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爭風吃醋亂後宮
類別:
女生頻道
作者:
安喜悅是我字數:2007更新時間:24/07/02 17:40:50
羊獻容這般柔弱的模樣早已經佔了先機,這些皇族大臣都是見過賈南風的兇惡模樣,還曾經見過賈南風持刀直接殺了侍寢的妃子的血案現場。因此,當衆人看到劉美人這副衣衫不整的樣子,立刻都明白過來,完全站在了羊獻容這一邊,嗡嗡地說了起來。
“太不像話了!”
“這是大晉的皇后!”
“不知廉恥!”
“竟然在這裏爭風吃醋!”
張良鋤也是個機靈的,對着孫旂孫秀說話,但那聲音剛好能夠讓其他人也聽得到。“皇后娘娘心善,想着雨露均沾,希望后妃們都能夠有機會爲皇上開枝散葉……可這劉美人竟然持寵而嬌,不把皇后放在眼裏,覺得皇后娘娘不夠強勢,軟弱可欺。”
“真是太過分了!”孫秀直接吼了出來,“容兒是大晉的皇后!劉美人算什麼東西!”
司馬倫黑着臉,看着劉美人,又看向了右僕射劉成武,這可是劉美人的遠房叔叔,當初他可是想盡辦法把劉美人塞進了司馬衷的後宮,之後卻因爲賈南風,這麼多年沒有承歡受寵,他也差點遺忘還有這麼一個人。結果現在好不容易侍寢幾次後,竟然鬧出這樣和皇后爭風吃醋的事情,他也有些發矇,不得要領。
這種情況,還是先跪下來再說。男兒膝下有黃金,這個時候也沒有了。花白頭髮,身材臃腫的五十幾歲的老男人,跪下來的時候也有些力不從心,差點就歪倒在地。
“皇后娘娘息怒……”這話一出,似乎又不太對。羊獻容現在是淚流滿面,委屈萬分的狀態。劉成武趕緊又改了口,“皇后娘娘,劉美人實在是太不懂事了,您隨意處置好了……”
“這都說什麼呢?”司馬倫的臉更黑了一些,“皇后年紀小,哪裏見過這樣腌臢噁心事。這劉美人也是過分了,先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是。”袁蹇碩這個時候倒是聽了司馬倫的指令,不管不顧地將劉美人拖走行刑去了。並且,他現在終於找到了一塊破布堵住了劉美人的嘴,令她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看起來似乎還想掙扎,但都是無效動作。
看到這樣的處置,羊獻容反而哭得更厲害了,甩開了孫旂孫秀的手,掩面打算走開了。但這兩個外祖父怎麼能讓她這樣離開,又追了過去。
翠喜和張良鋤攔在了羊獻容的身後,很是客氣但黑着臉說道:“各位大人留步。”
“哎,容兒莫哭啊!”孫旂急得跳腳。
“容兒!莫哭。”孫秀也跟着跳腳。
司馬倫瞥了一眼還藏在帷幔之中的司馬衷,也真是一聲長嘆,轉身走了。
司馬穎想追上羊獻容,但覺得這樣更是不妥,只好看了一眼站在遠處的趙卓。趙卓立刻會意,閃身不見了。
既然主要人物都走了,大家也就散了。大臣們跟上了司馬倫和司馬穎,又回到前面繼續議事了。不過,這羣人也都在搖頭,說是羊獻容還是女娃娃,真是委屈了。
孫旂和孫秀被翠喜等人擋住,也沒有再追上去,只得又衝着羊獻容柔弱的背影又喊了兩句:“容兒,莫哭啊!”
“請大人們回去吧。”張良鋤躬着身子,“奴才們會照顧好皇后娘娘的。”
“哎……”這兩人也沒有任何辦法,只好又長長地嘆氣後,跟上了司馬倫他們。
此時的羊獻容雖然還是在抹眼淚,手指都凍得有些僵硬。但是她的腳步可沒有停下來,急急地往天元宮走。直到走過長長的夾道,吹透了冷風之後,才回到自己的寢宮。
蘭香和綠竹都在寢宮之中,看到羊獻容滿臉淚痕自己走了回來,都愣住了,忙不迭地去迎她。蘭香還將羊獻容抱在了懷裏,試圖用自己身體的溫度溫暖她。
綠竹立刻去爲籠火添了一塊炭,然後又去端了熱茶,後來覺得應該不成,直接拿了牀被子要給羊獻容披上。
羊獻容抱着熱茶,喝了一口之後,才長舒了一口氣,啞着聲音說道:“去給我弄點熱粥喝,實在是太冷了。”
“是。”翠喜轉身出去吩咐了,隨即又轉了回來,對羊獻容說道:“外面並無可疑的人,還沒有人過來。”
“嗯,把宮門緊閉,也莫要有什麼聲音。若是有人來問,就說我身體不適,睡了。”
不過,現在不過是未時,太陽尚未偏西,還有餘光正白。
張良鋤應了一聲,去宮門口吩咐黃門小太監去了。
羊獻容又喝了一口熱茶,披上了綠竹抱過來的被子,然後又抹了抹眼淚,才又說道:“現在儘量低調就好,我無事的。”
“那奴婢給您打盆溫水,先擦擦臉,莫要生了凍瘡。”綠竹的動作也很快,快步出去準備了。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蘭香還是抱住了羊獻容,緊張地問道。
“這是我的錯,太過於鋒芒畢露,是會給自己招惹禍端的。”羊獻容壓低了聲音,“老祖母說得對,我有時候的確有些肆意妄爲,但現在這個深宮和權勢面前,我的小聰明並不夠用,甚至會因此惹出更多的是非。”
“女郎。”蘭香緊緊地抱了抱她,“老祖母不也說,正是您的聰明或許才能夠在這個亂世中活下來麼?”
“但我身後的人都太弱了。兩個外祖父完全不成,皇上……更不成,竟然還在後宮睡覺玩投壺……”
“司馬穎呢?”蘭香的聲音又小了許多。
“他若是反了呢?”
“什麼?”蘭香差點喊出來,又立刻閉了嘴。
“前日我在屋裏看到的臘梅,你可知那品種和猩紅的顏色,只可能是許昌之物。許昌是誰的地盤?是司馬囧的。”
“他們兩人?司馬穎不是和司馬倫是一夥的麼?”蘭香一臉的錯愕,“司馬囧不是被趕出了洛陽?司馬穎要是反了,女郎爲何還要爲他去掉‘克妻’之名?”
“這事情不是很有趣麼?”羊獻容冷笑了一聲,“其實,我也是剛剛在皇上那裏明白過來的。這樣的日子,劉美人竟然哄着皇上喝冰乳酪,真是其心可誅,其人可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