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玉佩(50)高中篇-男友
類別:
女生頻道
作者:
蔡蔡很乖呀字數:2580更新時間:24/07/02 16:47:02
服務生聞言,神情尷尬的同時又覺得不可思議。
她看人一向很準,週末兩個男高單獨出來慶祝生日,高個子的男高還專門訂製生日蛋糕,看另一人的眼神甜蜜得都快拉絲了。
這不是情侶是什麼。
但身高較矮的少年眼裏的拒絕很真誠,不像是撒謊,莫非...是單戀?
服務生爲高個子的男高感到同情,隨即離開了。
唱完生日歌分了蛋糕,兩人繼續涮火鍋,在末尾的時候,路冽突然問了一句:“我有個小心願,希望你能幫忙。”
宋九擦嘴的動作愣了一下,隨即點頭同意了,阿冽第一次向他索取幫助,他可不可能拒絕。
路冽坐了過來,俯身在他耳邊低聲呢喃:“我喜歡那只生日小熊,不介意的話,小九可以暫時當我男朋友嗎?”
男...男朋友?
宋九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着,臉部的紅暈更濃了,白裏透紅,猶如伊甸園的紅蘋果誘人犯罪。
見此美景,路冽眼神暗了暗,啞着嗓子解釋道:“別誤會,我只是想要那只小熊,暫時僞裝一下就好。”
原來如此,嚇着他了,宋九聽了解釋的話語這才在心裏鬆了口氣,小拇指勾起男生的手指,聲若細紋嗯了一下。
路冽滿意地勾起嘴角,牽着人兒的手走到前臺,對剛纔的服務生說道。
“你好,這是我的小男友,性子比較內向,我挺喜歡那個生日小熊,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得到?”
服務生激動得嘴角瘋狂上翹,果然是對情侶,她就知道自己沒有看錯人:“拍一張你們親吻的照片,再寫下對另一方的祝福就好。”
她身後的那面牆貼了許多情侶照片,男女,男男,女女,年輕的,老年的各種各樣都有。
宋九聽了,臉更紅了,心裏升起退縮的意味。
手上卻傳來一點力道。
路冽微微側過頭,溫柔的目光試探性地看過來,似在詢問他的意見,但更多的是期待。
在炙熱的目光下,宋九被看得不好意思,有些猶豫不決,阿冽好不容易主動向他請求幫忙,直接拒絕不太好。
躊躇了一會兒,終是同意了。
服務生連忙拿起相機,讓兩人選個位置,示意準備好了。
路冽一手摟住宋九的腰肢,一手擡起他的下巴:“放心,我會輕點。”說着,沒等少年反應,果凍般微涼細滑的雙脣印了下來。
宋九本以爲只需要單純的嘴脣相貼,沒想到對方竟然伸了舌頭,像是在品嚐什麼上等的糕點似的,脣齒都帶着兇猛的意味。
又急又猛,恨不得咬下一塊肉來。
宋九被吻得頭暈目眩,神志不清,雙手只能無助地依靠着對方健碩的身材,任由男生強勢的索取。
不知過了多久,等兩人分開時,宋九跟喝醉了酒一樣暈乎乎的,嘴脣如硃砂般赤紅豔麗,一幅被親懵了的模樣。
路冽溫柔地擦去人兒嘴角的銀絲,拍打背部,低聲咬着耳朵。
因爲隔着一段距離,服務生聽不清話的內容,但看動作大概就能推斷出他在安撫小男友的情緒。
好寵啊啊啊。
服務生看着相機裏性張力爆棚的接吻照,她詭異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打轉,臉上還掛着癡癡的笑。
照片裏,身材高大的男生一手將人兒死死圈入懷裏,一手禁錮住白皙的下巴,以強勢的姿態彎腰俯身,不允許獵物的反抗。
強佔、青春感、校服、禁忌......
