情，也好可怕，好像爹孃不是每一個孩子都喜歡，反正總有一兩個，不是被丟掉，就是整天捱打。”

    陸鳴笑了，看白癡一樣得看着她。

    “你還想生好多個啊，我馬上都快要升副廠長了，你是不是想害我，在這個時候，把工作給丟了。

    要是偷偷生完了，才讓人知道，要罰好多錢的，大幾千是少不掉的，你想要嗎？”

    劉芸更加聽不懂了。

    “你是說當副廠長，不可以有孩子是嗎？”

    “我是說，廠裏的獨生子女政策，執行得很嚴。抓住了，不是丟工作，就是罰錢，罰了錢也不可能再進一步了。

    所以你想讓我給很多人當廠長，還是給很多個孩子當爹？”

    劉芸目瞪口呆得看着他，“這個問題，我怎麼能回答？我又不是管廠長的人……我不知道。

    你得去問他才行。是不是又把孩子塞給你，不讓你當廠長？

    還有，正的和副的，有什麼區別？”

    “我不告訴你……”

    陸鳴突然得意了起來，“你又不和我躺在一個被窩裏，我爲什麼要跟你說？”

    劉芸的頭立馬低下了，“那你別回答我了，你說的那種事情，我娘知道了，會打死我的。”

    “不想讓我做是嗎？”

    “做什麼？廠長還是副廠長是嗎，我不知道啊。”

    “別跟我裝，我說的是不可以讓別人知道，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才可以做的事情。

    我不會讓你生孩子的，暫時……不會……晚一些，回到省城之後，好不好。”

    聽到不生孩子，劉芸放心了。

    她不知道有什麼可以避免這件事情的手段，反正村子每家每戶，孩子都是一個接一個得生，生到夠了爲止。

    爲止得標註就是，家裏再也沒有牀可以睡得下。

    每個男人都和劉芸的爹一樣，去廚房或者後院再搭一張牀出來，去那裏睡。

    反正劉芸見到的就是這樣。

    不睡在一個房間，一個被窩，就不會有孩子。

    劉芸立馬回頭，看着陸鳴，“不生孩子，沒問題，你想怎麼樣都行。”

    “是嗎？”

    陸鳴聲音激動了起來，湊到她面前，又狠狠瞪了她一眼。

    “這可是你說的，等我下一次來。還有……你什麼時候來，每個月固不固定，別我來了之後，你又告訴我，你……突然間提前了哦。

    提前不可以，退後沒問題。”

    劉芸覺得自己的天靈蓋都快被掀開了，震驚得看着他。

    “你也會來是嗎？

    可是課本上不是說，只有女的才會來嗎？而且我娘，和村裏人都是這麼跟我說的。

    你怎麼可能會來，是課本改了，還是……”

    劉芸看了看陸鳴的手，上一次他來，這雙手就讓她覺得很奇怪了，比女人的手還好看。

    “所以你只是個頭比較高而已，其實也是姑娘是嗎？

    那你把頭髮剪這麼短，是沒有人說你，還是沒有人發現。

    你能不能和我說，你的辮子賣了多少錢，有人要十五塊錢買我的，我沒舍得，我還想再留一留。

    二十塊錢的時候再賣，你覺得怎麼樣？”

    劉芸說完，就把辮子拉起來給陸鳴看，“一點也沒有分叉，我養得可好了。

    你以前的頭髮怎麼樣，是不是因爲養得太好了，才會剪掉的。

    那你剛開始，敢不敢出門？”

    陸鳴在劉芸說第一句開始，就已經崩潰了。

    直到話題換成了頭髮時嗎，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本想嘲笑她幾句，可是突然間又覺得好難受。

    自己也有過什麼都不知道的經歷，跟她一樣，世界只有那麼大一點點的地方。

    不敢看書，不敢讓別人知道，他想學習。

    別人說什麼，他就信什麼，把謊話當成真理一樣的告訴別人，再被人家嘲笑一次。

    那個時候，就嚴重多了。

    陸鳴眯着眼睛，把嘲笑的話收回，看着她，就像看到自己小時候一樣。

    也不知道是在心疼自己，還是在心疼她。

    “想知道，等我酒醒了之後。”

    劉芸緊張得看看周圍，整個人靠近了過去，壓低聲音，

    “你不想讓他們發現是嗎？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只不過……”

    劉芸好奇得盯着了陸鳴的胸，“你穿得是什麼，爲什麼看不出來？

    你下次來，能不能幫我帶一件？我想想辦法，看看也能不能偷點錢出來，別太貴，我要最便宜的就行。”

    陸鳴忍不住，把她的手拉住，

    “我只是不想讓你以爲，我是喝多了酒，再和你說胡話而已。

    你要是再這麼不當一回事，我就要讓你摸我了。”

    “可以摸是嗎？”

    劉芸片刻也沒有猶豫，手就去往了陸鳴的胸膛，認真得摸了摸，發出了吃驚得讚歎。

    “太神奇了，一點也感覺不到。那些多餘的肉，都去了哪裏？”

    陸鳴真的想讓她摸一下，可是在種環境下，他怕她承受不住。

    更怕不小心被人看見，自己走了之後，她會受到侮辱。

    “你要是想知道的話，一會你能不能找個地方，讓我休息一會？”

    “可以，沒問題，你要不要去我牀上睡？反正你也不會打呼，我看看能不能想辦法，讓二妹妹先回去。

    我和她住一個房間，但她嘴巴不嚴，我怕她說出去了。”

    陸鳴搖搖頭，“不可以，我去你弟弟的牀上睡就行了。”

    劉芸崇拜得看着他，“你真聰明，去我弟弟的牀上睡，人家不會懷疑是吧？

    還是念過書的人想得周到。只不過，我弟弟的房間，也是我娘的房間，她晚上要給他們兩蓋被子。

    而且，那個房間，老是有人會進去，他們倆下午只有兩節課，一會就放學了。”

    劉芸想了想，“要不然，我給你換一條乾淨的牀單和被子，你去我爹的牀上睡，行嗎？”

    陸鳴疑惑了起來，“你爹和你娘不一起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