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爲謝玉琅操碎了心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綰綰有餘字數:2285更新時間:24/07/02 15:50:53
    “哼!前日謝玉琅打人是在徐夫子眼皮子底下發生的,還能有什麼隱情!”

    白何翻了個白眼,“若世子妃和徐夫子要爲其遮掩,那我們就公堂上見!”

    “好啊。”

    姜黎點點頭,笑眯眯道:“凌啓伯府隨意。”

    她樂見其成。

    “世子妃!”

    徐子儀大爲驚詫,若是上了公堂,那對謝玉琅來說,無論是清白與否,都不是好事。

    但他腦子一轉,瞬間就明悟過來。

    隨即幽幽的嘆了一口氣,父母之愛子,則爲之計深遠。

    他這個師妹啊,還真是爲謝玉琅操碎了心。

    姜黎當着他和白何的面說要上公堂,好一招以退爲進,此乃陽謀。

    凌啓伯府是絕對不敢真上公堂。

    其一,無論謝玉琅清白與否,永寧侯府和凌啓伯府上了公堂那可就是全京城的笑話,乃是雙輸的下下策。

    其二,姜黎敢直言不諱上公堂,那十有八九此事有隱情,姜黎才會有底氣這麼說。

    白何面色一僵,果真愣住,語氣都不那麼篤定了。

    “世子妃……真願意對簿公堂?”

    “嗯。”

    姜黎點點頭,她此世不會再幫謝玉琅一分一毫。

    若是需要落井下石,那她是極其願意的。

    不過,凌啓伯府的膽子可能不夠大,而徐子儀八成也會誤會她的意思。

    所以,她特意下了一記狠藥,直接送客。

    “白管事,我就等着京兆府的消息了,請。”

    然後她又看向徐子儀,“徐夫子,你與諸位夫子的印信我都已看過,這些日子勞煩你們費心。”

    “本就是我強求你們前來京城,如今你們既有要事,也不好再耽誤。”

    她拿出六封厚厚的信封,遞給徐子儀。

    誠摯道:“夫子,祝你們一路順風。”

    白何一張臉漲得通紅,被姜黎兩句話架在了火上,進退維谷,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而徐子儀則苦笑不已,姜黎這是逼着他表態了。

    罷罷罷。

    正當徐子儀要開口之際,門外突然一聲呼喊。

    “孃親!”

    謝玉琅小旋風似的衝到了姜黎面前。

    乳燕投懷,一把抱住了她的腰。

    “您嚇死我了!”

    天知道他被丫鬟強行抱走時有多絕望,他以爲,他再也見不到姜黎了!

    “放開!”

    姜黎卻沒多高興,原本帶着笑意的臉頓時沉沉如水,毫不溫柔的將謝玉琅的手掰開。

    呵斥道:“沒規沒矩,離我遠些!”

    往日謝玉琅最厭惡她一天一天規矩禮儀拘束他,只要她提及,他就會撒氣遠離。

    這一次,也不例外。

    “我不!我……”

    謝玉琅本想再耍無賴,繼續粘着姜黎,但是一看姜黎的臉色。

    他頓時不敢了,站的筆直筆直,小臉也繃了起來。

    扭頭又看見徐子儀和白何,心中一咯噔,意識到前日裏自己上學惹的禍上門了。

    謝玉琅趕緊理了理亂的不成樣子的衣裳,原先只是眼眶紅的,現在臉蛋也燒紅了起來。

    他朝徐子儀和白何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學生見過徐夫子,見過客人。”

    這一套動作像模像樣,倒是有幾分姜黎的影子。

    “玉琅少爺多禮!”

    謝玉琅闖進來可算給了白何一個臺階下,他鬆了一口氣,反倒是扯出了一個慶幸的笑。

    扭頭白何對姜黎甚至有幾分討好。

    “世子妃教子有方,玉琅少爺有世子妃的風範!”

    徐子儀倒是挑剔的打量着謝玉琅,並不是很滿意,語氣不鹹不淡。

    “你只是還不算特別蠢笨,禮儀尚需繼續練習,不可懈怠。”

    “是,夫子!”

    謝玉琅乖乖的聽訓,然後就站到了姜黎身邊,擡眸悄咪咪的偷看姜黎。

    他已經按照姜黎的要求做了,姜黎是不是高興一點了?

    是不是要像以前那樣誇他了?

    但,謝玉琅抿緊了下脣,心裏打鼓。

    姜黎的臉色爲什麼沒有半點鬆懈下來的意思,反而依然沉着臉?

    而白何被徐子儀刺了一句,反倒是自在了許多。

    他瞧着姜黎不悅的臉色,自己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

    “世子妃,我看,我看當日恐怕是真有隱情!左右玉琅少爺也來了,不妨再問問玉琅少爺!”

    徐子儀看向臉色越發難看的姜黎,心裏明鏡似的。

    當着他的面對謝玉琅不假辭色,姜黎這是苦肉計啊!

    他自然是要幫姜黎。

    “當日確實是只有其他人的指認,傷得最重凌啓伯府公子又昏了過去。謝玉琅未曾開口辯解,現下正好問問清楚。”

    徐子儀看向謝玉琅。

    “謝玉琅,你且好好說說前日到底是怎麼回事?”

    莫要辜負了姜黎的教導。

    當着徐子儀的面,姜黎壓着脣角,怒氣強壓在心口。

    她這個徐師兄對她很是瞭解,現在她無論是幫謝玉琅還是落井下石,徐子儀都會當成她在幫着謝玉琅。

    而且,這件事也確有隱情。

    雖然十三年後已經完全聽命於謝雋和謝嫣的謝玉琅是個孽障,但現在僅僅六歲的謝玉琅還做不出打斷同學手臂的事。

    相反,謝玉琅還是凌啓伯府公子白墨宴的救命恩人。

    前世白墨宴是三日後晚上才清醒,所以,她以別的證據證明了謝玉琅的清白。

    這一世,她不管此事,今早凌啓伯府才會上門討說法,再晚一點,恐怕就是上門感謝。

    姜黎心情越發糟糕,若謝玉琅不曾跑來,現下白何應該已經離開,徐子儀也請辭了,便是白墨宴醒了澄清也無濟於事。

    偏分是謝玉琅來了!

    謝玉琅一直注意姜黎的臉色,見姜黎神情越來越陰鬱,他臉色一白,竟然是乾脆利落的道歉。

    “對不起,夫子,白墨宴手臂的確是因我而斷,那些同學是我打的,夫子也是我罵的。”

    “你!你這個混賬!你可對的起你孃親!”

    徐子儀瞪大了眼睛,萬沒想到“隱情”就是實情。

    他冷下了臉,一慣的溫柔都維持不住了,一把抽出戒尺。

    “伸出手來!”

    謝玉琅擡眼看了一眼姜黎,姜黎還是不理他。

    他的眼睛瞬間就紅了,眼眶中漫上了點點水光,但還是伸出左手。

    徐子儀盯着謝玉琅的手,揚起的戒尺頓時停在了空中。

    “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