這是她拍過最唯美的照片,服務生犯了花癡,依依不捨地把照片張貼在牆面上,又遞給兩人一張小卡片。
“還要寫祝福語喔。”
宋九緩過神來,認真思索一番,然後在精緻的小卡片上寫了祝福:願你永遠追尋心之所向,發光發熱。
路冽接過卡片,看着卡面上的幾句,心都軟了,他不忍心破壞少年的字跡,只用黑色圓珠筆在右下角畫了一個愛心。
交由服務生張貼在照片的旁邊,然後在收銀臺結賬,帶着少年離開了。
臨走前,服務生讚美了一句:“很般配。”
路冽低垂眉眼,愉悅地將這句話接收下來。他之前說過,總有一天他會讓人兒心甘情願邀請自己品嚐那飽滿的脣瓣。
如今,他做到了。
很甜,甜得他不願意退出去,如果那一刻能定格下來,他真希望能吻到天荒地老吻到海枯石爛。
或許奶奶說得對,多吃甜品,生活才會更美好。而他在今日,有幸品嚐到了比童年裏的大白兔奶糖更加甜蜜的糖。
路冽勾起嘴角輕笑了,拿出手機,將身旁少年吃小蛋糕的模樣偷偷拍了下來
將驚豔的笑容留在了時空歲月裏。
聽說普通男生很少拍照記錄,尤其是對同性,如果他主動拍了照,不說喜歡也是心動過。
但很顯然,路冽兩者都是。
自從車禍過後,呂秋雪與衛錦頻繁出去約會,校園裏基本都能看見兩人黏在一起,不久後傳來了校花校草談戀愛官宣的消息。
令無數少男少女春心破滅。
同樣心碎的,還有頂級圈子裏那些企圖靠美色改變階層的美人。
衛少包養小情人絕對不會超過兩月,隔月拋的鐵律卻在呂秋雪面前打破了,某些空有皮囊的花瓶徹底慌了。
圈子裏紛紛猜測,衛少是不是打算爲了真愛而收心,潔身自好了?
作爲衛少包養的最後一位小情人,鄭亦舒就像是冷宮裏獨守空房的怨婦,在高級會所裏舉步維艱,地位低微。
路過的老鼠都能踩一腳。
沒有衛少的寵愛,他整日被會所裏的同事刁難找茬,冷嘲熱諷都算情況比較好的了,偶爾遇見嫉妒心強的直接上手把他打出血。
總經理對此冷眼旁觀,彷彿看不見般沒有作爲。
鄭亦舒本來就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根本不懂社會潛規則,他只覺得委屈難受。
終於在某天被凌辱過後的下午,他忍不住撥打了衛少留下的電話。
他好想哭,他想述說自己受的苦,他想要得到心上人的關注重視,哪怕只是一點。
像他這種被父母拋棄只能靠皮肉交易來維持生活的可憐人,一丁點的關心都成了奢望。
鄭亦舒無助地靠着牆壁,原本細皮嫩肉的掌心因爲長期洗碗變得粗糙不堪,還結了難看的繭子,他渴望金主能給予一點關心。
然而,電話接通之後,另一邊卻傳來一個柔柔弱弱的女性聲音:“誰啊?找阿錦有事嗎?他剛纔上廁所去了。”
悅耳動聽的女聲落在鄭亦舒耳裏卻十分尖銳,他抑制住心臟的刺痛,聲音顫抖地問道:“你,你是誰?”
阿錦?
爲什麼喊得這麼親密?
鄭亦舒很清楚自己不過是個被包養的,沒有資格管金主的私事,可是他好難過。
“我是阿錦的正牌女友。”電話那邊的女聲理所當然地開口,似乎覺察到不對勁,她換了副夾雜敵意的語氣。
“你跟阿錦是什麼關係?”
鄭亦舒摸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哽咽道:“沒...沒有關係,我是 xx會所的服務生,上次衛少落了點貴重物品,希望您能幫忙轉告一下。”
說完,迅速掛斷電話。
他縮在角落裏,哭腫了眼皮。
那些未能說出口的暗戀,那些不可言說的小心思還沒開始便註定不會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