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三日之內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一隻肉九字數:2490更新時間:24/07/02 17:04:03
    許峯當即變了臉色。

    “你什麼意思?”

    鹿知之從隨身包裏翻找出一張符紙,在他面前抖了抖。

    “是你自己說,還是我強制讓你說?”

    許峯不住地往後退。

    “你別過來,你要幹什麼?”

    “你再這樣我報警了!”

    鹿知之步步緊逼。

    “你報警吧,等警察來了我就說你要潛規則我。”

    “許導保持了這麼久的好名聲,可能就要毀於一旦了。”

    鹿知之挑了挑眉,笑得陰險。

    “我本來只想悄悄地打探,現在看來你好像知道了我的身份。”

    “那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

    “我不追究你給我鹿家帶來的困難,你只需要把那墳遷走就行。”

    許峯還在裝傻。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我只是在你家後山取景拍戲,別的一概不知。”

    鹿知之不再糾結,擡手結印,將靈力注入符紙,將一道符籙貼在許峯的身上。

    許峯嘗試將那張符紙撕掉。

    可是手臂一碰到符紙就像針扎一樣的疼。

    他想張嘴喊人,可嘴巴卻不受他控制一樣,拼命張也張不開,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鹿知之坐在椅子上,擡眼看着許峯。

    “我這是道真話符,因爲損陰德,所以我輕易不會用。”

    “我現在問你什麼,你答什麼。”

    許峯的眼裏滿是驚懼,再次嘗試去摘那符紙。

    鹿知之也不管他,徑自開口。

    “那穴裏葬的是誰。”

    許峯把頭偏過去不看鹿知之。

    可他的嘴巴卻不受控制地回答了她的話。

    “我父親。”

    許峯瞪大了眼睛,擡手捂住了嘴。

    鹿知之淡然一笑。

    “別做無用功了,老實回答就是了。”

    “給你佈陣的人是誰?”

    許峯想張嘴,可是還有一股力量拉扯着,他張開的嘴又合上了。

    鹿知之皺眉。

    “又是禁言術!”

    她不由得想到了趙玉舒的父母,魏巧蘭和趙和旺。

    他們似乎也是被下了禁言術。

    鹿知之擰着眉頭,從揹包裏又拿出一張真話符。

    她調動全身最精純的靈力注入符籙中,再次貼到了許峯身上。

    許峯痛苦難耐地張開了嘴。

    聲音囁嚅着。

    “玄……玄鏡……”

    許峯話沒說完,就噴出一口血。

    鹿知之急忙摘掉了他身上那張符。

    這種讓人強行開口說話的術法,違背了個人的意願。

    鹿知之覺得捏訣的那只手指尖發麻,已經遭到了反噬。

    她運起靈氣,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你父親下葬的時間,方位,橫棺立棺,布了什麼陣,清楚地告訴我。”

    許峯虛弱地搖着頭,還是緊緊的閉着嘴巴。

    鹿知之知道,他已經不能再繼續了。

    許峯的身體在兩種力量的撕扯下受不住,她自己也會遭到更強的反噬。

    她收起靈氣,許峯身上的那張符籙瞬間燃燒爲灰燼。

    許峯拍了拍那灰燼,生怕點燃他自己的衣服。

    然後脫力一般地癱倒在牀上。

    鹿知之也坐在凳子上。

    她喃喃自語。

    “玄鏡……”

    這名字怎麼有點耳熟,好像是在哪裏聽過。

    鹿知之嘆了一口氣,看來在許峯這裏問不出了。

    她從兜裏掏出一張符紙丟給許峯。

    “這符紙你隨身帶三天,補一下剛纔流失的精氣。”

    她放緩聲音。

    “許峯,如果你願意把你父親的墳遷走,我會另給你找一處風水寶地。”

    “但如果你覺得,自己有高人撐腰,不怕我的話,那我也不介意跟你較量一下。”

    許峯從牀上爬起來了,跪在牀上哀求。

    “姑奶奶,我父親的墳我是花了大價錢的,還加上了……”

    他說到這又閉了嘴,說不出話。

    鹿知之明白了,又是那該死的禁言咒,每次說到關鍵的東西,都會閉上嘴。

    許峯嘗試了兩次,發現發不出聲音,繼續哀求。

    “要不然,我這邊給你些賠償,或者我出錢跟你買斷了那塊地行不行?”

    “反正那地就在邊上,緊鄰着森林公園,你們也沒什麼損失。”

    鹿知之冷哼。

    “你以爲山脈風水是買蛋糕?你切一塊,他切一塊就能帶回家?”

    “鹿家那座山我祖先守了百年,早已與我們氣脈相連。”

    “你現在的運氣是偷我鹿家所有人的運勢,你會一帆風順,我鹿家卻人人都在倒黴。”

    許峯絲毫沒有悔意,還是想着繼續懇求。

    鹿知之不願意再跟他廢話。

    “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

    “三天之後,你若不給個解決的方法,就別怪我不講仁義,掘了你父親的墳。”

    “邪法詭陣,我也知道幾個,拿着你父親的屍骨,不搞得你家破人亡,我就不姓鹿!”

    “拼着我的一身修爲不要,也要讓你和你背後佈陣的人給我全家陪葬!”

    許峯氣得一屁股坐在牀上。

    鹿知之才不理他,拿着行李便走出了房間。

    已經撕破臉皮,再留在這裏已經沒什麼意義。

    後山的靈氣在不斷地流失,她還是要想辦法解決。

    電話響起,張伯溫和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

    “二小姐,車子已經到樓下,您可以下來了。”

    鹿知之嗯了一聲掛了電話,便往樓下走去。

    上了車才發現,張伯親自來接她。

    “二小姐,老太太這兩天經常來,要不然你去大小姐那邊住一段時間?”

    鹿知之搖頭。

    她本想回家休息一下,可那老太太居然還是賊心不死地想要鬧人。

    “不了,我哪裏也不去。”

    “張伯,你幫我訂一張機票,我要去烏鎮。”

    張伯神色釋然。

    “對,出去走走也好。”

    鹿知之不是流連烏鎮的景色,而是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方老爺子臨終前跟她講過自己家族的事。

    他提到過一個名字。

    玄鏡宗。

    道家修行多在南方,北方仙家居多。

    師父在世時也經常去南邊跟別的道友交流,可從來沒帶她去過。

    道門派系衆多,大小宗門不斷,她和師父這種散修比較少見。

    這兩次禁言術都與她有莫大的關係,所以她一定要去探探玄鏡宗的虛實。

    張伯十分貼心,已經幫忙預定好了酒店。

    一下飛機,便直奔預定的酒店。

    酒店在鬧市區,人氣旺盛。

    可越是人氣旺的酒店,越是穢氣叢生。

    鹿知之畫了幾張符,貼在門口和窗口。

    洗去了一身的煩惱和疲憊,美美地睡了一個安穩覺。

    第二天醒來,她給方子存打了個電話。

    “方先生,我們見一面吧。”

    “我有些玄鏡宗的問題想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