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內情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杜度字數:2186更新時間:24/07/02 13:37:14
    許安融本想跟他論道論道來着,誰知道這人竟既不尊老也無禮貌!

    主要是因爲顧迎清得罪了他,一面想告知他,支撐她這麼做的背後,是她兒子失去的性命,顧迎清不管是主動還是被迫,參與了就是參與了了;一面也想試探下他目前的想法,到底是利益合作爲先,還是顧迎清爲先。

    顧迎清昨日情急之下,不也當衆說出了她和趙縉做的那些爛事了嗎?

    即使趙縉再狡辯,顧迎清的說辭也暴露了他當初策劃一切,想讓顧迎清借腹上位的事實。

    加上趙南川結婚當日身亡,這兩件事組合到一起,趙縉的目的不言自明,想摘也摘不乾淨。

    昨日程越生和顧迎清離開之後,趙縉估計也明白,自己很難解釋清楚,便藉着程越生給他的那兩腳,裝病赴醫,說是傷了胸骨,腿傷復發,謝絕探問,趁機躲掉責問。

    趙鴻槐被氣得要死不活,各種老年病發作,也進了醫院。

    許安融心中快意怒意沸騰交雜,親自帶着星星和顧迎清的頭髮,親自找了信任的鑑定機構做親子鑑定,交代要最快速度出結果。

    她不敢假手於人,甚至怕人從中作梗僞造結果,派親信看守。

    趙柏相夜裏回來後,居然還質問她,爲什麼收到親自鑑定,不跟他商量,就在那麼多人面前公佈?知不知道這事傳出去有什麼後果?

    許安融怒極:「我管他什麼後果?你們要是真能讓這事傳出去最好,讓人知道趙縉和那顧迎清是什麼貨色!別以爲我不知道,老東西在私下封口,就因爲趙縉是他現在唯一一個孫子!還有你做過什麼你心裏清楚。」

    趙柏相頓時警戒,「我做什麼了?」

    許安融心寒:「批錢給凜興的是不是你?」

    趙柏相頓了一頓,恍然狀:「原來你這段時間就是因爲這事才動不動給我臉色看?那都是爸發的話,不給錢趙縉和老二就鬧,一筆錢買一段時間的安寧而已。」

    他細數這段時間以來,爲了她和星星的將來所做的一切,聽起來字字入理。

    「我帶你拓寬人脈,爲你樹立威信和信譽,這一切不都是希望你能撐到星星長大嗎?」

    許安融卻已經不敢輕易相信,在趙縉一事上,他回回都是手肘往外拐,理由永遠都是趙鴻槐如何如何,幾次三番,夫妻已經不知不覺離了心。

    見她不發話,態度卻有所軟化,趙柏相又問:「那親自鑑定是誰給你的?」

    許安融答:「不知道,匿名送到我助理那兒的。」

    如今這事疑雲重重。

    星星跟趙南川小時候幾乎一模一樣,自己的兒子小時候什麼樣,沒誰比她這個做母親的更清楚。

    星星肯定是南川的孩子沒跑。

    關鍵是,這親媽如果不是顧迎清到底是誰?

    昨日她公佈這事時,顧迎清的反應顯然是也不知道這件事。

    趙縉知道與否還未知,也許真的不清楚內情,也可能在裝樣。

    最令她忐忑的是,這親子鑑定是王致徐送來的,他做這事有什麼目的?

    她這邊聯繫王致徐,對方言辭模糊,只說是受人之託。

    許安融只能猜,王致徐既跟趙南川無私交,又跟顧迎清或趙縉沒仇沒往來。

    但王致徐他媽是州港人。

    再一隨便一問,得知王致徐跟沈紓紜關係好。

    許安融這下子人都傻了。

    往好處想,沈紓紜如今生死未明,大概率已經被人做掉,王致徐作爲朋友,單純想替她出氣,讓顧迎清和程越生不好過?

    往壞處想……

    她壓根不敢想。

    王致徐這天收到邀請,有人在飲泉路1號組局。

    不能跟沈紓紜來往的日子,他偶爾感到悵然若失,但他的日子還是得過。

    地址在飲泉路1號裏沈紓愛待的那院子,王致徐想,應該是和沈紓紜的共友組的局。

    一去,氣氛沒炒起來,院子裏只停着幾輛一模一樣的黑色路虎。

    他剛察覺有異,不知從哪兒冒出倆壯漢,從外敲他車窗玻璃。

    王致徐落下車窗,吊兒郎當樣,「什麼意思啊?」

    來人陌生面孔,一看就練過,肌肉大塊脖子粗,「裏面請。」

    王致徐在車上齜牙咧嘴罵罵咧咧一陣子,下車,進包間,看到是程越生,才心下一鬆,「喲,是你啊。」

    猜到是來問親子鑑定那事兒。

    那人一身鬆垮白襯衫,側倚着椅子悠哉喝茶。

    「坐,」程越生擱下茶盞,「最近怎樣?」

    兩人因爲沈紓紜認識,沒什麼深交。

    「就那樣唄,你找我就找我,還搞這麼大陣仗。」

    程越生說:「之前受了點兒傷,這不是得防人生事麼?」

    「因爲沈紓紜?」

    「嗯。」

    王致徐問:「聽說你在找她?」

    「找不到,你那兒有沒有她消息?」

    王致徐搖頭,「你都找不到,我上哪兒找去?」

    「那你怎麼把親子鑑定送趙家去了?」

    王致徐右腳腳腕兒往左腿上一搭,靠椅子上抖抖腿說:「鑑定是沈紓紜之前讓我幫忙拿去做的,說要給趙家。現在她生死未卜,她被逼上這一步,你功不可沒,就算她人沒了,作爲朋友,我幫她出這口氣沒錯吧?我以前還在沈紓紜面前爲你說話來着,現在……你跟顧迎清就是對狗男女。」

    程越生勾下脣,短促一笑:「你從哪兒拿到顧迎清的樣本?」

    「沈紓紜給我的,」王致徐說,「顧迎清跟人吃飯時用過的杯子和餐具。」

    沈紓紜人都不知死活了,王致徐覺得說了也沒什麼關係。

    程越生垂眼沉思,不知所想,靜了片刻起身。

    「你找我就爲問這事?」王致徐以爲他要走,跟着站起,挑釁他說,「本來沈紓紜還讓我去找當年那個混子,哦,就是我讓人叫去睡顧迎清那人,想把你養的那孩子的DNA和他親爹的一起送趙家去。結果那男的出國了,找死都找不到。」

    他其實有個疑問,「程越生你女人被一混混睡過,你還發善心養了她和那男人的孩子那麼多年,這是緣分巧合?還是有什麼內情?」

    程越生俯視矮他少許的男人,看他兩秒,倏地臉色一繃,猛擡起左手一記狠拳擂中他腹部。

    王致徐臉色煞白地彎腰,破口大罵緩解痛苦:「***——」