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泗州島的事,你都不記得了嗎
類別:
女生頻道
作者:
小滄滄字數:2191更新時間:24/07/18 02:18:52
池北霆因爲剛剛才把我們兩人拉上,也已經接近虛脫。
“砰砰--”
兩人從梯井邊,一直又扭打翻滾到了窗戶旁邊。
“別打了,別打了……”我又驚又怕,試圖勸阻。
池北霆惡狠狠的說:“你去死吧!”
池宴忱同樣兇狠:“該死的是你。”
池北霆現在整個眼睛都被血給糊住了,或許是失血過多,他的反應也慢了許多。
“啊,不要!”
池宴忱像瘋子一樣,抱着池北霆的腰,像推土機,供着他先窗臺方向衝。
池北霆支撐不住,腳下被絆了一跤,倒栽着摔下了窗戶!
別墅的下面,已經被海水淹沒了!
加上現在天色已晚,一望無際的大海,像是黑溜溜的深淵!
我見狀,踉蹌的撲向窗口,想要抓住他,“池北霆,不要!”
儘管他殺了好幾個人
可是,他對我還是有救命之恩。尤其是,剛剛我那樣對他,他仍然想着救我。甚至爲了救我,把池宴忱也給救了上來。
所以,我不想他死。
我寧願他接受法律的制裁,讓他在大牢裏度過。反正,港城是沒有死刑的。
可惜,等我衝到了窗前,池北霆已經支撐不住摔了下去。
“池北霆--”我撕心裂肺的呼喊。
在他摔下去的剎那,他手中的懷錶脫手而出。飛馳的射進窗口,重重的砸在了我的額頭。
“嗯--”我感覺我的腦門像被錘子重擊了一樣,整個大腦嗡嗡作響。
緊跟着。
我眼前一晃,直挺挺的朝後倒去!
“喬喬,喬喬!”池宴忱一瘸一拐的上前,想要將我接住!
可是,他也遍體鱗傷,也跟着摔在了地上。
……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
我也一直處於昏迷狀態。
昏迷中,我做了好多的夢。夢到我父親,夢到我媽,夢到我爺爺。
更夢到小時候的很多事,還夢到我被綁架的一幕。
不知道我昏睡的多久。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着我的鼻腔。我費力掙了睜眼,看到天花板上白森森的燈。
“呃咳咳--”
“你醒了,喬喬!”
“好渴啊,我要喝水,我要喝水。”
立即有個護士,端着一杯杯水,小心翼翼的喂到我的嘴邊。
我今天喝了幾口溫水,乾燥的喉嚨才滋潤了些,“這是哪裏啊?”
“這是醫院,我們安全了。”
聽着池宴忱熟悉的聲音,我晃晃悠悠的睜開了眼。
在睜開眼的瞬間,一個碩大的木乃伊腦袋,湊在了我的跟前。
“啊--”我嚇得驚叫了一聲,嚇的又差點休克。
“別怕,是我呀,我是池宴忱。”池宴忱顫顫巍巍拉住我的手,動作艱難又笨拙。
我又緩了緩神,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
他的整個腦袋都被白沙布和繃帶纏繞,只留了眼睛和嘴巴兩道縫。
他的眼睛烏紫瘀黑,眼皮腫的像被幾百只蜜蜂蟄過一樣,腫得只有勉強的一道縫。
他的嘴巴也腫的像個豬嘴,翹的老高,一說話就漏風,根本看不出個人相兒。
再往下看,他的胳膊上打着甲板,兩隻腿也打着石膏。他坐在輪椅上,膊上還正在打着吊水。
我的心砰砰直跳,根本看不出來他到底是。
“你…你到底是誰啊?”
“我是池宴忱,喬喬~,嘶疼死我了。”池宴忱握着我的手,聲音也變了。
他的嘴巴腫的老高,一說話就疼的呲牙咧嘴的樣子。
我又認真看了幾分鐘,才終於確定就是池宴忱,“天吶~,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誰把你打成這樣啊?”
說完,我踉蹌的坐起來,驚詫又心疼的看着。
“……”池宴忱聽完,愣愣的看着我。
我心裏五味雜陳,想要摸一摸他碩大的腦袋,但又怕把他弄疼,“天吶~,你是又出車禍了是不是?”
“我昨天看新聞,看到你出車禍的新聞。你看看你,開車老是那麼猛。”
“……”池宴忱聽了,努力睜了睜腫的老高的眼睛,有些怪異的看着我。
但他眼睛腫的只有一道縫,哪怕他用盡全力睜眼皮,也還是只能睜開一道縫。
他伮了伮豬嘴,想說些什麼,又疼的哎呦哎呦吸涼氣。
看起來,悽慘又滑稽。
“池總,您還是乖乖躺下來休息吧!”
“是啊,你比太太傷的嚴重多了,不用守着太太。”
半響。
池宴忱吐了一口氣,“我這不是出車禍,這是被人打的。”
我聽了,更加震驚,“天吶,誰能把你打成這樣?這可真是做了……件”好事啊。
不過,後面三個字我沒敢說出後。他一向目中無人,狂妄自大。
現在被人揍成豬頭,讓他嚐嚐皮肉之苦,也算是活該。
“……喬喬,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茫然的看着他,看着看着,心中忽然又來了氣。
“池宴忱,你又想用出車禍的苦肉計來騙我是不是?我告訴你,苦肉計已經對我來說沒用了。”
“喬喬,你忘了我們出事的經過了嗎?”
“……”我聽了,有些愕然的看着他,越看越來火!
昨天,我在新聞上看到他出車禍的消息,嚇得一晚上都沒有睡好。
而在前幾天,蘇悅生了孩子高調回國。
她都已經在媒體面前親口承認,她的孩子就是池宴忱的。
池宴忱愣了數秒,小心翼翼的問,“喬喬,你不記得泗州島的事了嗎?”
“泗州島?”我聽完,又不解的看着他!
思考幾秒,又茫然的搖了搖。
“泗州島倒是聽過,聽說那個地方鬧鬼,根本沒有人敢去。好端端,你怎麼提這個地方?”
“對了,我怎麼會在醫院?”
“……”池宴忱聽完,又不可思議的看着我。
看着池宴忱木訥的樣子,我心裏更慌了,他這個死混蛋,不知道,又在想怎麼對付我呢,“池宴忱,你起開,我要回家,我手機呢!”
“你不能走,你現在傷的很嚴重,要在醫院好好的調理。”
“嘶啊。”我動了動,才發現自己的手上也打着夾板。
“我這是怎麼了?我的手臂好痛。”
“你的手骨折了,喬喬,在泗州島發生的事情,你都不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